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变形厉害、完全辨不出什花样的耳环入眼,卞惊寒眸光轻凝了几分。
前后看看,又将那枚耳环递到鼻尖下面,轻轻嗅了嗅。
并未嗅到任何异样。
“拿回去吧。”卞惊寒声音淡淡,没有一丝情绪微澜,将耳环还给了李襄韵,并吩咐他们:“去吧。”
李襄韵的心绪却是难以抑制地再次大动起来。
耳环没有问题,所以,还是她猜测的第一种可能吗?
待三人走后,卞惊寒一人站在那里好一会儿没有动。
蚊虫原本没有,后来才有,来得蹊跷,不叮他、不叮管深和薛富,只叮李襄韵一人,更是不正常。
而他们在这间雅阁里面从未移动过,甚至连茶水都没有碰,也没有外人进来过,唯一进来的只有小二,而跟李襄韵有关的,只有小二给她的那副耳环。
耳环上的确看不出什么,不过,无色无味的药,这世上很多,他也见识过不少。
所以
眼波一敛,他很肯定这是一场蓄谋。
只是,对方的目的是什么呢?
显然,不是要李襄韵的性命,也不是要他们的性命。
想要他们关窗?
不,不是这种,他们刚开此镇,并无什么人知晓,也更无什么人认识,最重要的,让他们关窗的意义何在?
所以
蓦地想起管深的一句话:王爷,会不会是这间雅阁不干净,有什么惹蚊子的,要不,奴才让小二换一间?
换一间?
对方的目的是这间雅阁?想要让他们换一间?
是了,他又想起,小二上茶的时候还未进来在门口,似是跟谁说了句:这间雅阁已经有客人了。
为何必须要这间雅阁呢?
他举目四望。
并未有什么特别的发现。
静默了片刻,他唇角一勾,好,既然如此处心积虑,他便成全对方,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目的?
举步下楼,凤目一扫大堂,他衣袂翩跹,出了君悦茶楼,假意朝最近的医馆而去。
弦音郁闷地站在茶楼外的另一边,仰脸望着那间雅阁。
尼玛,门紧闭也就算了,窗还关得那么严实,一定是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怎么还不结束,怎么还不走人呢?
眼见着赌局马上就要开始了,这可怎么办啊?
正街那边传来一阵喧闹,她探头,见是几人带着一批小孩入了君悦茶楼,艾玛,她呼吸一滞,赌局真要开始了,啊啊啊啊啊!
心里极度崩溃,却也不敢耽搁,连忙跑过去随大家一起进了门。
入了大堂,她愤愤抬眼看向楼上那间跟她犯冲的雅阁,赫然发现雅阁竟然大门洞开。
她瞳孔一敛,什么情况?
客人已经走了?
就她出去找厉神医,厉神医给她解决蚊子的问题,然后她又绕着君悦茶楼外转一圈想找找什么办法的时间,这些人就喝完茶走人了?
心中狂喜,她飞快地从一群小孩子身边挤过,咚咚咚疾步上楼。
见雅阁里面果然空无一人,她眸色一喜,抬脚就迈了进去。
右脚在前,脚脖处蓦地传来一阵刺痛,与此同时,被什么东西一绊,她听到“嘭”的一声,还没意识过来是身后的门骤然被关上了,她已直直扑跌在地上,摔了个狗啃泥:“哎唷!”
好痛!
脚脖处好痛。
龇牙咧嘴爬起来,她赫然发现自己右脚脚脖处的亵裤裤管竟然被割了一个很大的口子,裤管撸起来,脚脖处一条细而深的血痕入眼,她瞳孔一敛,尼玛,她扭头去看。
是一根细丝,很细很细几乎透明的丝,比现代的钓鱼丝还要细,横系在门里的位置,也不知道怎么缠绕的,她一绊,门就被带上了,细丝已断。
难怪会那么痛,脚脖没有被直接割断已是万幸,毕竟她抬脚前走的惯力不大,她曾在电视上看到过有人骑马狂奔,被拉起的细丝横着割喉,头直接掉了。
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出了一身冷汗,痛的,也是吓的。
“谁他妈这么缺德做这种事情啊?”
刚咒骂出声,她猛地意识过来,艾玛,陷阱!
不久前小二进来不是还没有吗?
定然是这间雅阁里的人发现了什么,故意离开,又故意布下陷阱,就等着她来?不,也可能不是等着她来,是等着别人来,反正对方肯定是有目的,有目标的,不然不会搞这个。
引君入瓮!
完了,她不会误入了别人的局,让别人当成请入瓮的那个“君”吧?
吓得连忙从地上爬起来,也顾不上脚脖上的剧痛了,连跳带瘸地就想拉门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艾玛,不行!
脚一绊,门被带关上,明显对方想要来个瓮中捉鳖啊!
说不定人家就在门口等着呢。
虽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但是,她现在惹不起任何是非啊,何况她还做了亏心事不是。
她甚至怀疑这间雅阁的人那么急着离开,就是其中的女的摸了那个耳环,招来了蚊虫。
不然做什么天气那么好,窗门关成那样?
那现在用细丝搞这些飞机,是不是就是专门为了抓她呀?
那就惹上大麻烦了。
正想着,突闻一阵脚步声朝门口的方向而来,她呼吸一滞,本能地就想藏,可雅阁里除了桌椅还是桌椅,一眼望对穿,哪里有藏身之地?
跟隔壁雅阁相邻墙上方的那个通风小窗,她若缩骨,倒是能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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