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价值,都要以这个目标为判断依据!
人,躺下了。
要么,将他挪走,要么,从他身上踩踏过去!
霜月晗没考虑,正要过去,这时候,轿子里却传出白尤低沉的声音,“浩南,等等。”
霜月晗微惊,白尤不会吧,他真要妥协不成?
虽然如今魔界面临的形势不怎么好,但是,白尤此行九重天,并没有直接率兵杀过去呀!
而楼玉那边,楼玉王来函关心,更没有直接的质问,难不成白尤要主动去同楼玉王解释什么吗?
白尤又不是楼玉王的臣,打了胜仗还要解释怎么打赢的?
楼玉王去查,需要时间的,他们这边却不能耽搁!
至少,现在,白尤的愤怒还压得住呢,至少,天下还没乱呢!
白尤向八贤王妥协什么呢?
然而,很快,霜月晗便看到后头,水之太医过来了,领着几个侍从扛了一大锅汤药和热水。
☆、519.第519章 眼底闪过一抹冷意
霜月晗见状,立马就明白了,瞥了前面平躺在地上的八贤王一眼,也不再多理睬,笑着下车去帮忙!
又该更换药汤了!
霜月夜的身体吸收了太多太多尸毒,不得不浸泡在药汤中,定时更换药汤才能将尸毒都释放出来!
一路上,都是白尤亲自给更换药汤的,水之太医只调配好送过来!
八贤王躺在地上,只看得到车队没有动静,其他的什么都看不清楚,虽然他很清楚自己此时此刻的行为,和无赖并没有多少区别,但是,他堂堂一个贤王,用这样卑微的方式劝谏,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是一种大义呀!
轿子没有动,至少说明他的办法,触动了白尤石头一样的心!
至少,那小子犹豫了!
等吧,他等他相通了!
八贤王也不再看,望着高耸的拱门,耐性等待。
然而,这一边,水之太医和霜月晗将热滚滚的药汤送到轿子前便都退开了,白尤这才掀起车帘,只见车内只有一个大浴桶,桶缘很高,看不到里头赤luo的人。
白尤分明又瘦了不少,下颌有些胡渣,为这张俊冷的脸凭添了一抹成熟的男人味,即便不远处,八贤王就躺在地上,他的眼却始终抬都没有抬过,静默地沉敛着,默默地将浴桶里的渐渐凉掉的药汤舀出来,然后舀进新的药汤!
每次换药,都要这样一进一出,换掉半桶。
他那养尊处优的双手,不管是左手还是右手都满满的全是冻疮,尤其是右手手背上,龟裂了好几处,滚烫的药汤时不时渐到手背上,便冲了些血水。
然而,他却一点儿都不在意,仿佛这双手就不是他的。
一勺勺小心翼翼舀出,又一勺勺小心翼翼舀进,生怕伤了桶里的人儿。
大冷天的,不一会儿他便满头大汗了!
城门口所有的将士远远地看着,皆是目瞪口呆,谁都无法相信,这个如此静默干活的男人,就是那高高在上的白王爷!
终于,换好了药汤,车帘便会放下了!
然而,白尤却换了热水,原本裸露在外头被冷空气冻得通红僵硬的双手,竟直接就伸到热水里去拧帕子。
那热水,哪怕在大冬天里触碰,都觉得烫手呀,如此一冷一热,怎么会不长冻疮呢?
他居然一脸静默,将帕子完全浸湿了,才拧干。
霜月晗远远地看着,无奈地直摇头,打从认识白尤至今,他都不曾想象过会看到今日这一幕。
眼前这个男人,他不是帝王,不是军人,他只有一个身份,丈夫。
不离不弃,一句怨言,一句嫌弃都没有,所有的愤怒,所有的难受,全都缄默在他沉敛的眼中。
他只是一个丈夫,照顾病弱之丑妻。
可是,这“丈夫”二字,足以解释“大丈夫”三字!
霜月晗禁不住喃喃自语,“白尤,你有种,你真有种!”
拧干了帕,白尤便急急到车里去为霜月夜擦拭。
浴桶里,霜月夜一身赤luo的浸泡着,黑漆漆的药汤隐藏了她恐怖的肤色,却掩藏不了她的脸。
水及锁骨处,锁骨之上,是恐怖得如同怪物的脸,哪怕此时胳膊上的尸斑已经退了,丑陋还是令人作呕。
可是,他仿佛没有看到这一切一样。
唇畔噙着一抹宠溺的暖笑,躬身下来,温柔地为她擦脸,“来,擦擦,脏兮兮的就不好看了。”
他擦得很认真,帕子是温热的,不会烫着她,也不会冷着她。
他擦过她的额头,眼睛,帕子便凉了,他便又出去浸热水,小心翼翼擦她的鼻子,小嘴,脖颈。
拉起她的手来,一根手指头一根手指擦得干净,吻了吻她手上的老茧,才舍得放下。
仿佛她是他一件稀世罕见的宝贝,小心翼翼的捧着,奉着。
心肝宝贝,也不过如此吧!
一切都结束之后,他是挥了挥手同霜月晗示意可以走了,至始至终都没有在意八贤王的存在。
他放好车帘,趴着在桶沿上,笑着看她,“女人呀,舒服点了吗?你什么时候醒呀。”
“走吧。”霜月晗拍了拍玄莫的肩,便坐上轿子。
玄莫朝城门那抬了抬下巴,意思是问,那边怎么办?
“你家主子要启程怎么就启程。”霜月晗耸了耸肩,一脸无所谓,水之太医一脸愁眉苦脸看着八贤王连连摇头,叹息,本想上前去说点什么的,往轿子窗看了一眼,摇了摇头便退下了。
这个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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