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
栗夏走到人群之中,对着那个哭的最厉害的女人勾了勾手指。
那女人像是刚来不久,眼中还有几分神采,大抵还想着自己是可以出去的。
“你,也抬头。”
她又指了指另一个女人。
那女人目光呆滞,肚子已经挺大的了,看起来是在这里待了有一段时间了,整个人哭的丧气又绝望。
两人对着这个陌生的声音抬头。
看见一个漂亮又张扬的小姑娘,脸上的神情鲜活的让她们觉得妒忌。
“你肚子里有孩子吗?”栗夏对那个新来的姑娘说。
那姑娘身上的衣服都被扯烂了,看着栗夏摇了摇头,视线落在她身边的乌哥身上的时候,又带上了浓浓的惊惧。
“你救救我好不好。”她猛地扑到栗夏的身边,抓着她的衣服露出死也不松手的神情,“你帮帮我,我,少爷一定会感谢你的。”
她崩溃大哭,“我家少爷那么喜欢我,怎么会忍心让我一个人留在这种地方。”
栗夏没时间听她伤春悲秋。
外面已经开始有骚动了。
乌哥只听了一耳朵,笑了,露出满口的黄牙,“那小白脸还挺在乎你。”
看来是在外面等了太久,不放心已经打起来了。
“一个男人而已。”栗夏不在意的摆摆手,在那个女人面前蹲下来,抬起她的下巴,一字一句的说:“我可告诉你,从今天开始,我也是黒藤山的劫匪了,我救你?你觉得可能吗?”
那女孩眼底的希冀完全的落了下去,同时,眼中又露出一抹疯狂的神色,张开嘴巴就打算继续大哭。
不就是打耳光,被踹吗?
她都习惯了。
有本事就打死她。
旁边那个大肚子女人也听见了这句话,眼泪很快就跟着流了下来。
但是这眼泪很快就憋了回去。
大肚子女人灰暗的眼睛已经猛地睁大,人都看着不是那么的呆了。
因为此刻栗夏手上的榔头,正抵着她的肚子。
肚子上温热的皮肤甚至都能感觉到那抵着自己的冰凉的铁块。
锤子一晃一晃的,向上重重的甩起,然后重新贴在她的肚子上,每一次晃都感觉要砸到她的肚子上了,却又在最后一颗戛然止住。
就好像一个摇摆的时钟,你永远不知道那一刻它会松开那颗螺丝扣,整个钟摆被直接甩出去,冲破那禁锢着它的玻璃窗。
“你做什么?”
最先缓过来的居然是乌哥,乌哥看着栗夏,露出惊讶和恼怒的神情,“你别伤到她肚子里的孩子。”
栗夏连半片多余的视线都不想分给他。
“你们是不是觉得黒藤山需要你们肚子里的孩子才这么有恃无恐的天天在这里闹?”栗夏声音轻轻的,听不出她的真实情绪,“看他做什么?看我!”
最后两个字的音量猛地被拔高。
所有女人肩膀都是一抖。
哭泣声慢慢的少了下去。
有时候如果一个人经常喊,那么到最后大家都会对她的喊声免疫。
穿插在平日里的轻声细语之中的喊声最让人觉得惊悚。
乌哥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给震住了,半天回不过味儿来。
“你们也知道,黒藤山不缺女人,你们可以哭,哭一声,我就用这个锤子,在你们的肚子上锤一下。”她一边说,一边做了一个狠狠往下锤的动作,“当然了,没有孩子的,那就锤嘴巴,把牙齿一颗颗的敲掉之后,想必你们也没时间来哭了吧。”
这话实在残忍,在场的姑娘们肩膀都抖了抖。
乌哥的眼睛却是悄悄的亮了起来。
栗夏此刻的眼神没有半分作假。
眼底的邪气和冷漠也活灵活现,这会儿乌哥才相信,她真的挺适合黒藤山的。
但是此刻的他却不知道,在不说话的时候,栗夏几乎都要把自己的牙根给咬酸了。
牙龈都快被压出血了。
“当然了,你们要是乖的话,我们也会好好的照顾你们。”栗夏拿出那块糯米糕,走到了从刚刚开始就没跟着她们一起哭的女人面前蹲下。
“张嘴。”
浅粉色的糯米糕看着就很可口,浅浅的香气伴随着那女人一口讲她咬开之后的一半芝麻馅儿香一起流出来。
所有人都看着糯米糕。
她们一天只有一顿饭吃,因为乌哥说她们吃饱了就哭哭哭,饿的没力气哭了才是最好的。
这会儿看见好吃的,众人的眼睛都亮了起来。
“想吃就给我乖一点。”栗夏站起来,拿出一块手帕擦了擦自己的手,“别让我费神,我这人一费神就特别不好说话。”
“你可真是绝了。”
乌哥拍拍栗夏的肩膀,“我还是第一次见她们这么安分。”
之前一直顾虑着她们的肚子,或者因为长得漂亮,打坏了一张脸就不好了,他们反而不好下手。
但是栗夏这一招真溜啊。
栗夏不说话,整个人的神情都阴郁的很。
“你这会儿倒是会说好话了。”栗夏靠着背后的山壁,笑容很凉,“刚刚你怀疑我诚心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乌哥一向来都欣赏心狠手辣的人。
拍拍栗夏的肩膀,夸赞道:“你这丫头不错,和我们是一路人。”
他笑着感慨。
栗夏则是半垂着眼睛。
她知道刚刚自己的表现乌哥肯定会喜欢,因为,那是她之前现代人生的真实样子的写照,虽然不是针对孕妇,也不是自己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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