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绵说完,就站了起来,取了挂在侧边隔板上的包,作势就要经过男人身边出去,却是被男人伸手攥了胳膊一拉,然后就抵在了墙上面。
“绵绵,你可知道我是谁?”
厕所隔间里本就窄,加个抽水马桶,基本没什么空间,男人又身形高大,越发显得地方逼仄。
绵绵被抵在墙壁和男人的胸膛之间,只觉得呼吸困难。
怕他再逼近,她伸手推在他的结实的胸口上,侧着脸,避开他呼出来打在她额头上的馥郁气息。
“我我当然知道你是谁,家缠万贯、权势滔天、呼风唤雨、无所不能的况氏集团的大总裁嘛”
下颚一重,男人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扳正,并且抬高,逼迫着她与他对视。
“我是秦义。”男人薄唇轻启,一字一句。
绵绵一怔。
秦义?
不不不,秦义绝对没有这么渣!
肯定见她不承认,知道她是畏惧自己是谁,所以,故意说自己是秦义来套她。
刚刚她也有过同样的心里呢,她在想,如果被这个男人逼得实在没有办法,无法解释那两根烟囱的事,她要不干脆说自己是秦义,男穿女也不是没可能,电视里也有不少这种的不是。
没想到他先用了。
哼,这次的坑,她可不跳。
“我知道你叫擎野呀,况擎野嘛。”
“不是擎野,是秦义。”男人纠正,黑眸一瞬也没有离开过她的脸。
绵绵蹙眉:“秦义又是谁?况总,你的话,让我很莫名其妙,完全听不懂。”
说完,撑在他胸口上的手顺势推了推他:“你让我出去,这样被人看到真的很不好。”
“你为什么不肯承认你是绵绵,是因为这段时间我对你的所作所为吗?”
绵绵抿唇。
你也知道你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过分了吗?人渣。
“不是,因为我本来就不是什么绵绵,你让我如何承认?”
一个要走,一个手撑在墙上禁锢住不让。
纠缠间,一道男声突然响起:“你们在做什么?”
两人都是一怔。
视线都被男人高大的身形所挡,但是绵绵还是听出了对方的声音,连忙求救:“慕战。”
“况总这是什么意思?”慕战也进了隔间,让原本逼仄的空间更加人满为患了。
他冷着脸,声音也很冷,进来就伸手握了绵绵的腕,准备将她拉到自己面前来。
况擎野却没让他如愿,依旧禁锢着她不放。
“这是我跟她之间的事,请慕少不要插手,去外面等候。”男人的声音同样没有一丝温度。
慕战听完就笑了。
“况总有没有搞错啊?她是我的未婚妻,你将我的未婚妻堵在女卫生间里,不让她出去,还以这样的姿势,你让我不要插手,让我去外面等候,不知况总哪里的底气说这话?还是况总觉得自己是我跟她的媒人,我就应该给况总这个面子?”
男人面色滞了滞,越发难看了几分。
绵绵在心里默默地为慕战点了个赞,第一次见他气场两米八,将某个男人怼得无话可说。
趁两个男人僵持之际,她身形灵活地一矮,从况擎野撑起的胳膊下快速钻出,摆脱掉他的禁锢。
见她呲溜就跑,男人伸手,准备捉住她胳膊,却在刚落下来的时候,反被慕战攥住了小臂。
那只小臂正好是刚才被绵绵用小刀划伤的那只。
白色衬衣的衣袖殷红,好像还有血在出,不是汩汩往下淌的那种,但也滴滴答答的。
“请况总自重,聂臻现在是孕妇,若因此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况总怕是负不起这个责。”
男人一怔。
慕战冷冷松开他的手。
绵绵已经出了隔间。
“我们走。”
慕战拾步下了台阶,在男人的注视下,展臂揽了绵绵,以一个保护的姿势,轻拥着她出了卫生间。
绵绵自始至终都没有回头。
待两人走后,男人站在原地站了很久。
进况氏影业面试,是面试瑶琴师傅;顶替爱丽丝,是因为会古代建筑拼模;也姓聂;他爷爷说,她曾经生过一场病,然后失忆
拾步走出卫生间的同时,掏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出去。
“肖彬,给我查一个人。”
“况总请讲。”
“聂臻,双耳聂,至秦臻,对了,上次你查聂弦音的时候,没有这个人吗?”
“人太多了,我记不大清了,况总请稍等,我就在电脑前面,我调一下上次的资料看一下。”
静等。
“况总,有的,聂臻,曾用名,聂弦音,女,24岁,家住”
男人眸光一敛,打断对方的话:“知道了。”
挂断电话,眸色转深,脑海中浮现出那天他进办公室,陆思音坐在他办公室沙发上喝咖啡的情景。
难怪陆思音会知道她的家庭住址。
攥紧手机,他垂眸看了一眼自己被血染红的胳膊,拔腿往外走。
如来时一样,慕战开车,绵绵坐副驾。
见自上车后,慕战就没再说话,绵绵觉得自己应该主动有所解释,毕竟,她已跟他订婚,她是他的未婚妻。
可她又不知道怎样解释。
“慕战,关于况擎野”
“我知道你们有过故事,但是,那只是你的过去,我不想追究,每个人都有过去,我也有过张碧书不是,我只希望你明白,既然他放弃了你,你又已经成为我的未婚妻,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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