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泪水涟涟,潘娘老公,倒是没显出多少不舍:“飞儿你行的,走到天边也是行!树挪死人挪活,叔支持你,放心大胆地去吧...”
还真是应了他那句话,树挪死人挪活,于飞此举,使他真的碰到了奇遇,人生,迎来了转机...
☆、奇遇
于飞去外地的事情定下来了几天之后,爸爸就来到了省城。
于飞一家人站立在车站边,一辆客车缓缓停下,于飞与众兄弟依依惜别,跟着爸爸上了车,客车缓缓离开。于飞从车窗内向外望去,哥哥弟弟还久久地站在原地,目送着客车离去…
于飞的第一站是酒乡,选在这里,是因为这里比较富裕。不知是他选对了还是运气好,一下子就来了个开门红,第一天就二百多块,从第二天开始,每天都超过三百。最叫人高兴的,是真的没有城管来管,于飞一口气唱了十来天,就挣了三千多块钱。
一口气唱了这么多天,于飞嗓子有点受不了了,再加上也急于再去看看别的地方会怎么样,就离开了酒乡,正好路上歇歇嗓子。离开的时候,于飞有些不舍,心想这个地方,今后可以再来。
后面的几个地方,也没有让于飞失望,依旧是平均每天二三百,而且确实是没人干涉,只要天气和身体允许,每天都可以演唱。于飞心想,早知道这样,就早离开省城来这些地方了。
不知不觉间,两个月过去了,六月的一天,于飞结束了演唱,回到旅馆。吃过晚饭后,父子二人舒展着身躯,缓解着一天的疲乏,一边有一搭无一搭地交谈…
“吃得消么?要不要休息一段?”爸爸问到。
“不用,还好啦...”于飞回应。
“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很少怨言的爸爸,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于飞听后,半晌不语。
“我现在还活着,能每天出门活动,能养活自己,已经很知足啦”,一阵沉默之后,于飞开了口,“赚的钱不多,但总有攒够的那一天,我原意每天这样,十年,二十年也原意”,于飞停顿了一下,继续说到“等我再好些,爸爸你就回去,陪着妈妈,我这样很好,不用担心啦…”
爸爸听后,沉默良久,没有回答…不知不觉间,于飞已经入睡。爸爸叹了口气,盯着于飞看了很久,若有所思…稍后,轻手轻脚下了床,走出了房间…爸爸在街上逡巡良久,经过各种店铺,饭店,熟食店,最后进入一间卖店,出来时握着一小瓶酒,一袋花生米,坐在马路边,满面愁苦,喝起了闷酒…
爸爸此时,心中烦忧无比,思量着不知何时才能攒够的手术费,还有不断的催款电话。于飞妈妈没有跟他说过什么诉苦的话,但他知道,债主已经无数次地登了门,爸爸担忧着妈妈,担忧着家里,心急如焚,忧心忡忡...
新的一天,在晨曦中到来,于飞父子第二天再次启程,来到了下一个目的地:银滩县。
傍晚,银滩县城,广场上散步的人流,被歌声吸引,三三两两来到了广场一角。下沉式广场的一个转角,层层阶梯似体育场看台,于飞正在场内放声歌唱,在转角圆弧,和渐渐坐满的观众的围拢下,仿佛在进行个人演唱会…
经过一年多的游走历练,于飞的演唱已纯熟自如,举手投足间,透着一种能够调动情绪的气场,人们被歌声感染,或低声应和,或鼓掌欢呼…
演唱当中,于飞心想该来次互动啦,于是偷眼环视四周。于飞注意到了一小伙子,一脸痴迷,随着节奏摇动,忘情地应声哼唱…一曲终了,于飞大声说到:“下一首,《春天里》,有谁跟我一起唱?!”
人群中似有蠢蠢欲动,但没有人应答。于飞指向那位小伙:“这位帅哥,一起来,怎么样
!?”,小伙意欲向前,但又略有迟疑…“来吧,过来,一起唱”,于飞热情相邀,观众也应声附和:“上,上,小伙子!”,“好!”,小伙爽快地答应到,走到近前,神色很镇定…
于飞递给他一只话筒,音乐响起,于飞率先歌唱,一段过后,示意小伙开始…小伙开口唱了起来,歌声起初有些生涩,渐渐也流畅了起来,小伙子嗓音不错,一曲《春天里》,二人应酬唱和,竟有些荡气回肠,场上气氛达到高潮,欢呼声鼓掌声此起彼伏…一曲唱罢,二人击掌相庆,小伙子兴奋,满足,意犹未尽地欲回到人群中,于飞叫住他:咱俩再来一首吧,你唱得真不错,过瘾…小伙倒也没有推迟,二人继续歌唱,人群中有人离开,也有人进来,直至入夜。
广场上,明月高悬,映照着这夏夜中喧嚣热闹的人群…这明月,也映照着县城里的千家万户,广场不远的一处民居,透着灯光的房间,齐玉正站在窗前,盯着月亮出神,身后,姐姐坐在沙发上,一边织着十字绣,一边和齐玉闲搭着话:
“那你打算去哪儿呢?再去北京?”
“先不去了,挣得太少,做保洁,卖水果,这么多年也没攒下什么钱,没奔头”
“那就在家?”
齐玉叹了口气,没有做声…
屋内沉默了一会儿,“回去睡吧”,姐姐说,齐玉点了点头,又看了眼月亮,转身离开了窗前,片刻后,屋内灯光熄灭…
这位叫齐玉的姑娘,23岁,身材不高,但引人注目,属于那种到了哪里,都会给人带来明亮感觉的类型。最富感染力的,是她那充满亲和力的笑容,率性自然,令人如沐春风。齐玉16岁那年,离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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