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对方好意,何况刚刚给公司拿下了一个大单,他也没有拒绝。
谁知道,因为他的大意,并不知道自己的酒里被下了药。
那天他是跟那个经理一起进了酒店,但很快甄嵇和康湛也都赶了过来,送他去了医院。
只是他从来没有想过,远在意大利的秦浅会目睹那一切,在满怀惊喜给他庆生的时候。
“我没有。你误会了,我和那个女人什么都没有发生。”翟钧霖看着她那滴泪落下,心疼得要死。
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这么在乎这个女人,竟然会为她这么心痛。
第二天,他就开了那个女经理了。他以为自己已经处理好了,却原来,他一点也没有处理好。
“我都看见了,你还狡辩!那天要不是我回来湖州半岛,你不一样跟张允茜滚到床上去了吗?”她眼眸泪花闪烁,红着鼻子质问。
像是将她这么多年的委屈,将她这么多年的难过与伤心,全都发泄出来。
翟钧霖要怎么告诉她,他是被张允茜下了药?
他头疼不已,看着眼前的小女人又心疼不已。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你伤心,害你难过。你惩罚我吧!想怎么惩罚都可以。我发誓,我以后绝对不跟除你以外的女人有任何的肢体接触,好吗?”
他抽着纸巾,有些手忙脚乱,又有些笨拙地给她擦着眼泪,一边擦着一边保证。
“不,我不原谅你。”
说话间,泪又滚落。
“你明明知道秦初不是我的孩子,还故意让人做手脚,故意跟张允茜他们合起伙来欺负我,故意说那么多难听的话,故意让我和秦初被赶出翟家,故意让秦初做一个没有爸爸的孩子,还故意让我对你惭愧又内疚……你跟他们一样坏!你比他们都坏!”
她哭着,像个孩子哭得一抽一抽的,毫不顾忌,什么都不在意,只是到难过与伤心。
“是……是我的错,是我坏。”翟钧霖哽声应着,替她擦着眼泪,像是在承认自己的罪行,“我最坏,明明知道你无辜,明明知道你清白,还故意欺负你,让你难过伤心,我这样的人,才是最坏……”
“你是坏人,翟钧东和许绾绾欺负秦初,也是坏人;翟立松不安好心,也是坏人;你们全部都是坏人。所以……我要离婚。就算我跟池家开口,就算我回去,我也要离婚。”
她早就闭上了眼睛,闭着眼,靠着座椅,哭着说着。
睫毛湿得发亮,鼻尖红彤彤的,嘴唇哭得发干,心中一委屈,眼泪又顺着紧闭的眼线润润而淌。
嘴唇轻轻地撇着,“就算我很不喜欢,很不想回去;就算我要放弃秦初的抚养权,狠心离开他,我也不要跟你们这些坏人呆在一起。”
喝醉的她,卸下了所有的防备与伪装,如孩童那般纯粹天真。
“可是我舍不得……秦初还那么小,我怎么舍得丢下他离开……”
“可是我不能带他回池家,池家是葬送孩子的地狱,那里只有冰冷,没有我想要给他的幸福……”
“可是我没有办法……我没有一个亿……”
“可是除了池家,没有人会给我,没有人敢给我那么多钱……”
“可是我能怎么办……我还能怎么办……”
她闭着眼絮絮叨叨地念着“可是……可是……”,声音越来越小,轻轻地呢喃,就算睡着了,眼泪还静静地淌着。
这一刻,翟钧霖似乎明白了当时喻笙说的那个场景。
----她没有嚎啕大哭,也没有大声地质问,只是靠在我的肩头,无声地哭着落着泪----
此时的她,哪怕喝醉,也没有嚎啕大哭,也没有大声质问,她只是静静地靠着座椅,闭着眼睛轻声呢喃着不住地流泪。
他想,一个人究竟要受多少苦,才能睡着了也止不住地泪流?
他不解,命运怎么可以对一个人不公到这种地步?
他愤怒,池倩和孟封南怎么狠得下心来,这样对待自己的亲生女儿?
同时他也懊悔,自己曾经对她做过的,所有雪上加霜的一切……
他望着眼前的女人,安静地在睡梦中流泪。
翟钧霖脱下外套,轻轻地搭在女人身上。这天晚上,他坐在车里,给女人擦了好久的眼泪,直到她慢慢地不再哭泣,慢慢地也不再流泪。
尽管他知道,这并不代表,她就已经不伤心。
这几天一直阴沉的天,到了晚上的嵘城更是阴冷,街边的华灯也像是迷失在浓雾中的孩子,迷茫又看不清方向。
翟钧霖驱车带着秦浅回了湖州半岛,车停进车库。
他下车,绕道副驾驶座,打开车门,解开安全带,弯下腰轻轻地抱起熟睡中的女人,十分小心注意地避免她碰上车沿。
翟钧霖抱着她回到家,一路上都觉得怀中的女人轻得像一片羽毛,太过脆弱,也无法抓住,风一吹,她就随风离去了。
这一晚,他没有把秦浅抱去客房,而是抱进了他的房间。
他把她温柔地放在床上,蹲跪在床前,如同一个虔诚的信徒,替她把鞋子脱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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