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深看到,李襄韵的话音落下,卞惊寒似是蓦地想起什么,连忙伸手去探外袍的另一只袖袋,冷峻的脸上露出几分紧张之色。
在掏出一个什么东西看了看之后,终于面色一松的样子,又将那东西放了回去。
管深怔了怔。
因为卞惊寒没有完全将那东西拿出来,而且很快又揣了回去,所以,他也没有怎么看清楚,只知道颜色很鲜艳。
有点像那日聂弦音那丫头送给他的面人,但也不确定,毕竟这个男人绝对不是会揣那种东西于身上的人,而且他早就忘了那丫头吧,后来提都未提过。
心中微叹,前方卞惊寒已出了声:“这两日辛苦了,都回房吧。”
说完,弯腰将地上的发簪拾起来,举步走向李襄韵,递到她手上:“收好了。”
李襄韵心口微微一颤,将发簪拿住,“嗯。”
看来他并未怀疑她的动机。
其实,她只是想让吕言意那个女人看到的。
她的计划是打算今日几时趁吕言意在场的时候,自己给这个男人擦身,然后不小心带出这发簪,让她看到。
只是还没有来得及实施。
不过,这些已经不重要了。
“请问王爷需要换一间厢房吗?”退出去之前,管深出声确认。
这一屋子的气味,难闻到让人作呕,他一个下人都片刻不想呆,何况平素各种讲究,讲究到令人发指的卞惊寒?
以为他绝对会回他,这还用问?谁知,对方竟然回了句:“暂时不用。”
“那,奴才去让客栈小二过来处理一下,看有没有什么除味的”
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卞惊寒打断:“有需要本王会吩咐!”
管深一怔,有些难以置信。
有需要他会吩咐,所以,他的意思是,暂时不需要?尿味都骚成这样,不需要?
好吧,完全无法理解。
“那奴才就先告退了。”
李襄韵和管深离开后,卞惊寒又撩起自己的袍袖,凝眸看向自己手腕上的那处咬痕。
细细端详了好一会儿后,又扭头看了看地上被泼尿粪的地方,甚至还未尽干,他微微眯了凤眸,略有所思。
再然后又两步走到窗户边上,扬目,缓缓移动视线,所及范围之内,一处一处瞥过。
忽的收回目光,他快步拉门而出,又一把推了管深厢房的门而入。
管深正在提壶倒水,吓一跳,连忙放下水壶,准备迎过去,卞惊寒已先出了声:“那位姓庄的大夫说没说过中了裂迟的人,血也是有毒的?”
管深闻言一怔。
哎呀,庄大夫说过的,还让他们不要触碰,只是他方才事无巨细、一五一十禀报的时候,忘了说这个。
他还未回答,卞惊寒已迫不及待地确认:“是不是说过?”
“说过的。”管深点头。
“是不是你们所有人都在的时候说的?”
“嗯。”管深刚想着解释一下方才自己忘了,男人已经墨影一晃,风一般出了门。
什么情况?
管深一脸莫名。
关于弦音拾到的那个面人,后面会解释哈,孩纸们现在只要知道,弦音送给三爷的那个还在三爷袖袋里就行哈,李襄韵不会用那个做文章滴,毕竟在她眼里,那是“弦音”送的,不是“吕言意”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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