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是不是?啊?你说话啊,嗯?怎么不说话了?!”
张昭进来时就被林可拉住了,摇晃着让他说话!
不明所以的张昭望向洗手间清理东西的安数:“怎么了,今天?”
“失恋。”安数言简意赅。
“我来吧,没事,我一个人能行,真没事,你回屋歇着吧。”安数把林可扶进他的屋子,听她还在口中嘀咕着:“妈的,要去找个男人结婚,生他妈的一窝的小崽子。”不禁哑然失笑。
逼婚,分手。似乎再常见不过的戏码,一再的上演,一再的伤心。安数将林可安顿好了,已经不早了。打算去客厅打个地铺,熬它一夜。现在是深秋,南方倒也不是那么冷。这么自我安慰的想着,安数便将被子卷了,打算凑活一夜。
“安数?”
“嗯?”安数见是张昭端着个杯子要去倒水,倒是见他出来停了下来。
“去我那睡吧,秋天地上凉了。”
安数工作后在这边租房子住,临时换了一次,正好当时张昭那边空了一间,便和张昭还有一个叫李军的搭了伙,之后李军工作调动搬了出去,便也就这么住下了。
张昭记挂着当年,对安数一直不错。而且安数大概是皮相不错,张昭带回的小男友无一例外的表示想找安数这样的“老公”。张昭听了这话倒也不恼,反倒是愈发的得意起来。
安数从来不混圈子,但是圈中的事倒是也都知道一些。当年的感情一头扎进去,其实了解的并不多,在遇到那人之前,大概从来没想过这辈子还会这样过,但似乎,到如今,即便如此,倒也不曾后悔。但有时听着身边的人莺莺燕燕环肥燕瘦,老公老婆的称来道去,有时还是有一种略显别扭的感觉。所以张昭一直觉得,安数在通往男人的这条路许是走到了尽头,要是想找一条生路,大概只能去美女之中求得。
张昭当年对李晓只是略带玩笑的调戏,后来在寝室被发现和小男友上床,也就出了柜。 再后来高考报了南方,毕业后在一家小公司工作,一个月勉强挣点房租和饭钱。但是张昭人长得不错,器大活好,又是个爱玩的,找上他的小零倒也不少,其中倒也有想和他真心过日子的,但见他没那份心,吵吵闹闹,几次便也散了。
安数是看惯了张昭的分分合合,似乎一段感情,谈了几个月,不说个分手,都有点对不住张昭这个名号。因而,安数觉得,张昭大概会觉得林可对于失恋这件小事看的太重,不值当。
倒不成想,张昭倒是对此生了不少感慨,絮絮的又和他讲了半晌的人生爱情。听的安数总觉得张昭大概也是醉了。
第二天起来,安数去上班,他毕业后在一家证券公司做,最开始薪酬一般,后来升了两次职,薪酬也翻了几翻,张昭偶尔开开玩笑,叫他安大老板。
离大老板的距离自是不小,但安数倒也算是混的相对不错。星期一,开了晨会,拿了东西正要回去,经过前台时,被前台的小姑娘叫住了,说是有他的快递。
安数自觉并没买东西也没人说是要寄东西给他,但又一想兴许是自己忙忘了 ,便顺路拿放在桌上,去倒咖啡。
昨天安数睡得并不好,他最近有个失眠的毛病,晚上过了点,就更加睡不着,昨天他在张昭那边翻来覆去的烙饼,听着旁边那厮呼噜连天,更加睡意淡然。早上起来就觉得头重脚轻,眉心疼的烈害。
安数捏着眉心,喝了口咖啡,然后颠了颠那个快递的盒子,没有声响,也看不出是什么。安数觉得有趣,猜了几个答案,但也觉得离题万里,便欣欣然,开了盒子。只见纸盒子里放了个木制的盒子,木制的盒子里又放了个小盒子,百宝箱似的,还带着一把锁。那是把旧锁,只是还没旧到不启自开。安数好像是寻宝人找了千年,终究得了宝物,但临着看到宝物了,却又有点可望而不可及。安数把那把小锁颠着看了看,本来只是好玩,但不期,看到了后面刻得两个字x。字母不大,刻得也显得吃力,似乎锁头表面不易操作,但看得出是用心刻上去的。安数看到了那两排小字,先是不信,凑近了细看,待到看清了,便手腕一抖,脱了力似的靠在座位上。那是个小锁,锁扣本身不严,似乎也就是做个样子,被安数这么脱力一扯,便垂垂坠坠的斜吊在那里,像个断了线的木偶,不知所措。安数坐在座位里,一动不动,半晌,将那个盒子放进抽屉,慢慢的闭上眼,将头又向后靠了靠。
这时小李拿了几个文件给安数,让他有时间看一下。
“安经理,身体不舒服?”
“没事儿,文件先放着,我待会儿看一下,你去忙吧。”
小李关了门出去,安数复又靠在椅背上,半晌,把抽屉打开,开了盒子,慢慢的打开那个小宝箱的箱盖,像是打开了一段封尘的时光。
☆、我和你
那是两个泥塑的小人,看的出是用心捏的,眉眼还是生动可人,但是颜色显得旧,衔接处也看得见些许的裂痕。安数看着这两个泥人,眼泪倏地就涌了上来,止也止不住,他想将它们拿起来,捧在手心里,看,瞧。但这手,不知怎的,像失了知觉似的,如何也不听话,只是抖个不停。
那是他日夜思念的人儿啊,那眉毛、眼睛、嘴角,和他记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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