靖平,你在哪儿?
最后,我登上圣坛,在身侧站定。大主教开始用拉丁文念祝福的祷词。
我一抬眼就看到了靖平。
他穿着一套黑色圆角燕尾服和高胸马甲,在颈脖处露出里面的白色暗光丝绸衬衣和细长秀气的黑色欧罗巴领带。他就站在座位第一排正对着我的位置,微笑地看着我。俊美高贵,如同天上的神。
靖平,你是特意找的这个离我最近的位置吗?
我的幸福几乎无法抑制,便对他明媚快乐地一笑。
他瞬间一愣之后,便似乎忘记了一切,只看着我出神。
盛装的羞涩地握着rd的手,开始和他交换自己的誓言:
“我,,愿将你rd,
作为我一生的爱人,
我臣民的君主,
我孩子的父亲。
无论贵贱,
无论顺逆,
你都是我的爱重,
你都是我的珍惜,
直到死亡将我们分离……”
我的眼睛注视着靖平,我的心在念:“你是我的爱重珍惜。就算死亡也不能将我们分离。”
靖平,这是我对你的誓言。我用我的心在告诉你,你听到了吗?
你一定是听到了,否则你现在看着我的眼睛里怎会有如此的感动惊喜和多得要将我淹没的深情?
仪式结束后,所有宾客和新人一起,回到宫里的圣乔治大厅,参加婚宴。
宾客们的座位都已经被事先安排好了。我身旁,一侧坐着lud,一侧坐着卢森堡大公的小儿子d。我要一面礼貌应付lud的殷勤示好,又要躲避d的胡搅蛮缠,还要抬眼偷看靖平。
作为最尊贵的客人,靖平被安排坐在我祖母身旁。在这张九米长的卵形桃花木餐桌上,他坐在离我最远的对角处。而他的另一侧,理所当然地坐着公主。她今晚穿着一件深紫色天鹅绒的晚礼服,头发高高地盘在头顶,别着一顶水晶冠,非常华贵艳丽。
她不时凑在靖平耳边浅笑低语。而靖平一面听着,一面不时用眼睛给我一个安慰的笑意。但这仍未减轻我的沮丧。她离他那样近,跟他那样亲昵,我却只能远远坐在一旁,悄悄看着。
婚宴后,人们纷纷步入旁边的舞厅。舞会开始了。
在观赏完lex单独跳的一曲华尔兹后,大家纷纷寻找舞伴,准备跳下一曲。
“g,我有这个荣幸和你跳下一曲吗?”今天一晚上都像影子一样粘着我的lud热切地问。
我正要推说太累,身旁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来:“对不起,g早答应了要和我跳她的第一只舞。lud你等下一曲罢。”
我惊喜地转头,是靖平!
lud的舅舅吗?”
这时,清越的竖琴伴着悠扬的小提琴,奏起了一曲rden。这是我十五岁时所学的第一只慢速华尔兹的伴奏曲。当时我的舞蹈教师l夫人抓了靖平给我当陪练,教了他所有的男步。她常说靖平肩宽腿长,身挺架稳,动作优美舒展,跳得极漂亮。在北京家中四壁都是镜子的练功房里,靖平会托着那时尚还矮小的我,在l夫人的钢琴伴奏下,一遍遍地练习。而时隔两年半后,在布鲁塞尔的宫廷里,这只属于我和他的舞曲又再次响起。
靖平执着我的手,把我带入舞池。他停在我身前,左手放在身后,身体优雅地一鞠。
我微垂了头,对他轻轻屈膝还礼。然后他略上一步,环住我。我抬头看着他,像看着我人生里最美的梦。
他抱着我起舞。轻盈地摆荡,优雅地转身。行云流水,波浪起伏。
在他水一样温柔目光的注视下,我像蝴蝶一样飞旋在他身边,像花一样开放在他怀里。华丽的大厅,舞动的人影,都仿佛消失了。我的眼睛里只有靖平。我只但愿这首乐曲永远不停。
曲终时,他靠在我耳边小声说:“跳完下一只舞,我在餐具室里等你。”然后轻环着我的腰送我到lud身边。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童鞋们,那个项目没投中。不过下次还有机会。
靖平和云深的“楼台会”就在下章了。
舞会(云深)
“g,你知不知道你今晚像什么?” 揽着我的lud踏着舞步,满面微笑地问。
“嗯?”我仍沉浸在刚才与靖平的那一舞里,神思有些略略的恍惚。
“你美得像个会走路的梦,而我现在就抱着这个梦。”lud在我耳边轻轻地说。
我有点脸红,赶忙把话题转开:“你过奖了。对了,这次在托斯卡纳你玩得开心吗?”
“当然开心。跟你在一起,去哪里都开心。不过我最喜欢的还是佛罗伦萨。”他笑眯眯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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