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起塞子,这样的药只需一点就可以了,而且死相安详,自己不能太丑了,不然,雷聂就不认识她了,那些透明的液体像是她挚爱的宝贝,小心翼翼的放在嘴边,很好,居然透着淡淡的香味,这样的死为何不是一种享受!
闭上眼,头稍稍昂起,这一刻,她再想,喝下去后,自己一定要坚持躺好,雷聂每晚都会替她放好胳膊,盖好被子,所以,这一次,她要保持她原有的睡相,张开了嘴,手上也慢慢用力,就在这时,一股强力从手里夺过了她的药。
“爸爸,这就是你解决的办法?好,你不是非要她死吗?没关系,我死了,你就是让她死千遍万遍我也不介意。”贾泗阳突然将瓶子向自己嘴边送去。
“你疯了吗?这个药只要吞下去就没有救治的可能了。”贾腾奔过去,从他手里抢过药瓶,贾泗阳睁着着,无奈身体虚弱,被贾腾占了上风,贾泗阳突然使力,将药瓶抛到了墙角,药水撒了出来,墙角被撒上药水的地毯开始变黑,随后莫名的消失,贾腾吸了口冷气,只差一点,泗阳就把那瓶东西吞下去了。
“泗阳,留着她迟早会害了咱们。”贾腾看着伤口再一次渗血的儿子心疼不已,想要去扶他,却被推开,是呀,他刚刚是答应了泗阳决不追究,可是却趁他睡着来取闵铭的命。
“让我死,让我死……”闵铭突然上前想要捡起那瓶药,可是那里除了一块残缺的地毯,外加一只空空的玻璃瓶什么也没有剩下,这不是她要的。
“闵铭,你不能死,我说过我会带你走。”贾泗阳不顾自己身上的伤,从身后紧抱着她,怎么可能放她离去,这么多年的等待与策划,只为这一天,她就是杀了他,他也不会再放手,他会找最好的心理医生给她催眠,让她遗忘这段记忆,“来人,给她注射镇定剂。”
“放心,她马上就会乖乖的了,就这几天,科恩医生就到了,她会是我的。”贾泗阳突然笑了,自己才是最后的赢家,一切他都已想好了,雷聂死了,唐启枫死期也将近,没有人再会给他造成威胁了。
……
再次醒来时脑子里一片空白,洁白的大床,窗外一片明媚,低头,身上是丝质的睡袍,这是在哪里?自己又是谁?头痛欲裂,下床走到窗前,为什么这么陌生?
“林蓝,你醒了?”贾泗阳上前拥住她,将她转过身,吻了吻她的额角,眼中全是宠溺。
眼前的人熟悉又陌生,他叫她林蓝,原来自己姓“林”,抬头看着他,眼中写满疑惑,“你是谁?”
“我是你未婚夫,泗阳呀,忘了吗?蓝蓝,咱们马上就要结婚了。”
“我又是谁?为什么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抬头看着眼前的男人,他说自己叫林蓝,为什么她自己会不知道?
“蓝蓝,你前些天出车祸了,造成了间歇性的失忆,你叫林蓝,我的未婚妻,咱们在法国留学的时候就在一起了,忘了吗?”贾泗阳抬头看着她,眼睛里一片清明。
“对不起,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但是你似乎不陌生。”脸稍稍侧开,看着眼前的男子,他真的是她的未婚夫吗?虽然觉得和他熟识,但为什么会莫名害怕,似乎他身上依附着恶魔。
“蓝蓝,你是我的未婚妻,你很爱我,下周就是我们的婚礼了,咱们再也不分开了。”贾泗阳无视她的不适,不顾她微弱的挣扎依旧抱着她。
“你先放开我好不好?我有点气闷。”依旧挣扎着,面前的男子飞扬的眉,清澈的眸,很熟悉,但却不亲切,一觉醒来什么都不记得了,这让她莫名的心慌,可是她感觉得到,她有亲人。
“好,我是有点激动了。”贾泗阳松了手,将她从怀里放了出来,拉过她坐在梳妆台前,细细的为她打理着长发,她就从镜子里看着自己,莫名的熟悉感,似乎有人也为她这样做过,可是她确定决不是身后的男人。
“我有亲人吗?”她转过身,抬头看着她,玻璃珠一样的眼珠流光溢彩,照的上方的人心神荡漾。
“有,我就是你的亲人,更是你的爱人,我们相约要相爱一生一世。”他再一次抱住了她。
想要甩开却被禁锢的更紧,现在的自己很慌乱,也很无助,“我是说,我有没有父母或兄弟姐妹。”
捧着她的小脸,怜爱的说:“怎么会没有,傻瓜,没有父母难道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那他们呢?”看着他的眼睛,也许见到自己的亲人会抚平心里的慌乱与孤寂感。
“你先吃点东西,他们一会就来。你爸爸和我父亲是同僚,咱俩更是青梅竹马,长大了咱们就自然而然到一起了。”贾泗阳拿起桌上的碗,上好的血燕窝,轻舀了一勺放进了她的嘴里,她太瘦了,得好好补补。
乖巧的张开嘴,似乎睡了好久,饿的都有点发晕了,想接过他手里的勺子却被取开了手,“你最喜欢我喂你吃饭了,乖乖的!”像是诱哄,略带着威胁。
看着眼前的欧式建筑,总觉得很压抑,到底哪里不对呢?为什么自己会不记得?来人向她笑着,可是自己却一点也想不起来,甚至于连熟悉感都没有。
“蓝蓝,不记得爸爸和妈妈了吗?”来人上前亲切的握住了她的手。
摇了摇头,为什么自己一点影响都没有?
“我可怜的女儿,车祸后连妈妈都不认识了。”那位妇人泪眼婆娑,可是为什么她的眼泪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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