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籽把购片方打了,不仅是损失了一笔资金,而且惹上了官司,对方现在以人身伤害把叶籽和她公司一并告了。
毕竟,xìng_sāo_rǎo很难界定,也没证据。而叶籽打了人,酒店走廊的摄像头都录下来了。
公司现在把叶籽和吴倩喊回去追责,叶籽头硬得很,不肯求人,准备一个人生扛,吴倩胆子小,怕出事,想到叶籽的同学是骆明远,说不定有办法。
本来吴倩想直接联系骆明远,只是骆明远昨天手机没充电,现在已经关机了,好在之前交换名片,留了萧宾电话,于是把电话打过来了。
叶籽拉不下脸找人帮忙,电话还是吴倩背着她打的,现在两个人都在星川机场登机,回北京的公司。
萧宾解释完情况,等骆明远的看法。之前看骆明远的表现,隐约是昨天和叶籽见面不愉快,甚至萧宾揣测叶籽可能还结婚了,不然骆明远不会这样要死要活的样子。
骆明远心里气啊,不是不用他管么?来找他做什么?难倒那个蒋逸飞不管她么?
想归想,不到两秒骆明远就恨恨地拔了点滴,对王奕丹说:“替我定票,回北京。”
骆明远的极昼传媒公司也在北京。
骆母在一边拦:“什么事能这么急!你这刚脱离危险,医生说要观察24小时的。她有事,你找个信得过的人去就是了!”
骆明远血压低,站起身来晕了一下,扶着床边,说了一句:“我还能相信谁?”
这话说出口,听的人锥心,说的人也不好过。骆母瞒了叶籽的事七年,这七年就看着骆明远活得像个苦行僧。
不单单骆母,蒋逸飞跟他在一个圈子里,活动里遇见,也从没提过一句。所有人都像帮凶,把叶籽从他生命里搞丢。骆明远不会歇斯底里,不代表心里没气。
骆母闻言震惊的看向儿子。
骆父不同意骆明远的态度,但儿子精神状态不好,也不能开口苛责。只是神情很失望。
骆明远最终还是于心不忍:“我没事,我的身体我知道,抗造。”
他拔下手指上的体征监视器,这些年拍戏,受伤无数,生病难受,通告紧张,经常抗抗就过去了。
四个小时后,骆明远晚叶籽几步到达叶籽公司----东升文化工作室。
此时不大的会议室,坐了五个人,叶籽,吴倩,方戎,人事部专员,还有东升的老总----丁海。
丁海早年是在北京台当主持的,家里有点关系,自己后来下海开了公司,他经常进藏朝圣,日晒风吹,早不像当主持的时候白净奶油,黑得很做旧。
但并不能光看丁海信喇嘛,就真的以为他心肠像个菩萨。有些人,越是虔诚信佛,往往越是代表早年亏心事做得太多。
丁海的手指甲敲着桌边:“小叶,你也过了冲动的年龄,这件事做得很不理智啊。”
有些事,会因为年岁见长而慢慢接受,有些事却不能。
叶籽反驳:“这件事,我并不觉得我错了。他可以酒后乱性,我难道不能酒后装疯?”
丁海笑了笑:“小叶,你知道人最忌讳什么吗?忌讳比较。成年人应该懂一个道理,有些事,确实是别人做得,你做不得。李总可以酒后乱性,因为他有钱,他可以找个律师跟你打官司,你拿什么跟他耗?你有权有钱还是有人?公司现阶段资金也正困难,这件事,你必须要解决了,公司这么多人还得吃饭发工资。”
丁海的话,话糙理不糙,但叶籽哪有什么办法解决,打都打了。
“解决不了。”叶籽直白地说。
丁海说:“你放心,我已经跟李总做过初步沟通了,晚上十点,李总在酒店订了房,你过去道个歉,这件事,我们就算过了。”
叶籽跟不认识丁海一样看着他:“你要我去□□?”
哪有人赔罪在酒店晚上,这分明就是所图不轨。
“我不去。”叶籽咬着牙说。
“不去也行,那公司是留不住你了。”
丁海也没着急,依然温声细语地说:“只是你跟公司是签了约的,现在因为你的原因违约,公司后面的拍摄工作,现阶段断掉的资金,你得赔,李总那边的官司,你今天也要解决了。”
叶籽皱着眉没说话,丁海就是想逼死她。
丁海最后劝了一句:“其实也不要把去赔罪这件事想得太可怕,有的时候,很多事情的发展,都是看人自己怎么做文章。再说了,就算有点什么,现在这个社会,也很正常,有舍有得。”
方戎巴不得叶籽受挫,能找补点颜面,讽刺道:“事情是你惹出来的,你别做出一副收了天大委屈的样子。你看你那样子,也没个女人样,有个机会滋润一下不好吗?”
方戎的话说得十分下作,叶籽从凳子上站起来咬肌揪他领子。
“不好意思,突然到访。”一道男声插出来,声音微哑。
来人带着口罩墨镜,进门也全无慌张,自己自动坐在叶籽旁边。
看见他来,吴倩大送了一口气。
来人就是骆明远,他坐了叶籽后一班飞机,晚一步到叶籽公司。
骆明远进门后,身后还跟了两个尾巴,除了王奕丹,还有一个叶籽不认识的男人,手里拿着个公文包,西装革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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