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错哪儿了,放我进去好不好?”他很少有这么低三下四的时候,头上的黑发都软趴趴的服帖下来。
“你认真一点!”阮棠跺了跺脚,他这么说就太耍赖了呀!
“那……我不该撩你裙子?”
“等等,为什么是个问句?”阮宸听到声音,把女儿带了回去,“你连错哪儿了都不知道,来道什么歉?回去回去!以后别来了!”
生气!
生气的阮宸直接把人赶回了家。
江迟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对着光秃秃的墙面生着闷气。
她怎么能不理他呢?
她为什么不理他了?
不就是、不就是看了一下裙底吗,怎么能这么小气!
他越想越难受,心里像堵了一团棉花,闷得喘不过气来,飞起一脚踹在了门上,拳头也抬了起来,恨不得和冷冰冰的墙打上一架!
他人小,力气倒不小,和自己较了一会儿劲,手上就红肿了一大片。
他甩了甩手,这才安分了下来。
爷爷听着屋里头没了动静,这才推门进来,拿着一本不知道几手的旧书,开始给他普及什么叫男女之别,什么叫性别意识。
发泄完怒气的江迟听得很认真。他人聪明,一点就透,很快就明白过来。
“我知道了,我去给妹妹道歉!”
他一向说风就是雨,没等人回神就风风火火的跑了出去。
爷爷在他身后叹气:傻小子,大晚上的跑过去,可别让人再给扔出来!
正在桌前画画的阮棠低着头,耳朵一动,听见窗外传来了几声漏洞百出的猫叫。
她没有理会,直接关上了窗户。
碰了一鼻子灰的江迟没有气馁,反而重新燃起了热情,没办法,妹妹年纪小,又是因为他做了错事才会生气,他就有耐心一点好了!
他跳下墙头,窜到了她的窗子底下,“啪啪啪”的拍着窗框,“绵绵,我来道歉啦!”
阮棠不说话。
“绵绵,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原谅我啦!”他理直气壮的说道。
“你、你这人怎么耍无赖呢!”阮棠气呼呼的拉开了窗户,“我不要和你一起玩了!”
江迟老气横秋的皱起了眉头,“那你要和谁一起玩?”
其他人和他比起来差远了好吗!
“反正不要和你一起玩,我妈妈说你这是耍流氓!”阮棠下巴一扬,娇气的皱了皱鼻子,“你快走吧,不要打扰我画画。”
说着,她就想要关窗户。
江迟挡住了她的手,狗腿的笑着,“哎哎哎,别走啊,我只对你耍流氓,也不行吗?”
阮棠听不太懂,对她耍流氓和只对她耍流氓,难道有什么区别吗?
江迟眼珠子骨碌碌一转,压低了声音,“那我也给你看下面,好不好?”
阮棠瞪子脸气鼓鼓的,很有气势的叉着腰,一字一顿,“我!不!看!”
“那我们一笔勾销,怎么样?”
阮棠犹豫了一下,“那你要保证,以后不许掀我裙子。”
这一点父母给她灌输过很多次,如果有人敢这么欺负她,她一定不能轻易放过!
可是,迟迟哥哥是不一样的。
他还不懂事,年纪又小,既然认了错,那她就大方的原谅他这一次的过失吧!
“我们拉钩,如果你再欺负我,我就一辈子不理你啦!”
如果你再欺负我,我就一辈子不理你。
这句话,江迟记了很多年。
可他最后还是食言了,因为他欺负她欺负得比谁都狠,比谁都难忘,虽然是在床上。
他总是想不惜一切代价弄哭她,哭唧唧的小奶包比任何时候都动人,让他看了就食指大动,情不自禁的想要让她哭得更狠一点。
哭吧,大声一点也没关系,反正,全世界只有他一个人可以欺负她,不是吗?
——
江迟六岁生日那天,阮棠说服了依然耿耿于怀的父亲,一家三口加上爷爷奶奶一起去了江家。
她身上穿的是奶奶亲手做的小旗袍,头发扎成两个花苞,顶在头上,就像是冰雪堆砌出来的瓷娃娃,又萌又美,玉雪可爱。
江迟看着一群眼熟的乡里乡亲和爷爷说着话,一个人坐在小板凳上,翘脚嗑着瓜子,他正不耐烦,就看见瓷娃娃向着他走了过来,他眼睛一亮,丢下瓜子,兴高采烈的大步跑了过去。
“绵绵,你来给我过生日吗?我太高兴了!真的,我太高兴了!”
他还以为她不来了呢!
江迟一连说了两句“高兴”,脸上堆满了喜悦,江爷爷抽空瞄了他一眼,摇摇头,“没出息的臭小子,见了人家丫头就走不动路!”
他感觉自己的大孙子离哭着喊着跪求入赘不远了,心碎!
想起同样不省心的儿子,光棍了半辈子的江河,快三十了才好不容易找上了老婆,想起来就是一把辛酸泪!
这个臭小子怎么就和他爹一点也不像呢!
小小年纪就一头栽进了温柔乡里,以后可怎么出得来哟!
江迟对爷爷的心思毫不关心,他正拉着阮棠细白的小手说话,琢磨着怎么开口让人留下来和他睡一宿。
嘿,他可是看过电视的,只要睡了觉,这名分可就定下来了,天王老子也抢不走他的小媳妇儿了!
阮棠送的礼物是一对小金铃,是母亲以前买来送她的,她很喜欢,在身上戴了很长时间。
迟迟哥哥过生日,而且是她认识他以来的第一个生日,当然是要送她最宝贵最喜欢的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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