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两个人尬聊了几分钟后,程浅一个人被引到后花园。
她并不喜欢花,尤其是一个自信人比花娇的自恋狂。
离锦竹这会儿功夫已经换了一身衣服,依旧是绿,但是这个颜色就显得清亮许多。
也不知道是不是质女正君看不过眼,才给他找了这么套衣服。
程浅笑容淡下来。对接下来的事情已经彻底失去了兴趣。
离锦竹娇娇弱弱的走到她跟前,怯声道:“庆王殿下。请问锦竹可曾有过什么地方得罪过你吗?为何自打您醒过来,就对锦竹如此冷淡?”
程浅忍住想翻白眼的冲动,转身就走,已经对他们安排的剧本彻底没了兴趣。
果然,下一秒,离锦竹就往前一扑,直接要扑倒她怀里。
程浅能让他碰吗当然不能。
她特别灵活的一个转身,就避开了他这一抱。
离锦竹顺着惯性,整个身体压根就没停下来,往前又扑了好几步,直直的跌下了荷花塘。
“……来人啊!救命啊!离公子掉进水里啦!”
程浅就算二分的幸灾乐祸,也没有真的搞出人命的意思,见状立刻大喊大叫,试图将这府上的侍卫吸引过来。
可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运气不好,还是这里真的偏僻到了一定地步,她嗓音这么大都没有叫来人,眼看他扑通的越来越低沉,就要往下憋死了的样子。
程浅忽然意识到什么,她捂住心脏,一脸痛苦,叫声也没先前那么大了。
“来……人……呀!”
离锦竹眼看就要没有呼吸了,暗处的人再也按捺不住,确认程浅真的没有值得注意的地方,立刻不知从何地四面八方赶来批侍卫,一个一个扑通跳下水将离锦竹捞出来。
像是打开了什么不知名的开关,那一帮子来这里做客的人都冒了出来。
于是离锦竹一睁眼就发现自己被一帮人围观了。
然而这些都不重要,他换的这一身绿衣上的确很好看,但是透了水,立刻把他的身体勾勒得十分清楚,在这种时代简直就是坏人清誉的利器。
好不容易死里逃生,却又被大家眼巴巴的这样瞅着。离锦竹再也忍不住心里的委屈,哇哇大哭起来。
程浅捂住心脏,像是刚从惊吓里一点一点回过神来。听着他哭,‘怜悯’道:“回去多喝两碗姜汤,就算现在天气炎热,你往水里过这一遭也容易生病。”
大家见她脸色青白,也知道她受了惊吓。她又是出了名儿的身体不好,也就没人再纠结为什么刚刚不是她自己跳下去救人了。
离锦竹到底年纪还小,做这事情又不是出自于他本心,是被人指使来的,一建旁边四周没有能给他出头的人,哭得更加伤心。
暗处阴影里,南明月看了眼程浅那苍白的脸色,不免有些好奇。
“你对这样的女人这么关注做什么?就算她很得女皇的赏识,也说不定只是用来迷惑你的□□。程洛那边才是你应该重点关注的。”
程溦摇着扇子,仔细回想,从这些日子明里暗里的接触都能发现。
程浅胸无大志,一心只想赚钱。对自家夫郎很好,好到甚至有些怕的地步。洁身自好,不肯被其他男子沾身。
瞧着倒真有几分当年胆小懦弱怕事的样子。
只是自己心中那一点不对劲儿,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程溦点了点扇子,最终敲定主意:“无论她是不是□□,这段时间都先分派些人手,多注意着她。至于程洛那边,有我牵制着她翻不出多大的风浪。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就她那一副圣母的性子,也不知母皇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她话并没说全,几乎是在心里恶狠狠的咒骂女皇的偏心。
若是程浅这几日的出挑都只是为了程洛做□□。那母皇为了她这个大女儿,真是煞费苦心。
她脸上还是一片风轻云淡,实际上指节不断用力,几乎要将自己白玉做的扇子给捏断。
我不甘心。
我绝对不甘心。
这样一番闹剧下来。南明月也不好再多留人,说了几句客套话,便让各自散了。
同时还亲自迎出门,将程浅送出好几里地。
程浅面上受宠若惊,实际上心底里已经有了些许猜测。
在终于摆脱她的视线之后。她第一时间看向苏羽。
“今后离这位质女远一点,她和我的九皇姐是一伙的。”
苏羽乍一回归到两人独处的情景,还有些不适应,可他害羞的心思还没起,便听到这么一句话,整个人都惊了。
他到底也是丞相的儿子,知道这句话意味着什么。
“九皇女竟然敢和南王勾结,这岂不是通敌卖国的罪名吗?为了和皇太女作对,她竟然能做到这个地步?”
程浅摇摇头:“她们两个人只怕是相互利用的关系,程溦还没那么大胆,敢通敌卖国,她只是想利用南明月,只怕夺到天下之日,便是她和南明月翻脸之时。”
苏羽奇道:“你为何这么笃定?是收到了什么消息吗?这两个人之间并没有什么联系啊!。”
程浅摇摇头:“联系可大了。我昨日才在自家的酒楼里面下了我这九皇姐的面子,今天这位南王便来一出鸿门宴,时间上本来就有猫腻。何况还有那位离锦竹在中间上蹿下跳,想看不出来也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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