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隶刚刚感觉不对劲,就见对方伸出了手,不轻不重地拉住了自己的领子,眼神迷离地凑了过来。等他总算明白那人要干什么,对面的气息已经挨到了鼻尖上。
心跳瞬间升到一百四,连呼吸都开始混乱,齐谐却莫名其妙地保持着这个距离,既不再靠过来,也没有退回去。因为错位看不见表情,丁隶只能闻到他嘴里的茶香,清淡气味弥漫开,胸口的起伏逐渐无法控制。
一小阵凉风拂过,丁隶慢慢闭起了眼睛,双手不自觉地抬起来,扶在了对方的腰上。
一个触感掠过耳后细细地往下滑,丁隶缩了缩脖子,那指尖便停在锁骨,对面的脚步又移近几寸,无意贴住了他下方最灼热的地方。
心跳霎时停了一拍,仅存的理智也随之崩断,多年来不自知的忍耐似乎在一瞬间爆发,丁隶一把揽过他的腰身,吻住了近在咫尺的嘴唇。
柔软而清凉,带着一丝回甘。
舌头却并不满足,似乎想尝到更多的味道,就贪心地撬开了微张的薄唇,扫过光滑的齿列,绕上那同样温软的舌尖。
双手摸索着解开他禅衣的带扣,先是左边,再是右边,指尖一步步探开前襟,就将他半边的衣领拉下肩头。丁隶弓低身子,从脖子到胸口一点一点地吻下去,手掌的推力缓缓加重,俯身将他按在了宽大的书桌上。
“喂。”齐谐忽然低声,“你的伤还没好吧。”
“没好也得好。”丁隶含糊地回答,抽空脱掉t恤往地上一扔。
“不然下次?”齐谐扶上他右腹的纱布。
“是你先来招惹我的,别想就这么算了。”丁隶抓过他的手腕压在桌面,利落地褪下两人的衣服。
“门没锁啊,万一有人进来怎么办,还有窗帘也……”
后半句话被堵了回去,丁隶毫不温柔地吻他,同时又无比温柔地垫高了他的腰,稍做扩张之后,小心翼翼地将(此处和谐)送了进去。
“会疼吗。”他轻声问。
齐谐摇头,抱紧了他的脖子。
“阿静。”丁隶低声喊他。
对方嗯了一声,分不清是答应还是低吟。
“阿静。”他欠起一点身看他。
那人紧咬着下唇没有说话。
“阿静……”他的声音被气息搅乱。
“你好烦。”身下的人皱着眉,勉强说出几个字。
汗水滑过额角,滴在了齐谐的胸口,丁隶的动作渐渐加快,箍着手腕的指头也收紧起来,直到几次猛烈地抽(防和谐)送,他不自觉地粗喘出声,一阵不可抑制的颤栗瞬间刷遍每一只细胞。
接着整个身体就像泡进温水一般地舒松开。
丁隶调整着呼吸,满足地伏在齐谐的身上,又蹭了蹭他的脖子,安心地闻着属于他的味道。
头发被轻轻地抚摸着,心跳就平复了,丁隶从他的身体里退出来,又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对方的胳膊松开了一些。
丁隶低身啄一下他的嘴唇,手指从他大(防和谐)腿内侧一寸寸地移上去。
“不用。”那人挡开他,忽然笑了一下。
明明是夏天,却无端一阵阴风从窗缝灌进来,吹得他一个激灵。
——丁隶瞬间睁开眼睛!
自己还是坐在书桌边上,面前却什么都没有。
低头,一身衣服穿得好好的,抬头,书房里只剩他一个人,丁隶心想见鬼,拉开房门跑了出去,就看见齐谐捧着一本书正悠哉地坐在餐厅里喝茶。
丁隶一头雾水地走向他。
“怎样,还尽兴吗?”齐谐头也没抬地问。
“刚才……”丁隶愣愣地说出两个字。
“嗯?”齐谐抬头。
“刚才那是……”两个字变成四个字。
“心魔。”齐谐言简意赅。
丁隶整个人呆在那里。
“我说了要召出来给你看看的。”齐谐笑吟吟,“相貌如何,还算漂亮么。”
“挺……好看的。”丁隶看着他的脸。
“身材也不错?”
“……不错。”
“跟我画的那个有区别吗。”
“有……一点。”
“哦?我以为我们的审美会差不多。”齐谐将一只玻璃杯往前推了推,“薄荷茶,降火的。”
丁隶哦一声,低着头拉开椅子在对面坐下:“你什么时候从书房出来的。”
“你闭上眼睛的时候。”齐谐望着他,“干嘛脸红,从前没做过吗?”
“做过。”丁隶把脸埋在茶杯里,咕咚咽下一口。
“那还紧张什么。”
“以前又没有和男……”丁隶赶紧咳了一声,“是感觉不大一样。”
“那是自然。”齐谐将目光移回书上,“因为是理想型。”
丁隶感到心跳又停了一下,只敢盯着茶杯:“所以说那其实是一种性幻想吗。”
“你可以这么理解。”齐谐淡然。
“可是好真实。”丁隶摸着杯壁上微凸的花纹。
“那是你yù_wàng太强。”齐谐整一下雪青色禅衣的前襟。
丁隶忽然盯着他:“你是不是经常一个人这么做。”
“半年一次吧。”齐谐将书翻过一页,“我又不像你们人类七情六欲的,事实上我对房事还真没什么兴趣。”
“性冷淡是一种病。”丁隶一副讨论医学问题的正经口吻。
“对人而言是病,对我不是。”
“可我还是希望你活得像个人一样。”丁隶轻声说。
齐谐笑了笑:“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吧。”
丁隶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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