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次在想办法推开我。”
“随便你吧。”邈邈不想再多说什么,她争也争不过他,他总有各种各样的办法让她屈服。
他的喉结滚了滚,看着邈邈这样颓丧,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他知道是自己太急切了,急于弥补之前犯下的错误,但他错得太多,怎么可能一下子求得她的原谅?
从他自私地把她捆绑在自己的身边的那一天起,他就知道很多事情无法挽回。
可他没办法。
他想她想的发疯,他看她开心他受不了,看她痛苦更受不了,他只想让她留在他的身边,可他又做不到给她承诺,因为他连自己的明天是怎么样的都不知道。
也许下一秒,那个他称之为父亲的男人就会把他打落地狱。
他从小就知道自己是私生子,在他踏进那个家后,他就知道他不能走错一颗棋子,否则全盘皆输。
可他还是输了,因为他爱上了她。
这句话他说的太晚,她早就失去了爱他的那颗心。
他也恨自己。只是若不能许她安稳将来,那三个字他宁愿一辈子不说,承诺是用来实现的,而不是打破的,太轻易的海誓山盟,再感人都失去了它应存在的分量。
就在他步步为营,终于将公司收入怀中,她却知道了自己和父亲所做的交易——和舒宁订婚。
他听着她那样淡然的语气,他就知道她对他最真诚最炙热的爱在他对她的消磨中像流沙一样从指缝中溜走了。
他终于体会了一回什么叫做后悔莫及。
他说了,可是有些东西有些感情走了就再也追不回来。就像空中的风筝,最初自信满满,以为牢牢地攒在手中,就算它飞的越高也收的回来,满心欢喜,根本不会去想手里的绳是否牢固,然而,就在某一刻,手里的弦就“嘭”地断了,怎么也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你伸手去抓,费劲心思,耗尽体力,却再也抓不回来,你以为风筝没了你会降落,它却飞得自由自在,飞得越来越高,于是徒然惆怅。
失去时才懂得珍惜,这是每个人都存在的弊病。
他看着邈邈的后脑勺,心揪在了一起。她会不会也像风筝一样,就这样从他怀里飘走?
忽然口袋里的电话响了,他拿起来看,是大哥打来的。
他从后面又看了邈邈一眼,走出医院接了电话。
“临远,你在w市?”
郜临远皱了皱眉头,“是,你怎么知道?”
“不多说了,爸让你回来一趟。”
“我有事,暂时不能回来。”
“我们知道你和萧邈邈在一起。萧家老头的事情你不要管,现在赶紧的给我回来!”
郜临远顿时觉得不妙,问:“你们怎么知道她爸的事?”
“想知道?想知道就回来,回来我们自然会告诉你,是到了该让你知道所有事情的时候了。”
他挂了电话,静静地对着电话发了一会儿呆,走了进去。
邈邈手里的面包一半都没有消灭掉,两天了,从昨天中午开始到现在她就吃了那么小半个面包,还喝了几口水,睡也只睡了一小会儿。
这样的她让他怎么放心离去?
他把她拖回座位上坐着。虽然他们要告诉他的消息很重要,但是眼前的人似乎对他来说更重要。舍鱼还是舍熊掌,这道选择题十分容易。
除了呆坐在座位上,邈邈想不出任何事可以做,仿佛所有的事都已不在重要。脑中反复出现的都是和老萧在一起的片段。老萧教她骑自行车,在她上去后却在后面偷偷扶着怕她摔跤;老萧百忙之中抽空参加她的家长会,在老师批评她的时候他却自豪地说我的女儿是最棒的;她考试成绩差了的时候,老萧完全不在意还说读不出书也没关系,他会养着她。
最平凡的只字片语成为了脑海中最珍贵的记忆。
老萧为她做了这么多,而她却只能站在病房外看着他的生命渐渐流逝,她甚至不敢踏进病房去仔仔细细地看他一回。
过去的时间离二十四小时越来越近,“滴答滴答”秒针转动的声音在邈邈的耳朵里无限放大,她抬头,雪白的墙壁上没有钟,那这声音从哪儿来的呢?声音到最后霸占了她整个脑子,她觉得头痛欲裂,想哭却一点儿都哭不出来,眼睛却很痛很痛。
郜临远这时从走廊尽头走了过来,把塑料袋里的塑料饭盒拿了出来,呈到邈邈面前。
“知道你什么都吃不下,喝几口白粥吧,坚持一会儿,你爸马上就会醒过来的。”
邈邈囫囵吞枣地喝掉了一半,就吃不下了,郜临远替她解决了剩下来的。
两人都全神贯注地盯着病房内的老萧,生怕他动一下,可是没有,连眼皮都没有一丝颤动。
二十四小时过去了,医生从病房里出来,对着他们摇了摇头,“家属要做好准备,患者已经没有意识了,你们看是把身上的器械全部撤掉……”
“不要!”邈邈失控地大吼。
医生说:“冷静一点,机械维持生命也不能保证他能醒过来的几率,而且成本很高,你们要考虑清楚。”
“钱不是问题,我们相信他一定能醒。”郜临远把邈邈拉到身后,对医生说。
医生见此,只好摇摇头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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邈邈迷迷糊糊再次醒过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雪白的床上。她揉了揉眼睛,发现眼睛有点肿还有些刺痛,她从床上坐起来环顾四周,郜临远在另一张床上,还睡着。
她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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