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
“雕虫小技而已,岳先生谬赞了,若先生有兴致,月画上一画,倒也无妨,怕只怕月画技不佳,会让先生失望。”
岳凌寒笑的含蓄,梅清却像听到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一般,新奇的瞅着锦月,而赫连鸣谦转头意味不明的看了锦月一眼,他从前求副画,她百般推辞,说要自己千金万珠来换,怎么到别人哪里,她倒是答应的痛快。
“月月会画画呀,那你能不能帮我绘副画像,我期盼了许久,寒也画过,不过画的很难看。我这就去给你拿画具。”
未等锦月搭话,梅清已经不见了人影,看来平常岳凌寒对他就是有求必应吧,所以他没养成听别人回答的习惯,理所当然的认为,所有人都该应下他的请求,被人宠成这样,不知几世才能修来这样的福气。
“她~”
赫连鸣谦本想跟岳凌寒解释,锦月从不画人,但赫连鸣谦还没开口,锦月便扯了扯赫连鸣谦的衣袖,对他摇了摇头。
“怎么,慕小姐有为难之处?”
岳凌寒对丹青却是独有所终,更想有一幅梅清的画像,只可惜他不擅长作画,又不想带梅清出门寻人去画,若不是李斯信中提及,他一位能绘得一手好丹青的小友,想到他这梅院里一观,他怎么可能放陌生人进来。
“为难倒是没有,只是许久没有动过笔了,他是怕月手生了,提点月一句,先生莫要见怪。”
李斯的眼光品味有多好,岳凌寒心知肚明,能让李斯赞上一句好的,那定然是极好。更可况天下都在传,这右相府的嫡小姐,画技超群,无人可与之媲美,再生疏,怕是也胜人百倍。
“慕小姐尽管放手去画,左右不过损失一张宣纸而已,岳某虽比不得王家的财富,这张宣纸还是赔的起的。”
对于岳凌寒的傲慢跟说辞,赫连鸣谦有些反感的蹙了蹙了眉,压低了声线,侧头给锦月说话。
“你不是不绘人吗?今怎么破例了。”
锦月垂眸低低一笑,眸光依旧有些沉醉的涣散,赫连鸣谦恍然揣测,莫不是她醉了,才答应的,随后听锦月也压低了声线,往赫连鸣谦身上靠了靠。
“今日心情好。”
锦月说完敛着眸光将贴着赫连鸣谦的身体移开了少许,她从前是不画人,因为画人画虎难画骨,世人无不心存杂念,心怀yù_wàng,她不屑让他们入画,倒是这风景神韵天成,不用揣摩,而今日看见梅清,便觉得他与这天然的景致相比无它。
“月月,我取来了。”
梅清端来一托盘的紫毫笔,宣纸跟各色的画料墨汁,岳凌寒帮他将桌子收了收,梅清一股脑的倾倒在竹桌上,锦月捡起几只紫毫,对着夕阳的余晖观摩了观摩,岳凌寒这里的东西,果然都是上品。
“月月,我给你摆个什么姿势好。”
梅清开始兴奋的琢磨着,怎样的姿势入画的好,岳凌寒收来的画卷大都是美人,她们的动作他自然学不得,但总要找个文雅的姿态才好入那画中吧。
“你立在那颗梅树下站一站,我看一下。”
锦月起身拎起空白的宣纸在手里,解下手腕上的一条红绳,用笔尖穿出小洞后,将那红绳穿过小洞,系好后用手弯下一条梅花细枝,将那宣纸挂了上去,那红绳上的珠子本是磁铁,她便用那珠子两颗一对,坠在宣纸的低端。
“慕小姐作画的方式到特别很?”
平常人画画,也就是在桌案上铺平,持笔而画,通过力道去渲染,而锦月却把宣纸立起来,没有支撑的情况下,如何调整手中力度,渲染出层次来,看来那李老头是老糊涂了,这世人的传言也信不得。
“月月,这里可以吗?”
岳凌寒话里话外的意思,锦月是听出来了,沉了沉眼帘没应他,朝着梅清所站立的地方看了过去,只见他无所适从的站着,手都不知道放在哪里。
“你放松些,不用紧张。”
锦月不提还好,一提让梅清放松,他全身更是别扭僵硬,锦月无奈的摇了摇头,走过去绕着梅清。从上倒下把梅清仔仔细细看了一遍,便转身回去,拎起了数枝紫毫笔,夹在指缝中,沾了不同颜色的墨汁。
在众人云里雾里看着锦月时,她沉了一口气,将眸子缓缓闭了闭,眼帘内一幕幕呈现,方才观摩的细节走马观花过了一遍,徒然睁开了双眸,散着月华清韵,光芒万丈,灼灼炫目,一时让人屏住心神,目不转睛的望着她。
只见她握着数枝紫毫,同时不同方向的在那宣纸之中肆意挥洒,衣袂犹如乘风,皓腕灵巧无骨的,在哪宣纸旁翻转游走,神情淡然专注,偶尔翩然翻身弯腰去沾取墨汁,轻点晕染行云流水一般通畅熟练,看的人热血沸腾,满目惊艳,无论画好不好,这番动作,已经是让人叹为观止,赏心悦目了。
赫连鸣谦怔怔的看着锦月,或许沾了些醉意,锦月绘画的动作,徒添了些妖娆妩媚,比之那次在云裳的凌云宫中,临水画莲的动作更加放得开,也更加蛊惑人心,以前总以为自己探知了她些许秘密,如今突然发现,自己所知的仅为冰山一角。
不过半盏茶的功夫,一株腊梅枝干,一具清韵之姿跃然纸上,锦月突然将手中的紫毫笔松出指缝,噼里啪啦掉在石板上,伸手又抓了一只粗出许多的紫毫笔,沾上红色墨汁,悬在画好的梅花枝干出,另一只手拇指跟食指饶成一个圈。
此时她淡笑回眸望了一眼,那一眼极清极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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