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覃伊点点头。
突然,电话铃声响了,不是覃伊的。
“你的电话响了。”覃伊对段浩然说。
段浩然掏出手机看了看,有些抱歉的对覃伊说:“你去店里等我,先点好菜,免得饿着。我接个电话。”
他的表情有些小心翼翼,这让覃伊有些受伤,她还是勉强笑了一下:“没关系的,我去那里等你。”
说完便向前走了,而段浩然转身找了一个路边的僻静地方接电话。
覃伊走进店里,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服务员走过来问她点什么菜,她还是想等段浩然过来一起,于是她对服务员摇了摇头:“我得等一会儿再点菜,还有人。”服务员理解地走开了。
等了十几分钟后,还是没有看到段浩然的身影,手中的已经开始融化,覃伊有些着急,她走到门口往路上望了望,并没有看到段浩然。
也许只是因为有事要谈吧,再说段浩然现在也是职场人士了,他说不定有紧急情况,在哪个地方讨论工作,覃伊这样安慰着自己,她走回饭店内坐下,手里的却再也没有心思吃。
又过了十多分钟,段浩然还是没有过来,服务员再次走了过来,覃伊不好意思再让人走开,她随便点了几个菜。
直到菜都上了,在她面前冒着热气,一直盯着门口的覃伊,还是没能看到段浩然的身影,也许他找错地方了吧,覃伊这样对自己说,她站起身,往外走,却发现周围只有这一家餐馆。
心里有一个不好的猜想,覃伊走回饭店,付了账之后慢慢走回客栈,手里还拿着那串融化着的看起来已经不蓬松而有些丑陋的。
问过前台之后,她的猜想应验了——段浩然已经退房离开了,前台给她一个字条,说是段浩然留给他的,覃伊打开一看,上面写着:对不起,家里有急事,先回去了。她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回房间的,她将手里的仍在垃圾桶里,手上还残留着一部分融掉的,黏黏糊糊的难受得要命,覃伊趴在床上,将头埋在臂弯里,像一只鸵鸟,她细瘦单薄的肩膀颤动着。
覃伊像生了病一样,在酒店躺了一整天,第二天她挣扎着爬起来,感觉自己的身体虚弱得在打颤——她已经一天多没有吃过任何东西了。
她走出房间,酒店外面有个小院子,那里面种着几棵老树,枝繁叶茂,即使在秋天,也仍是十分茂盛,覃伊走进院子,右边墙角靠着树,有个黑衣男子正在抽烟,看到覃伊,他忙侧过身子,背转过去。
覃伊眼中透出一丝厌恶,果然又跟来了么?她假装没有看到,径直向外面走去。接下来的两天,她独自去附近的景点看了看,大理三塔、蝴蝶泉、苍山、洱海,秀丽多姿的风景,浓郁的民族风情,段浩然说得没错,这里令人神往。
只是,面对这些美景,覃伊便有了一种“良辰美景更与何人说”的感觉,那是一种深深的孤寂感,提醒着覃伊,这个世界上,只有她一个人,再没有另一颗心属于她,和她一起体验这个世界,和她一起面对人生。
当然,那个时时刻刻跟在覃伊后面的黑影不算,那双监视的眼睛让覃伊心烦,虽然她知道他也只是奉命行事。
☆、第21章
她没法再呆下去,匆匆买了回去的机票,下飞机之后,在行李提取处等行李时,王涛又适时出现,他尝试着帮覃伊将行李从托盘上接过,覃伊心中连日以来积累的疲倦与厌恶此时达到了一个顶点,她几乎是有些恶狠狠地说:“不用。”自己将行李近乎粗暴的从托盘上拖下来。
王涛有些讪讪地跟在覃伊后面,打到车之后,他也不由分说坐了上去,这让覃伊感觉更加恶心,她感觉自己像是一个被再次逮捕的逃犯,紧抿着嘴唇,她低着头一言不发。司机仿佛感受到了这种不和谐的气氛,一脸疑惧地望着覃伊。
王涛盯着司机,一脸冰冷地说道:“开车。”司机没有再说什么,发动车子,带着这对奇怪的男女离开了机场。
就这样,覃伊狼狈地回到了家——哦,不是家,只是她不得不囚禁于此的,杨恒的房子。她想着杨恒见到她又会是怎样的发怒还有探寻,她心头仿佛有一团烦躁而郁闷的火焰,她内心准备好了和杨恒见面后的一顿大吵,这是她能采取的唯一的一种主动防御措施。
然而直到她进门,看到黑洞洞的屋子,她才想起来杨恒出差了,还没有回来。她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竟然有一种失落感,覃伊有气无力地走上楼梯,打开房间的灯,看着空荡荡的一切,铺好的床褥、擦得一尘不染的衣柜、高大的穿衣镜,全部都那么安静和冰冷,一种无可言说的孤寂,如同腐坏了的尸体的恶臭,将她包围,她一刻也待不下去了,她想喝酒,她想要伤害自己,一种想要堕落放纵的yù_wàng席卷了她。
她冲进卫生间洗了个澡,从衣橱中选出最性感的一套衣服,再画了个浓浓的与这夜色十分相宜的烟熏妆,换上高跟鞋之后,她往楼下走去,她眼中满是无所畏惧的冰冷和歇斯底里的疯狂——她变成了一个如同□□一般的女人。
果然,到了停车场,王涛又以那种如同苍蝇般的不依不饶劲跟了上来。“不许再跟着我!”积累了一天的伤心委屈失落,在这个粘着自己不放的人面前变成即将喷发的火山般的怒火,覃伊转头恶狠狠地说。
王涛不会被她吓唬住,虽然现在她看上去很凶,但是他们都知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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