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意只是想安慰安慰,谁知一开始便刹不住车,直到两人都精疲力竭,躺在床上。
永昌帝小睡了一会儿,很快就醒了,他晚睡惯了,这会儿只是折腾累了,不是睡觉的点,便特别容易醒。
“皇上,臣妾想招表姐进宫坐坐。”
“喔,行的,回头,朕让人给你一块牌子,萧大小姐拿着,什么时候想来都行。”
“谢陛下,大概用不着了。”
“为何?”永昌帝的心,莫名地抽紧,“萧大小姐要离开京城?”是不是去钱隽潜藏的地儿呀。
“不是,听说,郑王府的周二公子,就是二国舅,看上表姐了,要皇后下懿旨赐婚呢。”
“他也配!”皇帝大怒,占起来便准备往坤宁宫去。
“万岁,万岁----”雨荷把人拦住了,皇帝情绪激动,做了什么过头的事儿,回头要是后悔了,自己可就被嫌弃了。
她从来不为了自己的利益,让皇帝失控,这也是永昌帝喜欢来她这里的原因。
宫外的刘雪娇,比雨荷骚情多了,永昌帝刚开始很吃那一套,但几次上当,他便放开了那个女人,现在很少去,去了也不过夜。他是个极其自负骄傲的人,上了当绝对不会说出来,但那股子不舒服,却令他记忆深刻。永昌帝够聪明、冷静,也有足够的定力,岂容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上当呢?
没有比较,便没有鉴别,雨荷的好,越来越让他喜爱。
就像现在,雨荷不直接劝皇帝不要冲动,而是撒娇道:“万岁爷,妾身特地让厨房做了一道点心,你还没尝尝呢。”
“哦,好啊。”永昌帝坐下,吃了一块点心,再喝一杯茶,心气已经平和了。在他眼里,仁亲王夫妇再反对文瑾,只要钱隽没成亲,文瑾就得等着。
令他觉得安慰的是,雨荷说,文瑾已经给萧夫人说过,拒绝所有的提亲,她这一辈子都要等钱隽。
私相授受不被社会承认,但可歌可泣的爱情,依然令人感动,到了钱隽和文瑾这事儿上,闹得这么大,反而多数的人,容不下那些批评的声音了。雨荷知道皇帝便是维护者中的一员,不然,由他推动,这舆论的风向,还不早就变了啊。
永昌帝是走到坤宁宫的,一是不太远,二是,他为了健康,每天都尽量多步行。
皇后闻听皇上来了,高兴地忘乎所以。
皇上和皇后说了一句闲话,然后拐到周安康身上,皇后撅了嘴,有些幽怨地道:“康儿到现在还没能续弦,整天那么荒唐着,王爷这个爹也不管管。”
“可有合适的人家吗?”
“正在瞧着,臣妾说不定还得给个面子呢。”言下之意,她会指婚了,这是试探皇上呢。
“哦,郑王府看上哪个女子,对方还不受宠若惊?不用你麻烦的。”
皇后咬了咬唇:“郑王府的门槛,也没那么高。”她嘴上不敢说,萧大小姐已经拒绝过了。
皇上心里明镜一般,说话便一点余地也不留:“郑王府,哼!门第已经很不低了,再高,可就和我叫板了。”
皇后大惊失色,跪下告罪:“臣妾不敢。”
“哼,你不敢,郑王敢,不要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皇上拂袖而去,周皇后心跳得快蹦了出来,她不许父亲和大哥结党的,可,他们怎么也不听,现在可怎么办?周皇后呆呆地站着,脑子却一盆胶水,黏黏糊糊想不出个主意。
周安康等了几天,见皇后姐姐没有给他指婚,便央求了娘亲进宫,问问到底怎么回事。
皇后说话,悲哀里带着惶恐:“王妃,皇帝不许我指婚,还敲打王爷和世子,说他俩结党擅权。”
“结党擅权?王爷和世子在北疆拼了半辈子命,还因为皇上受牵连,丢了军权,现在,又敲打我们,这,这也太过分了。”
“王妃,你别生气,家里什么都不缺,有权能怎样?再有权,也大不到哪儿去。”
“哼!王爷和世子现在都不是实缺,好些事情做起来便会缚手缚脚的,不交结几个朋友,连京城都出不去,已经够窝囊了。”郑王妃怨气冲天,别的人家做了外戚,耀武扬威,轮到他们家,没有一丝的好处,还失去了不少。他们的命,怎么这么背呢?
皇后姐姐不肯指婚,把周安康气得要死,整个周家,现在心态都极度不平衡,总觉得该是自己的,没有得到手,尤其是权势,作为皇上的老丈人家,本该是除了皇宫,他们数第一的,看不到这一点的人都该死。
他们之所以结党,是因为手里的权利不够大,他们给那些眼睛不亮的官员许愿,答应帮着升官,然后,驱策他们为自家服务,是以周家现在,没有实权,但势力很大,在京城可以说一言九鼎。
百事随顺,周家人不知不觉间跋扈而骄狂,周安康求娶文瑾被拒,让皇后指婚的事儿也没成功,他越想越气,整天指鸡骂狗胡乱发泄。
谋士林月最善于狐假虎威,在外面借着周家的事儿,为自家敛财,对周家献计,也多从这里入手:“国舅爷,没有皇后指婚,难道咱们不会想别办法么?这事没什么难的,派个媒人去通知一声萧家,准备亲事。谅他们也不敢拒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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