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蓝玉觉得震撼。
“我知道,楚昊在宫中。你想借戏班将司马昭絮和他运出宫外,可是没想到戏班的人却是刺客,本王说的对吗?”
蓝玉假装镇定,“王爷,勾结刺客的罪名就够大了,楚玉脑袋小,怕是背不了那么多莫虚有的罪名。”
“是吗?”陈宣看穿她的镇定,胸有成竹,“如果本王没有猜错,令兄和司马才人应该还在皇宫。”
“本王真是好奇,无人相助,他们怎么出宫。”
这句话正好点到蓝玉的软肋,两个人不能一直藏在假山中。蓝玉暗自思付,他现在这样问,自然是有所求,不如先看看他要什么。
“王爷不如直说,想要楚玉做什么。”
陈宣不禁有点欣赏她的直言直语,勾了嘴角,“不难,本王只想从楚大人那里取一样东西。”
“何物?”
“先皇遗诏。”
他怎么会知道?蓝玉表面不动声色,“好,那王爷可否答应楚玉两个条件?”
“但说无妨。”
“第一,我要确保楚昊和司马昭絮安全离宫;第二,我不想死。”蓝玉直言,“所以,无论王爷你做了什么或者想做什么,请不要拖我下水。”
听到她后面的话,陈宣起了兴趣,“楚大人不妨说说,本王做了什么,又想做什么?”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蓝玉冷笑,“王爷既然有本事知道我将楚昊带进宫,就应该知道他们会行刺。”
“就算本王知道,又能说明什么?”
“至少说明你有心图谋不轨,”蓝玉气结,不明白他怎样还能这样坦然自若,“刺客行刺之时,你只是袖手旁观,并未救驾。”
陈宣冷哼了声,“任何人遇到危险,都应该先自保而后才能保护别人。更何况,”他眼角一挑,“我为什么要救他?”
因为他是你哥?蓝玉哑然,亲情和皇位比起来,貌似不值一提?
“更何况,如果我遇到危险,他也同样会这样做。”
“他才不会见死不救呢!”蓝玉脱口而出,意识到陈宣异样的目光,不禁懊恼自己一时冲动。
“我的意思是皇上重情重义、英明神武,怎么可能做这样没品的事。”
某人的气势因为底气不足瞬间低下去,但仍然强撑着,“总之,不管你做什么,想要先帝的遗诏,就必须按我要求的做。”
陈宣勾了勾嘴角,“我答应你。”
“那么,就请王爷尽快。”蓝玉急切道,“他们藏身在庆元宫附近的假山之中。”
陈宣应道,“好。”他又恢复成一切都淡然的样子,刚刚的戾气和杀意全数消散不见。走了几步,他停下开口道。
“我希望他死,所以不会救他。但不是我做的,我亦不会认。”
说不出缘由,蓝玉相信陈宣说的话。只是心中纳闷,刺客不是他安排,那还有谁要置陈齐于死地?巫国?但是之前他们还派使者请他去拜月圣诞,如果要下手,大可以选在那时。
说来说去,都是他陈齐不好。要是个普通人,被刺也就被刺了,可他受伤了,却要连累她蹲监牢。
某人恨恨不平,这个牢狱之灾她一定要报。
所以陈齐,你最好乖乖平安无事,任我将你折磨的死去活来。
陈宣立在亭中,静看侍卫搜寻庆元宫附近的假山。只消找到楚昊和司马昭絮,再想个法子将楚玉偷梁换柱,他就可以拿到先帝的遗诏了。
“启禀王爷,属下搜遍假山,未有发现。”
侍卫来报,却让陈宣嘴角的弧度凝滞住,找不到人,难道是被禁军抓了?不会,如果被抓,一定会有人告诉他。
略一沉思,陈宣遣散侍卫,只带两个心腹向采秀宫而去。
采秀宫分为南北两殿,进入宫中,南殿亮着灯火,偶有宫女太监来回;北殿则更加冷清,殿门大开,一个人都没有。
陈宣眉微蹙,心腹领会,拦下一个端水的宫女。
“奴婢见过王爷。”
“免礼”,陈宣颔首,“这采秀宫为何如此冷清?”
宫女很机灵,微福身道,“我们才人昨晚彻夜为皇上诵经念佛祈求平安,今日身体有点不适,所以早早歇下了。”
“那这北殿呢?”
“奴、奴婢不知。”宫女支吾。
陈宣淡淡一笑,“当真不知?”
那一笑却如严刑逼供,宫女匍匐在地,叩首道,“王爷恕罪,奴婢不是有意隐瞒。只是,只是我家才人吩咐不能多生是非。”
陈宣的心腹在旁厉喝道,“到底发生何事,还不快说?”
“昨夜晚上,北殿的人就都不见了。奴婢害怕,便禀告了王才人和兰妃娘娘。可是娘娘说,想是他们被刺客所害。为避免众人担忧害怕,所以才没有申张。”
“下去吧。”陈宣淡淡道,现在他基本可以断定那两人在哪里了。
“王爷……”
陈宣扬手,止住两人,“夜叉,你先去怡心殿,皇上有什么风吹草动,即刻来报。离刹,你随我去漪兰殿走一躺。”
“是,属下领命。”
因心有系挂,陈宣脚步很快。此时天刚入夜,尚不算晚。到了漪兰殿却也是宫门紧闭,让人心生怀疑。
陈宣双足点地,轻盈跃入殿中。
房内,烛光昏黄,映在地上人的脸上,显得疲弱不已。而贵妃椅上,美人明艳依旧,甚至有别于往常的光彩。
兰妃得意的看着司马昭絮,她刚受过刑罚,因体力不支而俯在地面。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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