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木达点了点头:“现暮国大势已去,长久下去户厘的赢面更大。”
“曲长易若拉拢了户厘人,此事还真有点麻烦。”耶里弥话毕扭头看向洛行云,“你与清娘应该很早就流落到中原去了,依你所见,暮国还能撑多久?”
洛行云神色微变,他倒是知道暮国手里还有一张王牌未出,谁输谁赢现在还不好说,但他对这个便宜爹还有所顾虑,便十分有保留地说:“大概...还有五六天吧。”
“五六天...也够了。”耶里弥顿了顿,又露出一点缓和的目光,“这两天,你可否过来陪我说说话?”
他很小心翼翼地用了‘我’来自称,表明自己和洛行云之间地位同等不必多礼,黑木达扫了两人一眼,露出一个笑容,转身招呼着其他的教众先出去了。
耶里弥招呼这洛行云往回走:“来,过来这边。你知道这地方...应该问你记不记得这地方。”
洛行云边走边认,却只是确定了自己对这边没有半点印象,便道:“此处乃是教中禁地,我怎么会来过?”
“这里以前并不是什么禁地,你们过来的地道是我教用来撤退的通道,所以这门后面,也仅仅是个用来供人歇息的地方罢了。”耶里弥道,“只不过此道的确需要人来看守,因此这等要职我就派了右护法来,也就是你娘过来,她就干脆在这里住下了。”
说话间两人已经到了一间小屋门口,耶里弥推开门进了去,洛行云就跟着一路打量屋内的摆设。一张竹榻,一张梳妆镜,一柜子书,一张桌案一张椅,简简单单,这的确与他娘居住的小竹屋内的摆设很像。
他抬手一抚桌案,上面一尘不染,可见有人天天打扫。
耶里弥已经坐下了,为两人倒了杯水,道;“外头我已经不闻不问十几年了,江湖风云暂且不谈,你在清娘走了之后怎么生活?”
洛行云只是微微一笑:“全胳膊全腿的,干什么不能活,只不过在我娘走之前,她便将我送进了齐玉堂习武。”
“齐玉堂啊,那里出来的人的确在各方面都不差。”耶里弥一顿,继而道,“但那可绝不是什么好地方,代代堂主都是老妖怪,清娘她...若不是走投无路也不会做这种选择。”
“我并不怪她,因为齐玉堂内高手云集,也算是另一种铜墙铁壁了。”洛行云道。
“当年清娘带走钥匙,我就猜她会将钥匙给你,而今古门已开,这钥匙也没什么用了。”耶里弥道,随后眼底晃过一抹暗光,“你大可将它扔了。”
洛行云一挑眉:“可现在的钥匙已经不是单能开这扇门了,它已经和其它两物并称为三大圣物,民间谣传打开地宫之就会有无尽宝藏。”
“什么?”耶里弥惊讶道,无奈地笑了笑,“哪有什么宝藏,看来当年我们三方私下的盟约已经被露了风声。”
洛行云:“...当年真的有盟约?”
耶里弥:“当年暮王与我族受邀,拿着各自信物到庆国皇宫中结下盟约,为的就是防外族叩关,我有事脱不开身,还是让你娘带着你代表我族去的,你亦不记得了?”
洛行云微眯眼,似乎想起了什么,迟疑地摇了摇头。
耶里弥不以为然:“也是,几岁的小孩子哪里懂得这些,自然也不会记得了。”
洛行云却突然问:“当年的左护法是谁?”
耶里弥动作一顿,回头笑答:“是个叫蒙尼可的中原人,怎么?你想起你的蒙尼可叔叔来了?你小时候可是与他十分要好。”
中原人?邪教中居然有个中原人当左护法?不过那时契骨族与庆国并未决裂,族人之间有姻亲也不算奇怪。
但是我怎么一点也想不起来?而且这便宜爹提起左护法的时候似乎有所隐瞒。
就在洛行云回到西域这短短的几天内,暮国与户厘的战事就已经发生了巨变,暮国在十一那天的小规模抵御中出了一点疏漏,户厘人的大刀长矛就挥了过去,以排山倒海之势又前进了一步,此时,他们已经能隐隐瞧见这片有主的土地那富丽堂皇的皇城一角。
消息很快传进了皇宫那些文武大臣的耳中,当夜他们便成群结队地进宫,跪在朝殿钱恳请皇上应允迁都事宜,好话坏话都说尽了,因为再不走,他们被户厘人进攻皇城着个正着,都将成为阶下囚。
但十分难得的是,或许是他们的冒死进谏这种大胆行径刺激到了皇上,后者居然磨磨蹭蹭地从御书房走出来,非但没有多说什么,也没有大发雷霆,只是极为平静地接受了他们的意见,并让他们回府歇息。
然而这群大臣们实在太熟悉皇上的个性,生怕又出什么由头让好不容易应允此事的九五至尊改变想法,于是回府后一个个都坐立难安了一宿,直到第二天,宫中发出南迁的圣旨才松了一口气。
在这兵荒马乱的时候南迁无疑是让民间更为混杂,这几万人口就这么浩浩荡荡地挤进本就人多的南方,粮食的价格在一夜之间翻了几倍,让老百姓叫苦不迭。
十三日,暮正鸿勒令开放几大粮仓,减少百姓的赋税,总算暂时堵住了悠悠众口。
十四日清晨,守在西北边的大军再一次与户厘的交锋中溃败,西北大将军率领这余下的十万兵扭头就往京城皇宫那头逃窜,对战场无半点留念。
户厘人在马上欢呼,派大军一路逼进皇城,然而等他们还沉浸在击溃暮过守御大军的胜利喜悦之中,一举侵入皇宫时,一阵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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