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与徐笙的话毫不相干的内容。
“皎皎,我知晓你不喜欢麻烦,最喜欢悠闲度日,与夫君举案齐眉,过世间最简单质朴的生活。所以仔细论起来,我最对不起的便是你了,你嫁于我已经六年多,我却未未让你过上一日普通夫妻的生活,你可怨我?”
“这六年来,你随我经历许多艰难,受了许多苦。而我本想给你安稳的生活,陪着你度日。可是却一直在外征战,与你聚少离多。等这次回长安,我便好好陪你,你不是爱看游记吗?我带你四处去走走。”
“你怎么跟说遗言似的,我不喜听这些。你既然知道这些年你亏欠了我,那你便应该好好补偿我,光嘴上说有何用?现在你便安心养眼睛,其余的以后再言。”
徐笙摸不清虞臻现在的想法,但却理解他失明后的迷茫。太医的话中的迟疑不是听不出,这三个月是估摸最快的时间,慢一点他们也不知道时间,所以他烦躁不安也是情理之中,她现在也没旁的办法,只能在他身边悉心照料。
虞臻听闻徐笙的话没有再言,只是道:“我听暗卫说你产下一个男孩,怎么样生的像你吗?”
“不似我,四妹妹说依旧生的像你,我也觉得他跟阿识都像你多一点,与我没有几分相似,倒是几个孩子中阿媛生的最像我。”
虞臻便道:“她脾气也像你,看着脾气好,谁都能和她玩儿一起去,真正用心对待的却没几个。我总是担心,她以后长大会不会太过孤独。”
徐笙有心逗他开心便故作不悦道:“依你这意思,我待你还有假不成。这般没良心的话,我都要冤死了。”
“你惯会曲解我的意思,我们在说阿媛,你却又来找我麻烦了。”虞臻立即扶着额头,无奈摇摇头。
“你这是说我蛮不讲理?”
“不,我……”
“不是,你是说我理解有问题,会意错了你的问题?”徐笙负手在身后,眼里带着笑意很是狭促,声音却半点也没有露出痕迹来。
“我……我忽然觉得有些头疼,你却帮我唤来太医瞧瞧?”虞臻被徐笙的歪理弄的无处辩解,只好头疼地转移话题。
“噗”徐笙弹弹他的额头,哈哈笑起来:“虞小臻你怎么这么可爱。”
虞臻瞬间明白自己是被耍了,无奈的寻着她的头揉了揉,包含着宠溺的一叹:“你怎么这么坏?这是阿媛和阿识不在身边,你找不着你的乐子了,拿我来寻开心的?我可是差一点就当真了。”他实在不能理解徐笙的恶趣味,整日逗自己和几个孩子,然后笑的开心的停不下来。
“你不懂,这叫生活的趣味儿,整日严肃着一张脸有何用,多笑一笑才开心。”徐笙起身给他倒水,扭过头来摇晃着脑袋说。
虞臻嘴角扬起,心情的确好了一点。他虽然看不见,但是却能想象的来徐笙此刻摇头晃脑,明明是歪理却振振有词的模样。
“……甚好。”虞臻闭着眼道。
她这幅快活的模样,抚平了自己心中的烦躁。就连一直胀痛的额头,也好了许多。
徐笙见他心情好,也就不拿他受伤后的琐事去问他了,只是让他好好睡一觉,自己等他睡着后,才出了帐子左拐到旁边太医所在的帐子里,细细询问有关于虞臻的目盲,得知他们也不能肯定何时能好,这三个月只不过是安虞臻的心后,徐笙蹙眉:“没有别的法子了吗?”
“回皇后娘娘,陛下这伤在颅内,谁也不知道这淤血何时能消去。有人或许三五个月便能消去恢复正常,有人一年半载,这些都是没有定数的。”一太医拱手道。
徐笙知道,中医虽然于调理上极好,但颅内出血没有现代的技术相辅,不能确定淤血的大小和位置,中医也有些束手无策。
“我知晓了。”
徐笙垂眸,有些为虞臻担心。只问太医,自己有什么可以做的,虞臻的病情需要注意哪些地方。太医又一一答了,只说要保持心情平和,不宜烦躁焦虑,并却需要卧床静养,时时以手为梳按摩头皮,然后他们再辅以针灸,每日按时喝药便可。徐笙记得仔细,在这营帐里待了许久,才告辞离去。
一出去,便见流殇站在虞臻营帐前来回踱步,听到徐笙的脚步声眼睛一亮,扶着腰间长剑快步走过来抱拳行礼:“臣拜见皇后娘娘。”
徐笙叫起,疑惑的看看营帐问:“怎么不进去?”
流殇便答他并不是来求见陛下,而是求见她。徐笙挑眉示意他有话便说,虞臻快要醒了自己还要进去照看他。虞梁便长话短说,三言两语地将虞臻和赵婉之间的事情交代了,并且保证道:“皇后娘娘,臣敢赵姑娘并没有非分之想,你千万不要误会陛下。平日赵姑娘从未进过军营,今日是第一次,来也是有事情求见陛下。”
“放心,我并未多想,你刚送赵姑娘回来,先却歇着吧!至于赵姑娘……我会寻着时间却见见陛下的救命恩人,与陛下商议怎么安置她。”
流殇见徐笙神色落落大方,并不似有生气之意,便迟疑的抱拳退下。徐笙见他离开,自己也转身撩开帘子进了帐子里,进去的时候虞臻还在睡觉,但却并不安稳,额头上满是汗渍。
徐笙把帕子沾湿拧干后,准备给他擦干净头上的汗。
“回来了?”他睁开眼睛,语气带着惺忪。
徐笙一面擦汗一面道:“你睡觉梦到什么了,怎么睡的如此不安稳,满头大汗。”
“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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