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舅舅穿骑马装太帅了,你没看到真可惜!但是的骑马服居然看起来和他的像是情侣装。我不信靖平想和她穿这样的衣服。一定又是那女人搞的鬼!”
“g,待会儿在花园里有个小酒会。你说我穿什么好?靖平他喜欢什么颜色?”
……
婚礼前的最后一周,万事俱备。为了缓解一对新人在婚前的紧张情绪,一班年轻人决定去意大利乡下修养放松。
我心里是一千个不愿意她跟其他人都不熟,怕应付得不对被人笑话,就苦苦央我陪她一起去。我不忍丢下她,只好答应。
于是,lex,靖平,,ludw,和我一行七人,连同随行的近十名武官侍从和侍女乘包机从布鲁塞尔直飞佛罗伦萨,然后乘车前往位于托斯卡纳乡间的一座庄园。
这是父亲的产业,是她的家人避开纷扰,寻求清静时的一块世外桃源,外人并不知晓。相比罗马和佛罗伦萨,我们在这里被人认出来的机会很小。
下午三点时我们到达了目的地。人们先回自己的房间沐浴换衣稍事休整,四点时会一起在楼下客厅喝下午茶。
lud这一路都粘着我。我虽有时也拿他当挡箭牌,躲避和靖平的接触,但他的热烈殷勤也让我有些吃不消。趁着喝茶前还有一点时间,我只想一个人到庄园的葡萄园里散会儿步,清静清静。
于是我快快地洗了个澡,换好衣服朝外走。
“您就穿这一身去喝茶吗,殿下?”我的侍女惊讶地问。
在宫里时,即便是喝下午茶也要穿得比较正式。而我现在的装束却只是方领白衬衣加嫩黄色的v领开司米毛衣,下装是一条刚到膝盖上方的米色羊绒百褶短裙,再配上一双白色的及膝长袜和米色的平底皮鞋,很随意的装束。
“没关系,现在又不是在宫里,奶奶看不见的。”
侍女着急了:“可刚才公主和小姐的侍女告诉我说,她们都在用心打扮呢。您穿得这么素,要给人比下去了。”
“我不在乎的。再说,也没人在意我会穿什么。”我淡淡地说着,心里却有些黯然。
“那戴副小耳环吧。”侍女继续劝我。
我摇头。
“我知道您不喜欢脂粉,但唇彩总要用些吧。”侍女仍不甘心。
我还是摇头。
“那您总要把头发打理一下呀。”侍女有些急了。
“好吧。”我被她缠不过,只得在梳妆镜前坐下来。
侍女赶紧搬出梳妆箱,兴冲冲地问:“我用卷发器给您做一头长波浪,好不好?就像您上个月给博物馆剪彩的时候dorleac先生给您做的那样,像洋娃娃一样漂亮。”
我否决道:“给我梳两条辫子吧。要快些,不然我们没时间散步了。”
侍女终于无可奈何地按我的要求梳了两条最简单的清水长辫垂在我胸前,然后跟着我偷偷溜进庄园里的葡萄园。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童鞋们,这次更新又晚了 - 最近在做一个项目,客户是犹太人,那个精明厉害劲儿,好像要榨出我们骨头里最后一滴油,所以搞得我周末还要加班。
既然主角配角都齐齐登场,偶就把场景暂时搬到意大利(偶除了中国之外最喜欢的国家)去了。
当年在意大利旅行的时候,偶正在构思这本小说,常常走一处,就想象男女主角会在此处发生怎样的纠结,结果搞得整个旅行都象在梦游。
葡萄园(云深)
葡萄园种在一片低缓起伏的丘陵上,爬满金色葡萄藤的木架顺坡而搭,勾出丘陵起伏流转的脉络,在深秋明亮的阳光下,如同织锦上蜿转流采的纹理。据说历代的e公爵都有亲自酿酒的嗜好,由他们亲手酿出的红酒是重金难求的上品。而他们酿酒的葡萄就出自这片葡萄园。
托斯卡纳的秋阳明艳温和,照得人暖暖的,再有重重的心事,也卸了一半。我放松地吁了口气,享受着这片刻难得的平静,踩着脚下松软的泥土,在爬满葡萄藤的木架间漫步。侍女安静地跟在我身后。
这里没有与靖平的卿卿我我,没有lud的剑拔弩张。有的只是阳光,蓝天,和金色的葡萄叶。
不知从何处窜出一只黄色的小狗,蹦跳到我身前停住,抬头好奇地看着我。那困惑不解的模样活像一个可爱的孩子。我不禁笑了,蹲下来伸手去摸它。它却将尾巴一摇,扭头跑得没影。
我有些遗憾地站起身,继续漫步前行,然后停在一串被忘了收割的葡萄前,伸手碰碰那溜圆金黄的果实,再从斑斓的叶隙间窥看一角湛蓝的天。
突然,一个修长的身影出现在我视野的远处,然后由远及近向我走来。
“殿下,是李先生,是您舅舅。”侍女在我身后轻声说。
我从第一眼就知道那是谁,也从第一眼就慌起来,脑子里一片混乱,手抓着一只葡萄藤,恨不得把头埋到叶子里去。
“李先生,您好。”我听见身后的侍女说。
“你好,。”是靖平略低好听的声音。他在宫里住了一星期,已经记住了所有近身侍卫和宫女的名字,对他们一律礼貌地以名相称,丝毫不摆架子。
我不得不慢慢抬头。他已站在我面前,隔着一架齐到他下颌的葡萄藤,朝我静静地微笑。
“怎么一个人跑出来?”他的声音温和得像此时的阳光。
“想透透气。”我垂了眼睛,拘谨地回答。我本想大方自然些,可现在的反应仍像个被大人捕个正着的孩子。我恼起自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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