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唇落在她的锁骨上,好痒,她的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似乎有了某种反应。她咬紧唇,努力克制着,压抑着,害怕任何反应,都会让他远离。
半城雪觉得自己好可悲,爱一个人需要爱的这么卑微吗失败,太失败了
可惜,在这场角逐中,自己始终都要扮演一个失败者的角色。
他的唇移到她的耳畔,轻轻咬着她的耳垂,低低的声音道:“我要成亲了。”
半城雪身子僵了一下,是他在说话吗他说什么了他要成亲了没听错吧在这种时候,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半城雪怀疑,不是他疯了,就是自己在做梦
“我要成亲了,”他又重复了一遍:“跟豆娘。”
她睁开眼,像看陌生人一样看着他:“我不信”
“其实,我骗了你,我在家乡有妻室,因为战乱失散了。后来我流落异乡,遇到了豆娘,我跟她好过一阵,麻雀是我的女儿。但我不想被女人牵绊,所以就不辞而别,离开了她。可她还是千里迢迢,一路寻夫,找到了京城。我一直没有公开她的身份,是因为我觉得,她配不上我,我也不爱她。可是,跟她们母女在一起待久了,我发现,豆娘其实很善良很贤惠,麻雀也乖巧懂事,我应该给她们一个归宿。”
半城雪一阵心痛,痛到无法呼吸,很想很想把心掏出来扔掉,太痛了
她忽然笑了,一边流泪一边笑:“莫君储,你用得着这样大费周章编个故事骗我吗你想杀我,干脆给我一刀算了我知道你武功很好,刀法也一定很准,不会让我有太多的痛苦,对吗”
他又一次吻她的唇,缠绵悱恻,直吻到她的眼泪流干。
他为她裹上衣衫,拦腰横抱在胸前,朝外走去。
经过那些茂盛的花木时,一直没有吭声的半城雪忽然来了句:“你猜,这下面会有多少具尸骨”
他低头看她,看得出,她在强忍心痛。但现在,他什么都不能解释。
“要我挖开看看吗”如果她说要,莫君储会毫不犹豫挖开那些花木,只要能减轻她的痛楚,他愿意为她做任何事,就算被她咬的全身都是伤,也在所不惜。但他知道,她不会像昨夜那样再咬自己了。
她闭上眼,把头倚在他胸前,少气无力道:“算了,明在皇宫当差很不容易,一个不留神,就会被砍脑袋。于是,一遍遍站在门口张望,但她又不敢去皇宫打听。
莫君储不许她打听他的事。而且,她也不是他什么人,只是他雇来的保姆、佣人而已,她没那个资格。
但她又真的牵肠挂肚。这个言语不过,面貌冷酷的男人,身上有种难以言喻的特质,一直吸引她,总想靠近他,可每回又被他的冰冷吓退。唉,远远这样看着也就是了,这样的男人,岂是她这种身份卑微还拖着个女儿的女人所能奢望的
当豆娘听到熟悉的马蹄声时,顿时一阵狂喜,扔掉扫帚,小跑着冲过去,打开院门,然后她就愣住了。
他看到莫君储从马背上抱下一个女子,女子穿着他的外衣,头垂的很低,似乎很怕被人看见。
莫君储直接把半城雪抱进里屋,然后对跟在身后张望的豆娘道:“把你的衣服拿一套来。”
豆娘赶紧回自己的下屋,很快抱着一套衣裳回来,放在炕头。
“出去。”
豆娘赶紧又退出去,局促不安地捡起扫帚,继续扫地,不时张望一下里屋的窗户,寻思着那女子是谁跟莫将军什么关系怎么好像有点点面熟她突然记起来,她见过这个女子,几个月前,女子曾经来过。她给她做了杏仁茶吃,女子好像是叫做半城雪。
那时候,她就觉得这个女子跟莫将军的关系不太一般,可后来,女子却再也没来过,莫将军也从未提起过女子。时间一长,豆娘的印象渐渐也就淡了。
可今天,莫将军突然又把这个女子带回家中,这是什么意思他们看上去那么亲密,她还穿着他的衣服,难道
莫君储从屋里出来:“豆娘,准备些早点,要清淡些,最好有蛋花羹,要甜的,撒上一些炸焦的碎花生。”
豆娘赶紧放下扫帚,跑灶房里准备早饭。蛋花羹一定是为那个女子准备的,将军一向不吃甜东西。他连她的口味都清清楚楚,看来真的不一般。
莫君储舒展了一下眉头,他已经两天两夜没合眼了,这会儿确实有几分乏。迎着朝阳舒展了一下筋骨,去水缸里舀了半桶冷水,脱去上衣,把那半桶水从头浇下,打了个激灵后,感觉精神多了。
豆娘赶紧拿着洗的雪白手巾从跑过去,递给他。
莫君储擦去身上的水珠,结实漂亮的肌肉,在晨光下泛着健康的光泽。豆娘赶紧低头避开,跑进屋里取了套干净的衣服放在旁边的石磨上,然后又回灶房继续烧饭。
半城雪换上豆娘的衣裳从里屋出来,站在门口,他依然那么健硕,充满力量感的三角肌、肱肌,性感的胸肌、腹肌,只要让女孩子看上一眼,就会脸红心跳,惊叫连连。以前,她倒是经常有这个眼福,每天只要起的够早,就能看到他在院子里赤着上身练功,不管春夏秋冬、酷暑严寒,从不间断。
以后,恐怕就是那豆娘有这福气,可以每天肆无忌惮欣赏他了。
莫君储回头,看到她,刚要开口说话,她却一扭脸,进了灶房。
“豆娘,做饭呢我帮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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