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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不过是做恶梦了。”白锦堂摸了摸幼弟的头,沾了满手的汗:“你这刚睡醒,是干什么去了?看这一头汗。”
“自然是练剑去了。”白玉堂奇道:“不是大哥吩咐不论什么情况都要坚持日日练剑么?我从未断绝过。”
他想了想,又正视着白锦堂的双目,语气认真的补充道:“说起来,大哥这两日都没有练剑了呢。大哥,你不能偷懒啊。”
“……”被幼弟教训了的白锦堂默默收回了摸脑袋的手,“大哥一会就去。”
有这么个勤奋刻苦的弟弟实在是让人倍感欣慰,只不过衬托着他这个大哥惫懒了些。
如今为人兄长,总要以身作则才是。
况且既然日后要有波折,自当好好习武。
白锦堂颠了颠挂在床柱边上的宝剑。
他抽出剑来,很是顺手的挽了个剑花。白锦堂皱了皱眉,不知为何觉得很是不顺手,轻飘飘的没有一丝重量。
该是用的刀的才对。
他隐约觉得自己应该是有把宝刀。这宝刀该是刀长两尺,重约廿斤,比手这把薄剑重上许多,随手一挥变能有千钧之势。或许,还是一个很重要的人所赠的?
像是有许多交错混乱的记忆纠结在脑海中,白锦堂闭上双眼摇了摇头,想将那种纷乱的感觉摇晃出去。
他从昨日到今日的梦中,从如今到后世的过往,所有的记忆都真实非常。仿佛是真的发生过一样。
但是衣衫褴褛的白玉堂,与坠入陷阱的锦袍青年怎么可能是一个人?
这中间到底孰真孰假,哪一个才是他应该相信的历史?
白锦堂站在床前,捧着剑站了许久也没有想个分明。
或许要趁早去襄阳看一看。毁了冲霄楼,杀了襄阳王,以绝后患。
他正想着,门外便传来侍女的惊呼:“大爷!二爷被掳了!”
什么!白锦堂悚然一惊,他抓起宝剑就冲了出去,向着最嘈杂的地方跑去。
白锦堂疾奔而来的脚步在两人面前猛地止住。蒙面人的身边,已经围了一圈白家仆人。
蒙面人一手持刀,一手紧紧扣住白玉堂的喉咙。
白玉堂的脸色已经青白一片。
“放下剑!”
“你松手!”
几乎是异口同声。
白锦堂并不犹豫,直接将剑扔在了远处的地上。他挥了挥手,白家仆人手中的兵器也都丢了开。
“这位壮士,不论你来此所为何事,还请先放了舍弟。”白锦堂极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让声音平和下来。他一瞬不瞬的盯着白玉堂,看着幼弟越来越差的脸色,满心焦躁。
那蒙面人在白玉堂与白锦堂之间来回看了几次,似乎很是满意的样子:“白大爷。”
“不敢。” 白锦堂不措眼的看着对面,看着蒙面人稍微松了松手,才松了口气。他张开双臂,伸开五指,露出空空如也毫无威胁的双手,一步一步的向着蒙面人走去。
白锦堂站住了脚步。
蒙面人的刀正抵在白锦堂的喉头,其间的距离不过分毫。
抬起下巴,白锦堂神色自若,轻声道:“不知壮士前来所谓何事?”
不过是说话时喉咙的微微震动,就让白皙的皮肤被刀尖划开了一个小口,血不多,却刺眼。白锦堂却恍若无觉一般,他的双手远离身旁,虚握了一下,并没有其他动作。
白玉堂偷偷地伸手摸向后腰,然后将紧紧攥住的右手垂了下来。
“白大爷,小的不过是个传话的。”蒙面人手指一紧,语气一板一眼,毫无感情,“有故人归来,想与白大爷叙个旧,还望白大爷到时候不要避而不见。”
白玉堂的脸色又因为呼吸不畅变得极差。看得白锦堂心头火起,再无心去想什么故人与否。
他低垂的眼眸中满满的都是杀意。
“自然。”白锦堂应了一声。
他话音刚落,便趁着蒙面人放松时候猛地向前进了一步,刚刚好避开了蒙面人下意识挥来的刀锋。
两人此刻不过相距五尺,白锦堂手腕一抖,数颗漆黑石子激射出去,其中一枚正中蒙面人手腕。他双手微拢,便要去夺蒙面人手中兵器。
蒙面人一时不察,吃痛之下暂时放开了白玉堂。蒙面人心中大惊,便要去抓。
白玉堂一直攥着的右手对上了蒙面人抓来的手,鲜血四溅开来。他也不停留,矮身躲到了兄长身后。
一旁强攻的白锦堂看到这一幕十分的满意。虽然玉堂一直抗议,但是在他腰带里藏铁蒺藜这件事真的不能停。
白锦堂双手挟住刀刃两侧,抬脚挡住了蒙面人之后又一脚踹上了对方的手腕。手中一个使力就将刀夺了过来。
一手捂住白玉堂的眼睛,一手将刀抛起稳稳握住了刀柄。白锦堂冷笑一声,面上如被寒冰所附。
他提起刀斜指下方,正抵上蒙面人的咽喉,就像方才对方指着自己的样子一样。
白锦堂嘴角微挑:“那位故人有没有告诉过你一句话,叫做龙有逆鳞?”
蒙面人惊恐的睁大双眼,僵硬的摇了摇头。
白锦堂笑道:“那他又有没有告诉过你一个词,叫做锱铢必报?”
手腕一抖,便有温热黏腻的液体溅上了手背。
“白福,处理干净。”这是他第一次杀人。
闭了闭眼,白锦堂再次睁开眼时眸中已是淡漠一片。
他依旧捂着白玉堂的眼睛,将小孩儿带去了另一处院落。
看着白玉堂脖颈上的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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