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为何不去?”屈襄抬了抬手,“他既然这么说了,那你就去。”
屈眳愣了下,既然父亲都这么说了,他的确也没有别的顾虑了。
傍晚时候,屈眳陪着屈襄去赴宴。出乎意料之外,许大夫没有逼问屈襄和许姜之事,只是和屈襄和之前一样,你来我往的喝酒而已。
屈眳陪坐在侧,饮酒不多,从开始到现在,只不过喝了两杯而已。喝酒多了会头脑不清楚,甚至做了甚么事都不记得,任由旁人摆布。他没有半夏那样百杯不倒的好酒量,只有少喝了。
许大夫和屈襄饮酒三巡,最后才提起许姜,“她对左尹很有意思,不知左尹如何想?”
屈襄连连摆手,“大夫莫要说这个了,那日我并不知道来人是许姜,何况我年岁已大,家中妇人也多。难道大夫愿意将许姜许配给我这样的男子么?”
屈眳在一旁继续喝酒,父亲的私事他一句话都不会说。在许氏家里,他也没有任何的拘谨可言,撺掇许姜的不是他出面,而是拐了好几个弯才找的人,许氏就算查也查不到他的头上,更何况男女之事,谁也不会觉得有人算计。
“许姜看中了左尹,哭闹甚久,为左尹持帚,左尹也不愿意?”
屈襄严肃起面孔,“我年岁和许姜太不相配,长子都快要婚配了。这不是害了许姜么?”
屈眳听到婚配两字,顿时抬眼,他目光动了动,依然还是刚才一样的神情,没有变多少。人前还是要给父亲颜面。
屈襄话语说的句句都在道理,他年岁摆在那里,和许大夫年纪相当,都能做许姜的父亲了。但凡父母疼爱女儿的,都不会把他列为女儿夫婿的人选。屈襄位高权重,但年纪很大,可以做祖父,家中侧室众多,那些侧室一个个出身高贵,也是不好对付。
这个道理许大夫自然明白,只不过看屈襄到底是个上卿,而且正室离世已久。他多少还是想女儿能嫁一个位高权重之人,对许氏有所帮助。
“再说,若是许姜嫁我为侧室,那岂不是不好?”
许大夫听到屈襄此言,面色变了两变。
屈眳在一旁听着,心下觉得父亲果然厉害,几句话就把许大夫给打发了。
许大夫自然是不想正妻之女去做侧室,两人同在郢都,他想着的是正室之位,不过看屈襄一点意思都没有,也不放在心上了。
接下来的酒宴便有些马马虎虎,胡乱喝过两杯,看了一场歌舞之后,屈襄就带着屈眳告辞。
许大夫等到屈襄离开之后,让妻女前来。主母见到许大夫就问,“左尹怎么说的?”
主母对女儿主动攀附上屈襄一事,并不怎么责怪,毕竟就算是在郢都,想要找到屈襄这样的男子,难上加难。既然女儿看上了,她也觉得不错,自然要替女儿谋划。
许姜也面露希翼。
许大夫摇摇头,“左尹没有半点迎娶继室的意愿。”
“侧室我也愿意!”许姜立刻高声道,唯恐父亲不知道似得,她又道,“不,哪怕妾侍我也可以!”
“胡说!给我闭嘴!”许大夫怒喝。
“婚姻之事两姓之好,既然不是正室,何必浪费大好年华!”许大夫怒喝。
许姜就是喜欢屈襄,屈襄是成熟男子,身居高位,气宇轩扬,和他一比,那些年轻男子根本就算不得甚么。她经人提醒,好不容易才知道寻到屈襄来家中赴宴的机会,才和他有了一次肌肤之亲。
许姜不想只有那么一次,更还想以后时时常常见到屈襄。听到父亲如此厉色,不由得哭了出来。
“以后你也不要在路上拦左尹了。”许大夫看向妻子,“还是和其他人一样,给寻一个大夫之子。”
许姜坐在那里,半晌都没有声响。
这一趟去许氏,如同意料之中的那样,许氏主母没有继续上门纠缠了,这让屈襄松了一口气,女子比男子难缠多了。男子这般,还能义正言辞的喝退他,不行还可以动手。
可是对着女子,动手是不能动手,喝退的话,对着妇人高声厉喝,落在别人眼里,反而落得个不好的名声。
幸好许大夫还知情达理,不然还真的不知要如何收场。
作为回报,屈襄私下让人给许大夫推荐了好几个屈氏里的年轻俊彦。
此事暂时看起来就这么过去了。
半夏踩着小板凳也看了好会屈襄的fēng_liú事,没办法,人天生就喜欢这些乱七八糟的消息,她也没能例外。不过比较好的是,半夏没有嚼舌头的习惯,她知道归知道,但是不会拿出来到处和人说。
楚王没有召见她入宫,只是每逢有祭祀之类的,会派人过来询问她一下天气如何。两人没有再见面。
外面的人都说她在楚王那里失宠了,其实只有她自己和屈眳知道,她有多求之不得。
因为她在楚王那里“失宠”,所以原本门庭若市,变成了门可罗雀。除去屈眳之外,没有谁上她的门。这也让她少了不少麻烦。
今年封邑丰收,她亲自去看了一圈,望着已经收割过后的稻田,她很是感叹,“我以前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这么多的田地呢。”
她以前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能有这么多田地,而且在她的打理下,收成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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