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作最后的精心打磨,几个月以来乔迦蓝紧绷的神经有些放松了,经过斟酌后,她给片子起名为《医心向佛》。
医,是治疗人身体上的病痛。
佛,则是对人心灵最深的慰藉。
在电视台内部小范围内试映,效果超出所有人预料,既切合主题,又不流于形式。
玲玲的心脏病手术顺利完成,是谭主任主刀的,出院后,玲玲进了a市的一家孤儿院。
周末如果有空,乔迦蓝和嵇泽就去看看玲玲,看到玲玲,总能想起赵阿红,想起赵阿红,总是一阵沉默。
赵阿红的案子结了,犯罪嫌疑人被跨省抓捕归案,记者采访时他说:“我和她原来不认识,一起打工的男人介绍我去她那儿,正好我手头紧,需要些钱,看她比较瘦弱,就想从她那儿搞些钱,本来没想着弄死她的,但当我拿她的钱时,她反抗太激烈了,才失手杀死了她,她死后,我很害怕也很后悔。”
看着玲玲,乔迦蓝想,她的脑海中还会有赵阿红那瘦小的身影,那令人揪心的眼神吗?
随着玲玲的成长,她会不会也渐渐忘了她有这样一个妈妈?
但乔迦蓝坚信,自已永远忘不了这个女人——赵阿红。
某个雨夜,乔迦蓝接到一个陌生号码打来的电话,“是迦蓝吗?我是……爸爸。”这一声好陌生。
爸爸?乔迦蓝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怎么会打电话来?“哦,”沉默了一阵后,“你打电话有事吗?”
“有件事,是关于你弟弟强强的。”杨国良的声音中都是沧桑,“他生白血病了——”
“弟弟?我没有弟弟,”乔迦蓝声音冷淡地打断杨国良的话,“没什么别的事我就挂了。”
“哎,你等等,”杨国良在电话那端喊着,耳畔却传来了嘟……嘟……嘟……的忙音。
紧接着,杨国良又连续打了十几个电话,非常执着,最终,乔迦蓝接了起来,“你儿子生病去找医生呀,打电话给我干什么?”
“迦蓝啊,强强要进行骨髓移植,没有合适的配型,我和他妈妈都验过了,配不上,你是他姐姐,或许可以配得上呢?你来医院检验一下,好吗?”
原来是这样的,乔迦蓝沉默着挂断了电话。心想:你儿子强强生病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心情却很沉重。
寂静的夜里,秋风扫着落叶,沙沙沙地响着,渐生凉意,乔迦蓝站在落地窗前,看着藏蓝色的夜幕,看着满街的霓虹,思绪乱飞。
她把嵇泽和姚瑶的关系告诉了妈妈乔一树,乔一树是沉默的。
嵇泽他们科的主任退休了,主任位置暂缺,本来组织要考察嵇泽为主任的人选,但就是组织上在医院考察期间,考察组接到匿名的举报信,信上说嵇泽是西藏义诊期间,利用职务之便与一些医药企业签订用药合同,收取好处费,不符合医院用药流程,考察组变成了调查组,回避当事人调查此事。
嵇泽的电话被监听。
乔迦蓝是知道嵇泽的,他不可能贪钱去做这样的事,思来想去,她觉得可能跟扎西儿童福利院和于氏药业集团合作的那件事有关联。
这些天乔迦蓝都没有联系过嵇泽,她想他现在一定很烦,就没有再去打扰他,她去了于氏药业集团总部找于荛。
前台把乔迦蓝的姓名通报过去后,乔迦蓝在秘书的带领下去了于荛的办公室。
于荛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见到乔迦蓝来,就已经猜到了来意,她招呼着乔迦蓝坐下,自己坐在乔迦蓝的对面。
“于总,你们集团与扎西儿童福利院的合作与嵇泽有什么关系吗?”乔迦蓝直截了当地问于荛。
于荛平静地看着乔迦蓝,“你信不信他?”
“当然。”
“乔小姐,调查组的同志已经来找我谈过话,我和嵇泽之间该说的问题我都已经通过书面材料汇报给组织上了,”于荛的手握在一起,“你要相信,清者自清。”
“于总,关于合作的事,你是不是给他开了什么条件?”乔迦蓝盯着于荛的眼睛问。
“……这个我不方便透露。”于荛的手一摊。
“那你把事情前前后后的经过给组织上说清楚了吗?”乔迦蓝追问。
“乔小姐,我和嵇泽也是朋友,该说的我当然会说,不该说的,你要我怎么说?”于荛反问她。
当然,对于氏药业集团不利的话,于荛怎么可能会说?这个乔迦蓝也明白。
从于荛的办公室出来后,乔迦蓝猜想这件事情的前前后后,或许于氏药业集团与扎西儿童福利院合作的条件就是嵇泽在医院用一些于氏的药。
她赶往医院,找到调查这件事的工作人员,说有关于嵇泽的情况要反映。
工作人员问她的姓名,职业,与嵇医生的关系?
乔迦蓝一一作答,“我和嵇医生私下是朋友关系,在西藏期间也是工作关系,请你们看看这段素材。”
屏幕上,演绎着嵇泽踏进扎西儿童福利院的每一步。
孩子们的生活情景让调查组的几位同志面容沉重,有个女同志的眼眶都红了。
“我相信,如果嵇医生有什么问题的话,也一定与这些孩子们有关,请组织上明查,另外,我这里还有一份录音资料,你们听听。”乔迦蓝拿出自己的手机。
播放:嵇泽啊,他根本就不适合当医生,更不适合当主任。他还挺会做秀的,跑到西藏秀慈善,我看他适合当演员。仗着他老子的光,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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