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嗓音低沉舒缓,极具安抚性,楼伶重新闭上眼睛,从喉咙里溢出一个模糊的声音,转身调整了一个舒适的睡姿继续睡。
莫笙拿过手机走到落地窗旁去接听,不一会便返回床边,俯身在楼伶额头上亲了亲,说:“我有事出去一趟。”
楼伶困得不行,想开口问他是谁的电话,大半夜的又要去忙什么,可是她整个人像是被魇住了般,张不了嘴也发不出声音,最后只听见关门声。
莫笙搭乘电梯去地下车库取了车离开公寓,大约半个多小时后车子驶入一栋位于半山腰的别墅院子里。
别墅大厅灯火通明,莫笙下了车连车门都没关,冷着脸面无表情,径直往里走,听见汽笛声迎出来的佣人被他浑身凌厉的气势骇住,大气不敢出,只低声喊了句:“大少爷。”
莫笙没理会,长腿几个大步越过佣人,熟门熟路直接走到一间卧室门前,也没敲门,大手触及门把一扭便打开了。
站在父亲床旁发呆的莫思恩闻声回头,见来人是莫笙,立即敛去脸上多余的情绪,轻声说:“爹地手腕上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了,所幸割得并不深,没什么大碍。只是情绪很激动,所以医生刚才给他打了一针镇定剂,让他好好睡一觉。”
割腕?莫笙冷笑,冷厉黑眸直直望着床上那张满布皱纹的苍老面孔,明明是连着血缘的至亲,可他眼底却没有一丝温情。
“一把年纪都入土大半截的人了还学小姑娘闹脾气割腕自杀?他若真的想死,怎么不干脆一点把两只手的动脉都划破,再给脖子上来一刀?”
他一字一句毫不留情,甚至嫌恶地转开视线不想再看到那张脸。
一旁的莫思恩轻轻蹙眉:“阿笙,不管怎么样他毕竟还是你爹地,你怎么能盼着他死呢?”
“你真以为他想自杀寻死?”莫笙清隽的面容满脸鄙夷之色,“不过是他的苦肉计罢了,他以为这样我就会心软把女儿带来见他,简直白日做梦!”
“不是的,阿笙,爹地——”
“我没空听你为他找借口。”莫笙冷冷打断,“既然人没死,以后就不要随便打电话给我。”
话落不愿再多呆一秒,转身离开。
驱车再回到公寓时已经是凌晨四点。
楼伶睡得很熟,他上床将她连人带被抱进怀里,清晨六点半又准时起床,洗漱完换好衣服后去叫女儿起床,然后带她去吃早餐,再送她去上学。
楼伶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莫笙去公司之前给她准备了早餐,还留了纸条叮嘱她,如果早餐冷了一定要重新加热过再吃。
楼伶给自己冲了杯牛奶,惬意的边吃早餐边想,传闻薄情寡义的负心人其实是万里挑一的居家好男人,不知道说出来会不会有人相信?
不知道是不是心有灵犀,念头刚落,莫笙的电话就打来了,嗓音低低的磁性满满,问她:“起床没有?”
楼伶刚吃完一个流沙包,心情很好,还有兴致开他玩笑:“莫先生似乎并不忙啊,居然还有闲情逸致讲私人电话。”
“我说过,再忙都没有你重要。”
楼伶眉眼弯弯,声音夹带笑意:“好了,少给我灌mí_hún汤了,你忙去吧,我在吃早餐呢。”
“嗯,早餐喜欢么?”
“都是我爱吃的,当然喜欢。”
“那你吃吧,晚一点我再给你电话,中午一起吃饭。”
楼伶应声掐了电话。
吃完早餐她拎着吸尘器把所有房间都打扫了一遍,又给自己房间换了一套新的床上用品,待收拾妥当,恰好莫笙也忙完了,打电话来让她下楼,他已经在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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