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批宫廷的禁卫,她看到后不由觉得好笑,他这又是何必,在这里住的将近两个月时间里,她何时踏出这里半步。
突然想到拓允,她才有些了然,他只是来向她传了个消息,却偏偏就进了那个皇上的眼里……
这里的人出去不容易,外面的人进来就更难了,一应用度都是宫人们拿了直接放在门口,再由里面的人拿进去,虽然这里每月的东西也不多,但看着也很麻烦,那些侍卫每日冷冰冰的站在外面,整日不歇。
夜间耳边的笙箫丝竹声仍时时响起,这里被把手的如铁桶一般,宫人们从里面出入也要被盘查一番,宫里的消息是再藏不住的,有些风吹草动,便在暗地里遍地开花。
这个偏僻的宫殿处偶有些宫人路过时,总是侧头看上两眼,眼里带着些莫名的意味,子翎偶尔出去那些东西回来,也会听到一些闲言碎语,她一般不说给千宁儿听,但憋得时间久了就觉得有些气不过。
她这会看着站在一旁逗着小公主乐的女子,冬日的阳光洒在她身上,她神色间那股脱尘的淡漠,在那粉嫩嫩的孩子面前浅了一些,子翎用手掐着衣角半晌才低声道:“娘娘,那些宫里的人乱传一些疯言疯雨,说娘娘同九王爷有染。”
“他们说,娘娘是祸水转世,狐惑人心……”说着小丫头的眼眶就又变得红红的,眼睛圆睁,有种说不出的气闷。
千宁儿逗着旭阳的手没有停下,抬头看了一眼子翎,脸上笑意依旧,似乎她听到的那些话说得是旁人,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还颇有兴趣的问了一声:“哦?他们是这样说我的么?”
看起来实在像是个没心没肺的样子,她在奶娘平日里喂旭阳的位置上坐下,将头朝灿然的阳光处偏了偏,将手在小家伙粉嫩下巴处搔了搔,半晌,嘴角竟溢出一丝笑。
她狼藉的名声早在先皇死时便传了出去,现下只不过在沾污的布上有添了一笔,于她而言已经没什么要紧。
她心里甚至隐隐有些庆幸,传出去的消息是她与九王爷有染,而不是当今的皇上,这样便免得有些后宫里的女子来找她麻烦,她未进宫前便听人说后宫的女人千千万,每日里心心念念的只有一个男人,实在是僧多粥少,是以那些女人吃起醋来也向来可怕。
先皇尚在时,她并未真正意义上得到他的宠幸,那些宫里的女人也未将过分仇视的目光放在她身上,偶尔也只是派人送些东西过来,说些无谓的话,探探消息,名份上是联络联络感情,她也顺着行个乖巧和顺的模样。
那时阿爹尚是宰辅,朝廷内的重臣,她背后有强大的倚靠尚且要装出温顺乖巧的模样,不能想象,若是现在将那夜的事情传扬出去,她在无依无靠的情况下该如何保全自己,如何保全眼下睡得香甜的孩子。
幸而他似乎也不想让那事传扬出去,在这深宫内虽然消息容易流传,但皇上下令禁止的事,你如果还尚存了一些神志,便该做个眼瞎又耳聋的人,显然那些在宫里混迹多年的人都深谙此道。
她又想到拓允,这个温润如春风般的人,大概会因着这事而名声有所拖累,她在世人的口中已经算不得是什么清白的人了,她是他们口中的祸水,是妖孽,是连累一家被没落流徙的灾星,现下她又是先皇死后不甘寂寞的娘娘……
外面有风吹来,凉凉的,子翎将大氅披在她身上,她接过系好带子,站起身来,有些事情她决定不了,就似那传言,来得恰是时候,恰在新帝登基,皇权不稳的时候,恰在支持九王爷民心所向,暗潮汹涌的时候。
适时的传扬开,能带来什么效果,有人或许比她更清楚,但她相信拓允,相信以他的胸襟与才智,处理这些事情尚还是游刃有余的,她现在能努力争取的,是在这喧闹而危险的宫廷中生存下去,带着千家唯一的血脉,生存下去。
子翎看着主子在眼前站起,那件雪白没有一丝杂色的貂绒大氅罩在她身上,绒毛在她脸上细扫,阳光下,她的脸上渡了一层淡淡的光晕,鼻尖有一丝侧影,看上去如美玉一般清透,却又那样瘦弱,大氅似乎将她的整个人都隐在其中。
新皇登基平静宁和的表面藏着波涛汹涌,所有不安分的势力都在抬头,前因皆由皇上在当太子时在朝堂上的风评就不甚好。
先皇死前,也不算是个明君,在位期间无甚大过,却也没什么特别功绩,晚年时四处的势力也在蠢蠢欲动,各处割据一方的诸侯实力都在默默上涨,九王爷更是因着谦和旷达,有着礼贤下士,文韬斐然的名声。
有些大臣猜测,太子登基前定会有一场风波,但他登上那帝位却异常平顺,后来有睿智的老臣私下分析过,一语让人顿觉醍醐灌顶,那些诸侯都觉得眼前的新帝于他们而言并没有什么实际性的威胁。
他曾荒废、乖张、又爱胡闹,并不得人心,成为昏君也定是早晚的事,到时取而代之必是师出有名,名正言顺,而另一方面他们彼此间的势力都尚未摸透,九五之尊的皇位只有一个,需要细心谋划方可得。
但宰辅千氏一族的被贬与流徙途中的被杀又敲起了他们的警钟,先前那个荒诞、嗜玩成性的太子变成皇上之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扫荡了朝廷一品大员一家,在朝堂中混迹多年的大臣们都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息。
现在的新皇似乎与当太子时有什么不同,他在上朝时坐于高位上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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