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旗鼓哪来哪去吧。
余家的事没人与我提起,邹暖和富二娘这几天脸色似乎也好看了点,只是脸上总有些鬼鬼祟祟的感觉,当然了,大概是我把她们想太坏了。
马怀素那里我的心凉透了,不知道他和李绯雪的婚约之前我还可以厚着脸皮去,如今,怕是见了面都有羞耻感吧?我绝不当富二娘这种人。
我跟老骆驼说想回洛阳看看姨娘,老骆驼同意了,不过又说天冷,让我等到四月里天暖和一些再回去。反正不过还有两个月,没什么碍着的。
因为马怀素住在城南的宝光客舍里我不大方便去了,所以便常去离常乐坊近的那家,和冯小宝吃吃就玩两把樗蒲,终于在有一天听他又讲温妙儿的时候我忍不住插了嘴,我说我与妹妹在邹府里见过三夫人,与温妙儿一般无二,名字叫温芷,然后我又补充一句,也许是双生姐妹也亦未可知。
冯小宝便拧着眉毛沉默半晌,仔细关了门小声问我此事可当真。我说:“我与你歃血结拜的,我骗谁难道还能骗你不成?我也是为了你好,小宝,这世上有些女人碰得有些碰不得。”
小宝素日里是个精明的,此时陷入与温芷的爱恋之中一时想不明白也是正常,剩我这个一边看着的人提心吊胆总是在说与不说之间挣扎。于今,我终于憋不住了。
冯小宝说他实在喜欢她,其实早早也风闻了一些,住在真宜观里的女道士,真出家的少,多是打了这个名头fēng_liú来了。可她对他似乎也实在真心又贴心,所以他便十分放不下,末了,他又嗫嚅着告诉我,温妙儿好像有了身孕。
虽然那日我便觉得有异,但冯小宝这样大喇喇说出来还是让我手抖。我说你们商量过如何办么?冯小宝两手捧着脑袋很是懊恼,他说他本想正大光明娶了温妙儿,可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这孩子自然也就不好留,温妙儿却哭着喊着要留下,还说她自有办法。
温妙儿真能有什么办法呢?过年时候回府只说在观里再将养半年,难道打算偷偷生了孩子从此不见?可,又怎么瞒得住呢?老骆驼对温芷看来十分上心,定是派了可靠心腹去照顾的,难保不会走漏了风声。若漏了,后果真是不敢想。
这事商量到最后自然没有结果,郎情妾意的时候又怎么说断就断呢,而且,听冯小宝的意思,如今还有了一个孩子牵连着。
这一个月虽多郁结,但竟也很快过完了,眼见着就要放皇榜,这些乱七八糟的事让我的心又提了起来,平日里也总是不自觉瞄着老骆驼的脸,可惜这老头过了年愈发的波澜不惊,我这肉眼凡胎的瞧不出什么来。
我这边儿正偷偷摸摸查看敌情,温妙人那里已经轰轰烈烈了,那突如其来的消息差点把我给吓晕过去。
实在出乎意料
快月底那两天,天罕见的暖和了一点,邹暖头天晚上跑来跟我说余夫人来邀请她娘一道去观里拜神仙,余夫人特意嘱托了让我也去呢。
这么明显的意图。余夫人自然带着儿子的,男的女的齐了自可以凑成一个被窝,我说好啊,承余夫人美意。
我自然是不能去。于是,半夜里我便“说起了胡话”,烧也不烧,就是不识得人,我住洛阳那会儿,后街刘木匠隔壁的周家媳妇儿就常犯这病,据说是因为虐待婆婆,老太太死了也咽不下去所以回来上她的身了。我没婆婆自然不能学周家媳妇儿,我便胡编乱造一个,仿了一个被抛弃的女子,口口声声还得说唱着:李郎你太负心,井深水寒将我抛,全不念当年芙蓉帐里锦衾暖,被翻红浪情意真……末了,扯了紫绡帐披在身上玩。
丫环们围着我惊慌失措,聚一处研究了片刻提着灯笼飞奔着去回老骆驼了。
想当然,这一晚闹的是多不安生,老骆驼来瞧我,说我是痰迷了心窍,富二娘说我是梦魇着了,后来他们便哄我,答应明天请了神婆来与我商谈之类。
我心里一面笑着一面躺下了,未几竟还真睡过去了,第二天早起又接着唱,唱过了早饭时分一个黑瘦的老太婆来了,在我这房间里又摆几案又烧香,还有些莫名其妙的灵符,拿着那把桃木剑比比划划一阵把那符烧在水里搅了给我喝。符水自不好喝,我忍。
至于富二娘他们到底有没有去观里我不知道,至于她信不信,我也不知道。晚上我“好些了”,我寻思第二天便“全好了”吧,那符水实在难喝。
谁成想,第二天便府里便闹开了那样的事。
那天,一个丫环惊慌失措进了屋,当时,一个稍大些的正喂我吃粥,先进来那个忙忙道:这下子大事不好了,二夫人和少爷二小姐要倒霉了。
我觉得她语气里颇有些幸灾乐祸,我也很想知道他们要倒什么霉,如此我好乐呵乐呵。大些的丫环自然要问,进来那个便瞅瞅我,然后压低了声音用了欢快的调调说道:少爷昨天随二夫人去观里不是一夜未归么?你猜怎么着,今早在真宜观里被派去伺候三夫人的小丫头子撞破了,生生堵在了被窝里……现下,都带回来了,上头说不许传,但怕是府里上下都传开了呢,这事瞒得住人么……
我觉得我病得可真是时候,这会子可不是真要急死我么,温芷被带回来了,身孕自然也就无所遁形,万一查起来那小宝不就危险了?不行,我得赶紧告诉他,不论温芷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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