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国家,哪里有男子竟敢杀人的事儿?就算有,也不过是一家子里几房的男人之间的私斗,那是就算死了也算不得什么的——可若是男子以下犯上杀了女子——若他竟傻得不会即刻死去还存着或许有一丝逃脱的侥幸,被查了出来,等着他的,那是比死还要可怕得多的东西——“啊——你,你别吓唬人,怎么可能会……就算有吧,那人也早死过百回了。”
高个儿的少年说着,气息略略不平“鬼啦,要是死了我还在这和你说什么啊,笨啊……就是没死才有说头啊,那人不但没死,还又杀死了官府派来追击他的大帮捕头们,都听说那人杀人的时候就恍若云中舞蹈一般,美得不得了……且,三番五次的追击最后要么是被他杀死了,要么便是根本找不到人——所以这才有了东陵妖神一说,像妖一般艳丽,魔一般可怕却若神明一般强大的男子啊……”
那少年说着,漂亮的面孔因兴奋而略略的发了红韶哀震惊的听着这样的话,有一丝半会儿的不晓得反应,直到前边空出位置以后被吼了一声,他才像是回过神一般的慌慌张张的上前——妖——神——吗?
可即便是走上了前,韶哀脑子里却还是残留着那少年的话——像妖一般艳丽,魔一般可怕却若神明一般强大的男子——真有这样的人存在吗?
有些半信半疑的,可韶哀想着,就算是又这样强大的力量——可是随随便便就杀人——连鸡鸭都没有杀过的他,是如论如何也不能够理解的守在□师门前的老资历的宫人,因为韶哀是经常留下来受屋子里那些所谓‘□师们’虐待的小鬼,所以格外的面熟,此刻看着这每次轮到他的时候都格外害怕的少年眼睛里竟是完完全全的认真模样,有些奇怪了起来“喂,你,就是你,39号,该进去了,”不过管你是认真还是敷衍,又与我何干?老资历的宫人不耐烦的吼着,手头的鞭子甩得呼呼作响韶哀吓了一跳,几乎是连滚带爬的越过那高高的门槛儿一头栽进了这总让他害怕的门栏里边不过其实距离真正进入□室,还有一小段距离,韶哀走在走廊里,他知道这走廊的尽头是一大片的屋子,每一间屋子都不一样,每一间屋子里的□师也不一样,他进过这其中的几间,每一间都是让他充满了无限害怕的地方——可是他听同他一起出来但是进的却是那些他没有进去过的屋子的人说过,那些是极羞人的屋子,会让人做一些……羞人的举动的……
眼睛里露出一些疑惑,韶哀不晓得那些人在说什么,有什么好羞人的?
而一路走过一些屋子,隐隐听得的呜咽与细细的呻吟让他格外的奇怪——为什么会发出这样的声音的?
每次轮到他的时候,他只觉得疼——被那长长的筷子□喉咙里,被盖着被子打,被逼着做一些他根本不明白的动作……几乎是能够拆散了他的动作——他只有疼——……
韶哀出来的时候,被自己的汗水浸湿了浑身的衣裳,外衫内裳,觉得几乎能挤出水来——他不明白为什么要侍候女帝陛下竟要接受这样的折磨——那他不去侍候不成吗?
有时候他想着,可是这样的话,是绝对不能够说出来的——即便是如他一般‘傻’——这是那些□师先生们的原话——他也晓得这些话是说不得的喉咙里肿得让人吞咽都困难了,四肢在打着颤的晃动,韶哀不晓得自己还要接受多少次这样的对待——他不明白——倔强的眼泪挂在眼眶里,韶哀抽着鼻子却始终不愿意让它们流下来,往前走了几步,身子疼得想要就这么躺倒递上去,他停下来,想要歇歇抬起的脑袋,望着天空已经是完全黑下的天幕,复又抽了抽鼻子,抬起手抹去挂在眼眶里的那几滴眼泪,却被从袖口滚动到手腕处的那个小东西——是哪天那位书官大人送给自己的小瓶子!
伸手从袖口里拿出来,想起那日那位书官大人……不晓得为什么的,竟望着便又一次的红了眼眶……
韶哀不晓得自己是怎么走的可望见了自己袖口处那个小瓷瓶,他便忽的脑袋发热的跑了过来他已是全无力气了,能上到那二楼的木地板上——他又一次被那为书官大人搂住……
“又是你”韶哀发誓自己听到这样的话语里竟是有着笑意的……
第四章 所谓归家
“大人?书官大人?束大人?您在哪里?”
由远及近的,无论如何听起来都有些阴阳怪调的苍老男音,在束游方躺下不过几秒钟的时间内响起来,扰了她好眠——真的是难得的好眠,因她本就是个在夜里极不易困倦的人
这下子可好,下半夜估计又是一眼瞪到天明了——
想着,似乎有些无可奈何,可那即刻便坐起的身子和她面上半色不耐都无的模样,怎么样都不会让人觉着她此刻的心情——竟是不悦的
听着那声音由远及近,束游起身走下楼去——她原本是的小阁楼里的,自接管了这书官一职,她多数睡眠的时间都是在此,所以她以为,这个小阁楼,相对于那个所谓的‘家’,倒是更贴切一些的
不过
走在楼梯上,束游扶在扶手上的指,轻轻巧巧的,有节奏的敲打着,似是带着某些愉悦的情绪——
而楼下那阴阳怪调的苍老男音的主人——被分派着统管她们这些或住或供职于宫廷内院边沿的小官们日常生活的言公公——与别处不同,这里的所谓公公,不过是女帝选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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