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留宿过他的卧室。他在很长时间内都没发现她的敏感心,哪怕他笑话她是他的私有财产时,他都没看到她变下脸色,唯独这个晚上,她的脸红过一次。
等他偶尔发现她有干渴症,每晚都摸起床找水喝,他才明白她磕出来的淤青是从哪里来的。到了最后他想撤走所有拦路的沙发、落地灯,她已经熟悉了路径,变得比较独立了。每次和她做,地点随他变动,就是没试过她的床铺。无论他怎么用力,她都适应了他的冲刺,四肢配合着他的姿势,眼里却没有容纳他的意思。
他知道就算他们再贴近了身子,也没法做到恋人间的亲密。
所以他最后撤走了所有的床铺,只留下他这边的一张大床,搬到新公寓里也是这样布置。
房蔚察觉到自己爱上乔言时,心底变得有些烦躁。他把她的缺点看得清清楚楚,还是避免不了一头陷进去的感觉,大多时候他也在控制着感情,对她忽冷忽热起来。
乔言跟着他的第一个月,以乖巧行事,让他帮忙解除了追债人对乔家的威胁。再尽量迁就着他做任何事,讨得他的欢心,由此带着她出席一次次宴会时,被她搜罗到了很多有用讯息,包括他的。乔言是个典型的利己主义者,和他一样,还是个见缝就钻的女人,这点也能在他身上找到共通,他反查过后,接受了事实,任由自己发展下去。
乔言渐渐的有推开房蔚,单身走向前台的意思,这是他不允许的。如果她越过了他,不再需要他,那他也没有留她在身边的理由。
这四个月来他清楚对她越来越放不开,感情由零积累到有,也是两件事引起的。
他看过她镶进了书签里的照片,是张保存得较好的黑白照,上面有个穿白裙的女孩牵着一个穿罩衣的糯米团子。他拿在手里看了一会,猛然想起了他们是谁。
从那天起,他对她的印象改观了不少,觉得她没有想象中的自私和不懂人情。到了平常相处时,他更宠着她了,就当是回报十年前的洗眼之恩。
显然她什么都不记得,就像他们明明先见了两次面后,她还是忘记了他。
第二件事发生在商务宴席上。乔言怕他喝多了伤身,拼命帮他挡了不少酒,还趁着清醒时提醒他:“十点钟位置坐着的是王总,别认错了人。等会来接他的是发妻,你送她一套英国古董瓷,准能拿下今晚这份合约。”
他回头看见她闪着精光的眸子,忍不住凑到她耳边低笑:“你怎么知道?”
她扶着他不安分的脑袋,嗤笑:“以前跟着你混吃混喝还少吗,每次你一撵开我要我自己找节目,我就仔细看着这些人。”
他听了一点也不惊奇,不过还是露出个恍然的表情。“原来你有偷窥人**的爱好。”
“怎么了?”她咬牙推正他的身子,说道,“你的**也在我手上,不好好呆着,小心我揭发你。”
晚上他送别人回家,返程中遇上了暴雨。乔言在公寓里等了半天,打他电话又没打通,干脆抱着雨伞跑出来找他。当他看到她从雨里冲过来时,突然明白了真心待一个人的意义。
她冷得发抖,砰砰砰地敲着车窗,大声喊:“房蔚,你能走回去吗?”
他清醒过来,将满身泥水的她拉上车,脱下外套给她擦着头发和身上的水。
她看他不说话,又着急地拉住他的手臂:“前面的路陷了个大坑!车开不过去!我怕你酒还没有醒,所以急着出来找你了!”
他将她紧搂在怀里,嗡嗡地笑着。“我好得很,是你没清醒,喝了酒还朝出跑。”
“我身上还有水。”她推开了他,不假辞色。
他一直都很高兴,不会对她生气,近几天的隔阂也自动消除了,不再采用那种忽冷忽热的保护色。
第二天乔言就发起了高烧,医生告诉她已经怀孕了,要慎用药。房蔚看到她知道这个消息时,脸上还有一种惊愕,马上知道她还没准备好。
“不要随便出门,想吃什么叫阿姨做,多睡觉。”他出门前叮嘱了很多事,她都没反应。
他只得弯腰查看她的脸色:“怎么了?”
半天她才回过神,随手翻出了本菜谱,甩在床面上说:“你不是说我做饭难吃吗?前几天我正在学做菜,没想到这么快就没机会了。”
他知道这不是完整的理由,没追究下去。他总想着靠时间赢得她,只要他有充足的耐心。
可是他没想到她很快就知道了乔家工厂的事,变得歇斯底里,闹过之后,又转化成了安静,像是接受了所有现实一般。
房蔚从来没有完全猜透乔言的心思,只觉得掌握到了七八分,最关键的地方她总是不说,也不怎么表现出来。在这前前后后的一年里,他也判断不了她爱过他没有。
相反地乔言的决断却表现得很明显。她安静地养着胎,安静地筹划着报复,将感情和现实区分得一清二楚,当他知道那些路匪是她叫来的时候,他开着车差点载到高速桥下。
他推开车门站在路边呼吸空气,肺部里的刺痛感让他猜测乔言的干渴症是不是也是这样的,伤心和愤懑的情绪逼着他说不出一句话,只能对着远方嘶哑地喊了声“乔言你——”,再转身一拳头捶在了车顶上。
这次他是真正感觉到痛了,比刀伤还让他发冷颤。
但回去后,他还得装作不知道这个消息,粉饰住所有的太平。只因他明白,一旦说出口,她绝对会撕下脸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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