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这件事不合理,就如谁都觉得女人不能娶亲,男人不能生子一样,可这些就是没有黑纸白字地落到纸上。
“怎么?说不出来?既然祖制中并未写这点,那么口口声声称此事不合祖制的众爱卿的言行算什么?欺君算吗?”谌师弈深谙“再三而竭”的道理,当然不会给他们反应的机会。迅速地抛出下一个问题,转移掉他们的注意力。
“是啊,你们可不就是欺君吗?本宫倒想知道究竟是什么人给你们胆子,让你们见皇上仁慈,年轻便公认欺负你们的君父!尔等是要当反贼吗?”
这话说得太严厉,为人臣子多年来培养出的本能,令他们第一时间跪地大呼:“臣等冤枉。”
“冤不冤枉你们自己心里清楚。今日站在这里的都是国之栋梁,本宫和皇上希望你们能将精力多多放在国家大事上,不要总盯着皇上身边的事情,毕竟你们不是负责写起居注的记注官。”
站在这里的至少都是四品以上的官员,何曾被人这般指着鼻子冷嘲热讽过,顿时脸上有些挂不住,而谌师弈见好就收,“本宫看众卿家今日也无事上奏了,那便退朝吧。”
首战、二战都告捷,祝佑杞心情甚好,谌师弈自然也是。她一直以为自己生性淡薄,不喜与人争斗,可如今才发现与人斗,其乐无穷。
第七十七章 图谋篡位
等谌师弈坐稳了朝堂之后,她彻底意识——祝佑杞是真不适合当皇帝,他的心智可能永远停在了走丢的那个年纪,天之骄子到非人奴隶再到疯狂复仇的这一条大起大落之路,让他的性格变得自卑又自傲,多疑又自负。这样的人为君注定是昏君。
比起谌师弈对朝堂光明正大的侵蚀,卢念云则低调许多,毕竟,被偏爱的才能有恃无恐,而她这种不被爱的还是夹着尾巴做人比较安全。
这样想着,她动作迅速地又批完了一本奏折,觉得越发得心应手,仿佛她天生就该参与政治的。
摸了摸自己已经显怀的肚子,卢念云拿起桌上的药膳吃了两口,强忍下心头的恶心,她用帕子擦了擦嘴角。怀孕实在太痛苦了,这也不能吃,那也不能吃,还每天都要喝各种补药,她实在没有生第二胎的兴趣。所以,她有一种预感,这一胎一定会是个儿子,因为她会让这胎是个儿子。
卢念云托着肚子缓缓起身,笑得格外温柔:“真好,大宁的皇位很快就要后继有人了。”她浅笑着对立在一旁伺候的绿枝道,绿枝面无表情地低声回道:“恭喜娘娘得偿所愿。”
得偿所愿吗?卢念云想了想,笑得越发开心起来,是啊,绿枝恭喜的是她得偿所愿,而非诞下皇长子。毕竟她对诞下祝佑杞的儿子一点兴趣也没有,生下个可以继承皇位的儿子只是她来实现太后梦的路上所必须的一步而已,并不是什么特别值得恭喜的事情。
走出御书房,对上守在门外的耿忠,卢念云问:“皇上呢?”
“回贵妃娘娘话,皇上去椒房殿了。”
卢念云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今日的奏折都批完了,耿公公记得提醒皇上查看,本宫身子越发重了,今日便不等皇上一起用膳了。”
耿忠恭恭敬敬地应了:“娘娘辛苦了,奴才一定会转告皇上的。”
卢念云搭着绿枝地手施施然离去。虽然,在其他人眼中,她这个贵妃活得像个惨遭厌弃的下堂妻,但她自己却心情好极了,并隔空向自己名义上的“情敌”致以最诚恳的谢意。
她可是比谁都清楚,谌师弈有多排斥和祝佑杞接触,可如今为了给她制造掌权的机会,每日都要硬着头皮与祝佑杞周旋,实在是非常敬业,能得到如此可敬可靠的盟友,她只想感慨一句,此生夫复何求。
突然被人念叨的谌师弈蓦地打了个喷嚏,顿时引得一旁的祝佑杞无比紧张:“怎么了?可是受了风寒了。”
谌师弈懒洋洋掀了掀眼皮,看向虽然一脸关切但仍与她保持着一个安全距离的祝佑杞,淡淡道:“无事。”
祝佑杞之所以会表现这么好,自然不是因为他的神经病治好了,而是因为她在自己身上装满了机关,稍稍靠近便会处罚机关,祝佑杞不是不想靠近她,而是不敢靠近。最初,他不相信,于是,那暗器便弹了出来,同时在两人身上划出一道血口。
祝佑杞当时便被震住了,呆呆看着她白皙皮肤上那道刺目的血红,而后便彻底老实了下来。
还记得当时祝佑杞诧异地控诉她是个疯子,谌师弈对此充耳不闻,她并不觉得自己做得有什么不对,对自己都不能够残忍的人,怎么能够做到无坚不摧呢。
事实也证明,她只不过对自己狠了这么一点点,便让祝佑杞乖乖地与她“相敬如宾”,实在是很划得来。
祝佑杞会这么配合,主要是觉得反正他和谌师弈有一辈子的时间慢慢相处,两人之间的关系比之最初已经有了很大的缓和,所以他并不介意,愿意按照谌师弈的意愿慢慢来温水煮青蛙。但他却不知道,谌师弈只是在等一个时间
只要等到卢念云肚子里的孩子顺利出生,反正不管怎样卢念云能保证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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