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夏博勋喉头剧烈的滚动了一下,“安排的。”
“嗯哼。”男人不置可否,“只不过是个长得有点像的女人而已。”
“你——”
看夏博勋吃瘪,男人似乎很开心,“快点,你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顺便告诉他,零角广场c区11号店面前面那个垃圾桶背后的花栏里有个好东西,是个能证明我没有撒谎的东西。一个小时后,我会再打来。不准报警,你知道后果。”说罢,不由分说的挂了电话。
“盛予书等……”回答他的只有忙音。
这件事思前想后都没有商量的余地,也不是什么大事,他夏博勋有什么不敢承认的。
按捺住心底的一丝不安,夏博勋召集了全家。夏泽深带回了那件东西,一个u盘,里面是一段视频,岳林静的样子看起来不太好。
于是便有了最开始的一出。
夏泽溪复杂的看着自己喊了三十几年的爸爸,“你不去招惹他,他又怎么会犯到你头上。”
夏博勋叹了口气,“还是在公司成立不久……”
公司成立初期,刚站稳脚,正是各方面都需要整合的时候,包括宣传。除了家族里提供的一些渠道,还有个讨巧的途经,慈善。一个公司老板的德行如何,和这个公司的声誉是直接挂钩的,多做些慈善能提升公司在民众心目中的评价,毕竟公司产品的主要受众人群还是广大百姓。
所以夏博勋成立了一个慈善基金,专门帮助家庭有困难的学生,资助他们读书成才。
盛予书就是其中一个,只是除了感谢,他比其他学子还多了一些东西——偏执、狂热。自从在电视上看到资助他学习的夏博勋是何模样后,就把他放在了心底。
盛予书很厉害,一路读到博士,年纪轻轻就在有机化学领域取得了一定的成就。回过头,就开始疯狂的追求夏博勋。
但夏博勋结婚了,而且是直的,不可能接受他,偏偏他固执的不肯放弃,那一段时间,又要应付盛予书,又要管理公司,还得小心翼翼的不被宋沁婉发现,夏博勋过得如履薄冰。
屡次尝试失败后,盛予书安分了一段时间。就在夏博勋快要完全把他忘了时,他就来了个大的。
宋沁婉和郑白夫妇那件事并不是偶然,而是早有预谋,幕后黑手就是盛予书,目的当然是为了折辱夏夫人,郑白夫妇只是盛予书为了掩盖事实的牺牲品。
不过他失败了,他雇来的那些人中的一个,为了保命,把他供了出来。夏博勋震怒下,走了后门让法院给他判了个无期,让他在监狱里过完余生。
好好一个青年才俊,就这样前途尽失。
不过眼下却不知道他怎么又出来了,或许是在牢里有奇遇或者是别的什么途径。
夏夫人听完这一席话,本来还未完全放下的心病再一次被勾起,想到背后还另有推手,并且全是夏博勋惹来的孽债,当即气得一口气差点上不来。
强-奸,是一个女人一生的污点,是她一辈子都不想忆起来的沉痛回忆。
见夏夫人状态不对,夏泽溪连忙帮她抚背,低声安慰。夏博勋则沉默着坐在远处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个家,迟早得散啊。夏夫人在心里哀叹。
其余小辈也都沉默着,不知道该对父辈那一堆烂摊子作何评价。
“那个女人呢?”夏泽深忽然开口,打破沉默。
夏博勋抬头看了他一眼,往昔威严尽数散尽,像是平白老了几岁,“她突然找上我,说看到我儿子和一个小男生在一起,举止亲密,问我同不同意这件事,我说我不同意,她就说可以帮我,只要给她点钱。我问她什么办法,她说她不巧正好是那个小男生的妈,可以假装岳林静是我和她的儿子,你们有了血缘,多半有所顾忌,就算不分也会生出嫌隙,到时候再推波助澜一下,分手是迟早的事。我答应了,伪造了亲子鉴定。”
“她突然冒出来你不觉得奇怪?”夏泽深淡淡问。这种口气要是放在以前,夏博勋指不定就怒了。
“我只当她是这些年混得不好,缺钱,才找上我。我哪管得了她这些年干什么去了。”略有些小心的看了眼面无表情的宋沁婉,“而且最近烦心事多,没脑子想。”
“所以岳林静不是你儿子?”
“当然。”夏博勋肯定道:“我特意留了个心眼,她送来岳林静的毛发时我做个真的鉴定,没有血缘关系。”
“那就好。”夏泽深轻描淡写的点头。
看他这副样子,夏博勋又有点气,“泽深,你是非要跟个男人在一起吗?”
“这种时候说这些有意义吗。”一直沉默的夏夫人忽然冷声道,维护儿子之意不言而喻。夏泽深握了握母亲的手,宋沁婉反手拍了拍他。
夏博勋被这番母慈子孝的场面刺疼了眼,不禁软声对宋沁婉道:“沁婉,过去的事情是我不对,你别生气,我们往后好好过好吗?”
堂堂夏博勋什么时候在人前这样低声下气过,久居在外的夏泽城看得啧啧称奇,反观其余人则是见怪不怪的样子,有人确实是习以为常了,有人则是心性沉稳,不轻易表露感情。
宋沁婉却是不领情,“这些话,你几十年前就说过,后来呢,还不是又有了那个女人。”
夏博勋被噎了一下,“那个时候,我要把意文带进公司,你闹得太厉害,我一时心烦意乱就……真的没下次了。”
夏博勋吃瘪,低三下四求原谅,一辈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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