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白道:“准男朋友。”
码农手里的手机掉在了地板上,仿佛受到了惊吓。
李月白也被他吓了一跳,干巴巴道:“你不会是恐同吧?”
码农心里卧槽了一声,心说老子就是,老子恐个毛毛虫啊,坐直身子道:“不恐,就是你小子也太耿直了。”
李月白道:“我是打算在这里长住的,后续如果发展得好,成对象了,他可能会常过来找我,还是早点说清楚好一点,省得以后你们经常看到一个男的过来找我,会觉得奇怪。如果你们不能接受嘛,我也好早点搬走。”
码农弯腰捡起手机,“对,你说得也是,这样挺好的。那我是不是也要报备一下我的情况?”
李月白挑了挑眉,“你什么情况?”
码农支吾了一下,从沙发上站起身,“其实我也是。”
李月白吃惊不小。
码农又道:“不过我还没处过对象。”
李月白想了想,安慰他说:“会有的,以后会有的。”
码农又支支吾吾道:“其实我对隔壁那位挺来电的,但是他好像一直没接收到我的信号。”
李月白更加目瞪口呆,“那,那你再努力,别放弃。”
码农有些难为情道:“我就怕人家觉得我烦,撩s_ao不成,再变成s_ao扰了怎么办,唉,算了,顺其自然吧,我还是在我的游戏里寻求幸福吧。”
李月白不知该接什么话,指了指房间,“那我回去睡觉了。”
码农:“嗯,去吧。”
第二天郏斐起了个大早过来接李月白去玩,出了市区后一路向北走,最近去那边看枫叶的人很多,路上虽然不堵车,但景区里面爆满,两人转了一天中午来不及下山,只吃了点带去的零食和饮料,饿得前心贴后背地随着人流涌出景区,到处吃餐馆,结果餐馆也爆满,等了好久才有空位,两人大吃一顿后去找地方休息,然而酒店也都爆满,只订到了一个房间,还是大床房。
郏斐道:“没事,你睡床,我睡沙发就行。”
房间里的沙发够大,虽然郏斐人高马大,但躺着也没多憋屈,一夜无话,第二天早晨吃过饭,郏斐问李月白还要继续玩吗,李月白说不玩了,郏斐说他也正想回去,两人又开车往回赶,路上李月白接到一个电话,是个来自国外的陌生号码,他拿给郏斐看,“有可能是岑森打来的。”
郏斐虽然嘴上满不在乎,心里还是有点紧张,“没事,你接吧。”
李月白接通,那边迸出一串英语,他听不懂,用汉语问道:“你好,请问你是?”
那边迟疑了一下,也换成了汉语,不过讲话的人普通话不太好,口音很重,“你好,我是岑森的朋友,刚才在他手机里看到一条信息,信息的内容是您的电话号码,不知他之前有什么事,所以打电话过来问一下。”
李月白下意识地问道:“那岑森呢?”
那人道:“奥,他出了交通事故,现在还没有醒过来。”
李月白的后背紧紧地绷了起来,“严重吗?”
那人想了想,道:“应该挺严重吧,医生说醒不醒得过来要看运气了,对了,你是他的朋友吗?”
郏斐忽然腾出一只手,轻轻握住了李月白放在座椅扶手上的手,李月白侧过脸看他一眼,道:“嗯,我是他朋友,那他出了意外,他家里人过去了吗?”
那人道:“听说在来的路上了。”
李月白道:“那就好,祝他早日康复。”
那人追问道:“他找你真的没什么事吗?”
李月白道:“没什么要紧的事情,大概就是想问候一下吧。”
那人道:“那好的,再见。”
李月白:“再见。”
男孩把电话递给岑森的朋友,用英语道:“应该是他以前的男朋友,不过他,好像不太担心岑。”
岑森朋友耸肩道:“岑说他们已经分手了。”
男孩道:“不过我觉得岑一直都没有彻底放下那段感情,不然又找他的电话号码做什么。”
岑森朋友低头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岑森,轻轻握了握他的手,“大概吧,不过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
男孩:“对,他能够醒过来才是最重要的。他们说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我一直不能苟同,没有生命为基础,爱情和自由都没有意义。”
岑森朋友苦笑了一下,指了指门外,“我们出去吧。”
男孩道:“好的。”
郏斐在路边的应急车道里停下车子,解开安全带,转过身去握住李月白的肩膀,“你没事吧?”
李月白有些无力地摇了摇头,“没什么,我只是怕他出事故是因为我,不过你都把电话发给他了,他也一直都没联系过我,可能也不是因为我。”
郏斐转过脸瞥了眼旁边车道上飞驰而过的汽车,“意外而已,毕竟每年全世界的交通事故有那么多。”
李月白脸色惨白地点点头,“我们走吧,这个车道不是给我们聊天用的。”
郏斐微笑点头,从后排捞了一瓶纯净水塞给李月白,重新系上安全带驱车离开。
高速上面有很多辆车子,郏斐的黑色轿车夹在在其中,不过一个眨眼,就消失不见,时候尚早,太阳从远处的群山背后跳出来,把光芒洒在每一寸土地上面,而在地球的那一边,太阳刚刚落下,带着最后一丝余晖,隐入地平线下。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德国战车昨天翻车了,痛哭流涕!
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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