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渊还没有吃饭呢,可有什麽让我们填肚子?”
“在厨房。”
老实的人又没察觉到父王的暗示,领著冉洛仁去厨房找吃的了。
冉穆麟气急败坏地质问渊:“你为何不把昼的信给他看?!”
渊淡笑道:“我想让洛仁知道你和将军的关系。”
冉穆麟皱眉:“你还没有告诉他?”
“让他亲耳所闻,亲眼所见,比我告诉他要好。”
填饱肚子,冉洛仁拉著冉墨枫到湖边嘀嘀咕咕去了。冉穆麟烦闷地坐在露台上看著相依在一起的两人,身旁坐著渊,对方也看著那两人。
“你和洛仁究竟到哪一步了?”比渊高半头的冉穆麟鄙夷地斜视对方,三大仙者中只有这人的动作是最慢的。
渊又是淡淡地笑著,不做言语。
晚上,冉洛仁仍如他每次来的那样死皮赖脸地霸占了冉墨枫床上的另一半位置,冉穆麟异常不满地和渊住挤在另一间卧房内。竹楼并不大,当初就是怕有人打扰他们,冉穆麟并没有盖太多的房间。当然,他才不会和渊一张床,反正是夏天,他打地铺,渊睡在床上。相对无言的两人听著隔壁传来的冉洛仁的窃窃私语,心里闪过各种念头。
“渊,你不会还没有告诉洛仁吧。”没有心思入睡的冉穆麟低声开口。
渊依旧保持沈默,睁著眼睛看著上方。
“你打算等到他登基娶了妃子之後再说?”冉穆麟自顾自地问。
“……”
“我可跟你说清楚了,枫儿是我的,不会让给任何人。”
“……”
“他接受也得接受,不接受也得接受。”
“……”
冉穆麟翻身看向床上沈默是金的人:“渊,你是不是做神仙做得太久,已经断欲绝情了?”
渊终於给了他一个回应,转过头缓缓道:“我这次就是为此事而来。”和昼、易相比,他确实太慢了。
“你赶紧地把他收了,别让他天天缠著我儿子。”
渊瞧了眼仍透著烛光的隔壁,“嗯”了声。
床上,冉洛仁依偎在冉墨枫的怀里,枕在他肩上,抱著他。他知道皇叔不喜欢他缠著墨枫,可他就是喜欢缠著墨枫,所以只能委屈皇叔了。
“墨枫,我最近常常做梦。”
冉洛仁的眸中涌出伤感,他抱紧冉墨枫。冉墨枫拍拍他,听他说。
“我梦到二哥了。”
冉墨枫的眉头瞬间紧锁,异色的眸子红晕翻腾。
紧紧缩在冉墨枫的怀里,冉洛仁低声道:“一开始墨枫在边关,太子哥哥在槐屏,洛义整日里只知道习武,对宫里的事不闻不问。二哥和每一位大臣都交好,很多大臣都上书父皇,让父皇废了太子哥哥立二哥为太子。”
“其实那时候我已经看出二哥的野心了,却没有阻止。对太子哥哥我总记得他小时候喜欢欺负墨枫,二哥对墨枫却很客气,我就想,若二哥真的当了太子,今後一定不会像太子哥哥那样欺负墨枫。所以父皇让我代批奏折,我就假装偷懒,把奏折全部交给二哥,让二哥知道我根本无意於皇位。”
“可後来太子哥哥重伤回来,我才发觉事情似乎和我预想的不一样。谁会想著杀太子哥哥呢?不是我,也不可能是洛义那个武痴,我第一个猜到的就是二哥。”
“但我又不愿相信,不愿相信除了墨枫之外,对我最好的二哥会做出这种事。所以我没有把我的猜测告诉墨枫,我以为刺杀太子哥哥的真的只是胆大包天的劫匪。”
冉洛仁说著已经哭了,这是埋在他心里多年的痛苦。“墨枫,你说如果我当年早些阻止二哥的话,二哥是不是就不会犯下弥天大错?就不会死?”
“那是他咎由自取。”冉墨枫淡淡道,“要皇位,他可以正大光明地与洛诚去争。他不该派人刺杀洛诚,更不该杀害父王!”
冉洛仁抱紧冉墨枫嘤嘤哭著,他知道,这些他全都知道,可他仍无法原谅自己。在他无法肆意走动的日子里,不管二哥是出於什麽心思来探望他,可墨枫不在的时候,只有二哥会常常来看他,陪他读书,陪他习字。
“洛仁。”稍稍退开,冉墨枫看向哭泣的人。
“墨枫……”
“他从小就有野心,就算你阻止,他也会走到这一步。”
冉洛仁不解地看著对方,停下哭泣。
“从他第一次接近我,他就带著目的。我宁愿和冉洛诚打架,我也不愿与他相处。”他从未忘记过冉洛信第一次主动来找他时眼底遮不住的算计。
“他的死,与别人无关。若他不是想杀皇伯,我会饶他一命。”冉墨枫也说出当年为何执意要杀死冉洛信的原因,“留他在皇伯身边,只会是祸害。”
冉洛仁的泪一直流,他重新钻进冉墨枫的怀里,无声地痛哭起来。冉墨枫抱著他,并没有安慰,由得他把心里的难过哭出来。
隔壁的两位耳力极好的人把他们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冉穆麟体内不停涌出酸醋,而渊则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瞪著屋顶发呆。
过了很久,冉洛仁的哭声停了,屋内的烛火熄灭,万籁俱静。不一会,冉穆麟的呼噜声响起,渊则睁著眼睛一直到天亮。
索瞳:番外四 爹(下)
第二天一大早冉洛仁就起来了。换了一个环境,他的心情也变得好了起来。因为昨晚哭过,所以眼睛有点肿,不过也正是因为哭过了,把埋在心里的话倾诉了出来,他竟然揽下了冉墨枫的活计,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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