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要去英勇就义一样!
江迟也不罗嗦,三两下套好裙子,在两人面前转了个圈。
“怎么样?”
梅丽莎不给面子的笑出声,阮棠倒是觉得很不错,对着他露出了肯定的神色,“很好看呀!”
江迟笑得眯起了眼,满脸都写着“这个夸奖我就勉为其难的收下了”。
他眉目间有一股匪气,和江南水乡格格不入,套着花裙子有些不伦不类,偏偏女儿就是能瞪着大眼说出一个“好”字来。
完了完了,她的棠棠从小眼神就不好,以后可怎么办呀!
江迟对着镜子照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把撑得变了形的小裙子脱了下来,老老实实的重新放进柜子里。
没办法,他实在是说服不了自己穿着裙子到处跑!
阮棠最近在跟着父亲学下厨,只是还掌握不好火候和力道,做出来的点心总是软趴趴的。
这些成功或半成功的作品最终都进了江迟一个人的肚子。
江迟最喜欢阮棠做的三鲜面,一吃能吃三海碗,气儿都不带多喘一口的。
每到这时候,阮棠就坐在他对面抿着嘴笑,眼睛弯弯的,像是天上的月亮。
她还是个生手,经常出点差错,只有江迟一如既往捧她的场。
两人认识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一年多的时间足以让她从一个走路都跌跌撞撞的小朋友长成一个梳着羊角辫的小可爱。
小镇里的男孩子很多,她性子又好,和谁说话也不生气,大家都喜欢和她一起玩。
这个年纪的男孩子大多性格顽劣,经常躲在她背后,悄悄的解了她的发圈,然后就窃笑着一溜烟跑掉。
每到这种时候,江迟都会替她出头,夺回她的发圈,替她把头发绑好,然后去找使坏的男生打一架。
他个子越长越高,拳头也越来越硬,每次都能让挨打的人再也没有第二次在她面前的出场机会。
“只有我能欺负你,他们都是什么东西,凭什么欺负你!”
他恶狠狠的骂着,阮棠就抱着他的脖子亲一口,大大的眼睛里全是崇拜,“迟迟哥哥才不会欺负我呢!”
他从来都是替她出头的那个人。
临走之前的一个月,江迟很少往外跑,跟着爷爷在当铺里学打算盘,来回的拨着算盘珠子,一拨就是一整天,只有到了晚上才会去找阮棠说说话。
善解人意的阮棠当然知道他要多陪爷爷几天,也很少来找他,偶尔过来也是陪着他打算盘。
江爷爷总是笑眯眯的夸她,“打的一手好算盘,合该是当铺江家的小媳妇儿!”
阮棠就红了脸跑出去,好几天都不敢来。
临走之前的几天,江迟破天荒的生了一场病,高烧不退。
阮棠满心焦急,跑来守着他,给他喂水喝。
“绵绵,我对你这么好,你以后嫁给我好不好?”他嘴唇干裂,烧的迷迷糊糊的,偏偏非要拉着她的手不放人,“好不好?”
病倒的男孩没有了平日里的戾气和暴躁,那双黑漆漆的眼睛里都是依赖,从无法无天的大魔王一瞬间变成了可怜巴巴的小可爱,黏人的要命。
阮棠摸摸他的额头,好像还是有点烫,一面连声答应着,一面去门外喊人。
“江爷爷,迟迟哥哥该吃药了。”
江迟不喜欢吃药,但他不好意思说他怕苦,只能皱着眉咽了下去,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阮棠坐在他的床边,拉着他滚烫的手指,有点不忍心,“迟迟哥哥,我给你讲故事吧!”
讲一个,关于小和尚和小尼姑的故事。
——
江迟身体底子好,风寒感冒很快就好,没过几天就恢复了活力。
一转眼就到了离开的日子。
临走的那天,江迟抱着自己的一盒子宝贝,垂头丧气的跟在母亲后面,一步三回头。
绵绵为什么没来送他?
还没起床吗?还是忘记了他今天要走?
乔南叹口气,拉着他上了火车。
等到他的背影再也看不到,阮棠才拉着母亲的手从墙后走出,表情完全看不出什么异常。
直到夜里,她才后知后觉的哭出了声,眼泪啪嗒啪嗒的掉了下来,打湿了被单。
可惜,已经没有一个迟迟哥哥来哄她了。
江迟在家里老实了几天,等到开了学,很快就恢复了老样子,甚至还有点变本加厉的意思。
邻居的小朋友看到他,一个个畏畏缩缩,连话都不敢说,只要看到他挥拳头立刻掉头就跑,江河已经没脾气了。
打,打不得,骂,骂不听,他能怎么办?
有点想把他塞回去重新回炉再造的冲动!
“你到底要干什么?这才开学几天,你已经跟全年级的小朋友切磋过了,以后难道还要去挑战高年级?”
他不知道,自己一语成谶。
“是他们自己来惹我,我又没做错什么!”心情不太好的江迟懒得解释,理直气壮的答了一句。
“他们自己惹你?”江河觉得自己完全可以理解阮宸面对这小子成天想撸袖子的冲动,因为他也很想和儿子打一架!
“一两个人惹你我相信,其他人呢?”
“他们长得碍眼,还想欺负我,结果根本打不过我,难道还怪我吗?”江迟觉得很好理解,“我又没犯错,谁的拳头硬就听谁的,这不是很正常吗?”
他打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就算动手也不怪他!
听了这话,江河倒是很认同,最近来找他告状的人挺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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