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村举着枪一言不发,黑眸纯净清湛,映着天上弯弯月牙。意思非常明显:干就是了,bb什么。
这种不公平的战斗开始之前难道得念一遍和平宣言?或者劝白村几句能让他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要不要这么幽默。
说实话,白村认为跳脱出他本人被针对视角,万弹齐发,声响震天,枪支的火光闪耀整个雪原的场景应该很华丽。
烟尘雪砂飞舞消散,白村安然无恙。
爆炸烟雾镜头不死定律和主角光环了解一下。
甚至他衣衫还大体完整,身上最重的伤唯有半边肩膀被大口径子弹轰碎,在他们不可置信的惊愕目光中,生长骨骼,附着肌r_ou_,包裹皮肤,完好如初。
白村翘了翘唇角,缓缓眨了眨眼。
弯月半点不剩的被乌云吞噬,大雪呼啸着奔向地面,这支j-i,ng良到极点的部队夜间行动当然配备了夜视镜,可那不代表他们看得清目标人物的动作。
再次月光普照之时已有十几人倒下,确认死亡。
白村立于最先死亡的领队头颅上,风雪模糊了他修长的身影,而他一定半径内的圆形区域是横七竖八的尸体,他们残余的体温已经不能融化硕大的雪花,无力的被白雪掩埋。
其余之人不得不改变队形,很遗憾人心不稳是不存在的,尽管绝望,但他们早就知道要面对的是怎样的恶魔,有来无回是正常的。
为了正义。
现在在这死去六分之一同伴的寒天雪地,身为剿灭这个怪物的执行者,没人希冀乞求活着回去。明知没用也要再次开火,哪怕怪物被砍断脖子粉碎头颅也是会死的。
侧身闪过右后方无声刺来的长刀,冷兵器也是有人用的,对视子弹速度为无物的人无用,捏住刀刃把人扯开同时蹲身闪过一波机枪扫s,he和零星手/枪步枪子弹,刀还在白村手上人已经被子弹打成烂泥了。
白村放慢了速度跟这帮个个以一敌百的人玩,他们人剩四分之一的时候支援到了。
江呈焕指挥的支援。他近来不知想通了什么情绪越发稳定,不过看左眼球怕是要瞎了一样的状态,他的偏头痛应该不能让他那么冷静,江呈焕可是因头疼的病有轻微躁狂症的。
啧,江某人的演技在上升,演技退步表情有所丧失的白村暗暗决定加油。
白村总算有了点说话的欲/望,“那混蛋,藏边上观战半天辛苦了。”
“不辛苦,为人民服务。”江呈焕的声音穿过枪林弹雨和纷飞鹅毛大雪传来,“对了,是死了吧?你们情比金坚,你该殉情。”
白村一手扭折两把机枪的枪管,手臂不小心被子弹蹭到,血花崩到他睫毛又流到眼角,如泪般落下,另一手拗断机枪的两个主人的脖子顺带甩到身前挡子弹,白村照例嘴上不饶人,专往痛处踩,“你家的死的更早,你殉啊。”
江呈焕带来的人不多,j-i,ng锐程度和对方差不多,白村又放轻了动作,以求战局持平。白村闲的开始撩拨江某人。
“我们成立组合就叫‘绝望的鳏夫’吧。”
“你他妈刚死老公能不能不搞笑!”
“因为我很快就能见到他了。”
“见你妹见,你丫痴呆了吧!”
“你说话敢不敢再客气点?”
被白村砍碎的子弹碎片从江呈焕眼前蹭过。
“卧槽!我是你战友!”
白村不以为意,“我的东西呢?”
“这。”江呈焕听他这话勾起一边唇角,把背上背的一把长刀抛给他,然后吩咐众属下,y-in森森的,“全员撤离!”
不问不惊,所有人死忠于令,整齐撤退。
江呈焕不禁感叹迹部练出来的人真不差。
再然后他便且战且退,坐等老大装逼。
从深夜到凌晨至如今东方既白,疾风怒雪停了,浅浅弯月隐于天边朝阳,日月一强一弱同时挂在天幕。
热血融了这片战场的积雪,雪化成水伴着不停浇灌下来的炽热红雨渗入地下,和着内脏碎r_ou_骨头及空枪断枪弹壳多人踩踏,泥泞不堪的地面上大约剩起先一半的人立着,足以见得他们的战力多么可观。
拿到所谓铸剑大师用天外陨铁也就是银骆驼制成的绝世宝刀,一把苗刀,白村略嫌弃它轻飘飘的重量。
以血为宝刀开刃是基本礼仪,今天正是血洗的好日子呢。
谈恋爱不仅耽误学习还耽误作恶。就让他久违的像个魔头一样屠杀吧。
对方因这边人员果断撤退的反常行动停了一下,接下来毫不犹疑的集火白村。
刀长五尺,刀刃能将两倍音速的子弹一分为二,专业技巧一窍不通的白村却很会用,毕竟它最早是为战争发明出来的杀人器具,锋利就够了。他只需盯着每个将死之人的脖颈气管、头颅眼球、胸腔心脏或肺叶肝脾,身摧刀往,刀随人转,辗转连击,纵横捭阖。
远程枪械攻击因目标移动过快使不上用处,他们便扔枪取刀冲锋硬拼,没有人退缩,明知送死也前赴后继。
他们是普通人类,没有光环,无畏无惧的直面强敌,他们才像主角不是么。
刀尖停在最后一个活人的鼻尖,反派——白村被血浸透糊满,仅露出一双眼睛在外,不成人样,他本也不该做人。
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清明冷静,甚至是无辜的,让将要牺牲的这个人感到疑惑。
白村示意对方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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