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羌有些莫名。
“幸好?”挑挑眉尖:“方才是谁赶我走”
“转轮我装不上去。”厉竹急急打断他的话,将转轮朝他手里一塞。
秦羌无语地看了看她。
哦,用得着他就觉得他留下来无碍了?
两人来到书柜后面,秦羌倾身,将那个转轮按照方才拆下来的方式,重新往上装。
可是,机关的设计特别精细,一方面是为了隐蔽,另一方面肯定是为了不好仿造,机关不仅做得特别小,且设计得有些奇怪,反正当时取下来的时候,似是毫不费吹灰之力,可如今装却怎么也装不上去。
“怎么样?”厉竹看着也急了。
秦羌没做声,继续倒腾。
忽的听到“咔嚓”一声响,厉竹眸光一喜:“装上去了?”
“不是,”秦羌一脸歉意地直起腰身,“转轮的齿断了。”
厉竹:“”
齿断了、断了、了。
厉竹懵了一会儿,回过神:“那怎么办?”
“不知道。”
厉竹一听就急了:“你你不会是故意的吧?”
秦羌汗。
“我做事是有底线的好不好?”
言下之意,这样没底线的事他做不出来。
厉竹嗤了他一下,“谁知道呢。”
某些时候,她就没看到他的底线。
“天地良心,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秦羌就差点发誓了。
“我不管,反正都是因为你,是你拆下来的,现在又是你弄坏的,你就要负责搞好,你快看看齿轮断了,还能不能用?不然我娘怎么办?门打不开,她怎么出来?”
见秦羌站在那里不动,厉竹又赶紧催他:“你快点呀,现在都没听到我娘的声音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意外?”
听她这样说,秦羌也不敢耽搁,复又倾下身去,研究那个机关。
厉初云可千万别出什么意外,千万别。
秦羌觉得,他似乎又给自己挖了一个坑,然后将自己给埋了。
又倒腾了一会儿,满头大汗。
“有这个机关的设计图吗?”
“没有,只有安装位置图。”
秦羌只得继续想办法。
厉竹站在边上,也帮不上忙,唯一能做的,是掏了帕子出来替他揩汗。
又搞了一会儿,秦羌蓦地站起身。
“好了?”
“没有,好不了,除非重新做一个转轮,我看了一下,齿断了,根本不能用,重新做转轮还得找当初的工匠,且需要时间,远水根本救不了近火,所以为今之计,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直接毁了这道墙门。”
边说,边将书柜移开,然后示意厉竹:“你让你娘往后站点,不要站在墙后面。”
厉竹有些无语。
今夜这事闹的
这房屋的设计都是环环相连的,将这道墙门毁了,是不小的破坏。
不过,一时她也想不到其他办法。
只得依言去做。
她也伸手拍了拍墙:“娘,开门的机关坏了,我们要将这道墙门直接毁掉,你不要站在门后,尽量离远一点,或者先退到地下室去。”
“娘,听得到吗?”厉竹又拍了几下墙。
没有回应。
厉竹顿时小脸就白了,慌急转眸,看向秦羌:“不会真的发生什么意外了吧?”
秦羌抿唇未响,伸手将她拉至一旁,然后,双腿站稳,手腕翻动,缓缓凝起内力于掌心,聚到极致,再猛地朝前大力一推。
只听“嘭”的一声巨响。
厉竹感觉到脚下的地都被震得一晃,桌椅,书柜,尤其是桌上的瓷壶茶盏都能听到一晃的声音。
灰土纷扬,碎砖哗啦,那道墙门赫然被击出了一个大洞。
目光所及之处,厉初云并不在。
厉竹和秦羌对视了一眼,当即先后入了那个洞。
厉竹在前,顺着下去的台阶,跑得飞快,边跑,边唤:“娘,娘”
见本就光线不好,她又三步并作两步的,恐她摔跤,秦羌一个箭步跟上她,握了她的腕,带着她一起。
地下室里亮着灯,厉初云在的。
躺在寒玉床上,一动不动。
两人都脚步一滞,厉竹更是脸色大变。
飞快上前:“娘,娘!”
见厉初云阖着双目,似是睡着了,也似是昏迷,或者死了。
厉竹眉心一跳,都顾不上去探脉或者探鼻息,直接伸手推她:“娘,娘”
厉初云这才有了反应,缓缓睁开眼。
见她醒了,厉竹大喜:“娘。”
“怎么了?”厉初云睡眼惺忪地看了看她,坐起身,看到秦羌也在,又疑惑问道:“发生了什么事吗?”
厉竹汗。
这个不应该是她问她的吗?
“你没事吧?”
厉初云似是没听清,抬手将左右耳朵里塞的东西拿下来,问厉竹:“什么?”
厉竹和秦羌都看向她手上。
是两个碎布卷成棒状做成的耳塞。
难怪听不到他们说话,睡得沉,直到推她才有反应。
“方才不是娘在敲那扇墙吗?还喊我。”厉竹问。
“哦,你说那个呀,”厉初云清了一下嗓子,“咳”,似是有些犹豫。
转眸看了一眼秦羌,才开口:“我是想提醒一下你们,动静小一点,照顾一下地下室里还有一个人。”
厉竹目瞪,秦羌口呆。
两人皆:“”
好一会儿,厉竹回过神:“你听得到我房里的动静?”
“是啊!”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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