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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电梯上到顶层,靖平办公室外的环形办公桌前,坐着靖平的新助理jo。他抬头一看是我,立即从座位上恭敬地站起来:“殿下您好。李先生知道您来吗?”
jo大约二十七八年纪,是中国和瑞士的混血,精通中,法,英,德,和意大利文。他做靖平的助理已有半年,非常精明强干。他称靖平为李先生,而不像l对靖平直呼其名,他对我过于恭敬,不像l那样随便甚至带点嬉皮笑脸。
靖平换了助理以后,我只来过他办公室两次,每次看到坐在那张环形桌后的新面孔,我都会下意识地一愣。我已习惯了每次走过电梯走廊后看见一个布满金发的头抬起来,一双湛蓝的眼睛朝我灿烂地笑:“又来找你舅舅啦?”尽管这双眼睛带给我噩魔般的经历。
我朝jo。靖平不知道我来,他在办公室里吗?”
jo朝我点点头,这时他桌上的电话响了,原来是靖平要他送一份文件进去。我玩心顿起,拿了文件替jo送进去。
我推开靖平办公室的门,轻手轻脚走进去。宽大办公室的尽处,那张硕大办公桌的后面坐着我心爱的靖平。他修硕的身体微微向后靠在椅背上,漆黑丰泽的头发打理得干净利落,秀长的双目低垂着,专注地阅读着手中的资料,整个人明朗耀眼得如同此时夏日的光线。
我轻轻走到他桌前,将文件放在他手边。
“谢谢你,jo。”靖平说道,但没有抬头。
“李先生不需要别的了吗?”我学着电视里小秘书的腔调,嗲声问。
他惊讶地抬头,看到我,眼中溢出晶亮的光采和温润的笑意。
他迅速起身,拉了我到怀里:“要,当然要。”
他脸上的笑看得我的心如沐春风地柔暖:“宝宝,你考完啦?”
“嗯!”我高兴地点头,但瞬时又苦了脸:“最后一科是我最害怕的政治学。平时一听老师讲课我就想睡,复习的时候背得昏天黑地,可考试的时候最后两道大题还是只能乱答。”
他在我鼻尖上一吻,温言道:“考试尽力就好,学本事最重要。只是下学期别再贪心选太多课,否则不但自己的身体吃不消,我也只能去当和尚了。”最后一句,他的声音暧昧地低下来。
我双手环了他的脖子,全身都贴在他身上,在他耳边软软说:“我知道前段时间委屈冷落了你。我欠了你多少从今天开始统统给你补回来,再外加利息,好不好?”
“那说好了,今晚不许耍赖。”他的唇落下来,和我的纠缠在一起,急促火热,不容我呼吸,双臂已将我肋间勒得隐隐生疼。
我跟随回应着他,竟似乎也有些不顾一切。虽然每天见面,但却感觉已和他分开了数年。
良久,他放开我的唇,低叹一般说:“可惜我过半小时还有一个会,要不然现在……”他痴缠浮动的目光让我脸红。
我赶紧从他身上下来,理理衣服,在他面前站好:“那我们就好好说会儿话。这个暑假我们怎么计划?你要是不忙的话,我们去趟苏杭好吗?我想听听最地道的评弹和昆曲,看西湖边的石窟碑刻,再去苏堤白堤走走。你以前还答应过要陪我去秦淮河放灯和去夫子庙吃东西,这次也可以顺道去。你说呢?“
他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微笑着说:“事实上,我正想跟你谈谈暑假的事。我突然有事要出趟长差,明天一早就走,大概会离家两个多月。我等到现在才告诉你是怕影响你考试的情绪。等我回来再陪你去苏杭,好吗?”
我心中略一失望,但马上又转念高兴起来:“我的暑假也刚好有两个月,我陪你去出差,这样我们天天可以在一起。”
他伸手轻抚我的头,抱歉地一笑:“那地方对你来说不安全,而且除了参与的人员,这事的地点与内容要对外界保密,甚至对你。”
我抓住他襟前的衬衣,慌了起来:“我可以一路闭着眼睛不看,或者你甚至可以蒙着我的眼睛把我带去,就像电影里演的一样,我就不会知道那地方在哪里。我不会打听你们要干什么,你让我做什么我都会听,只要每天能有几个小时让我和你在一起!”
他合掌拢在我手上,温言道:“相信我,我比任何人都更想带你去。但主要原因是你在那里会不安全,我不能冒这个险。”
“我会哪儿也不去,每天乖乖待在屋子里等你回来,我会很安全,不会让你担心。只要让我跟你去,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我急得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忙抱了我,耐心地哄:“宝宝,你别伤心。我有多想你,你知道,但那不等于说我会拿你的安全冒险,即使几率很小,我也不会尝试。”
这时,jo的电话进来了。靖平一手抱着我,一手拿起了电话。
“李先生,他们来了。”我听见jo的声音从话筒里隐隐传出来。
“请他们先坐,我马上过来。”靖平说完挂断了电话。
“我回家了。”我从他怀里挣脱,沮丧失望到了极点。
“我下午早些下班,我们出去吃饭看电影,好好过一个晚上,行吗?”他陪着小心。
“我哪儿也不想去。”我赌着气,径自朝门外走。他跟着我走出办公室,等在外面的德钧立即从沙发上站起来。
“德钧,麻烦你送我回家。”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里听不出哭腔。
“那你路上小心,我开完会就回来找你。”靖平伸手揽住我的腰,俯身吻过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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