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普通人。”
职业的本能让孙敬寒在心里把这位男演员的主要作品列了个单子,礼貌地冲他笑笑。
男星咬住不放:“能让秦总弯了的人肯定不一般。”
他身边的女人拍拍他的手背:“秦总的冒险精神是出了名的,互联网大牛都这样。”
这个圆场一打,男演员识相地闭了嘴,其余各人也不在这事上纠缠,话题自然绕了过去。孙敬寒暗自松口气,尽量不去看坐在正对面的柴可。
这位正当红的歌手正郁郁寡欢地玩手机,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只有话题指向他时才打起精神敷衍,要么就是对金主的撩拨稍作反应。
他的金主是常在媒体上露面的地产大咖,并不像刚才那位女金主那样对他高压控制,把指向他的话题一一挡回去,有一搭没一搭地摸着他的脖子手臂。
秦浩歪头凑到孙敬寒耳边:“他不老老实实当你手下的艺人,就是这种下场。”
孙敬寒起身:“我去洗手间。”
秦浩皱了皱眉,反手拍了他屁股一下:“快点回来。”
“哟,秦总这悄悄话劲儿够大的,这就得去解决了?”
秦浩冷笑:“怎么,袁总也想试试?”
“我就算了,不合适。”
孙敬寒把调笑的话关在门后,往嘴里塞了根烟。
柴可还是他手下的艺人时就已经走红,换了经纪人之后愈发快速地大红大紫,但□□也随之而来,攀女人裙摆、抄袭、耍大牌、吸毒不一而足。换了别人,肯定会幸灾乐祸,孙敬寒却一直拒绝相信这些流言,这次亲眼所见,失望至极。
他躲在厕所隔间里吸了两支烟,推门出去却看到柴可在洗手池前站着。孙敬寒在镜中与他对视一眼,拔脚就走。
“没想到我们会在这种情况下见面。”
孙敬寒不情愿地停下脚步:“是啊。”
洗手间里空空荡荡,没有其他人,柴可抱着胳膊倚在洗手台上,低声道:“你不想说点什么?讽刺或者挖苦随便你。”
“我很久以前就说过,演艺圈确实不单纯,但你有实力有才华,没必要同流合污。”
柴可冷笑:“说的比唱的好听。”
孙敬寒早就失望透顶,无心跟他纠缠下去:“我出来太久了。”
“没留住你是我自毁前程,”柴可在他身后用几乎自言自语地音量喃喃道,“我活该。”
孙敬寒只当没听见。
当年换经纪人一事,柴可从头到尾没提出任何异议,他那时已经是当红艺人,只要极力争取就能保住孙敬寒,却最终选择了袖手旁观。这么多年过去,孙敬寒偶尔想起这件事,只怪自己天真,艺人和经纪人之间只有利益关系是永恒的,私人感情不过是逢场作戏。
秦浩送他回家时已是深夜,一走出电梯,孙敬寒、秦浩和坐在门口的陈墨亭都是一愣。
冬夜寒气彻骨,陈墨亭的膝盖已经冻僵了,只好扶着墙勉强站直:“秦总,孙经纪。”
秦浩瞥一眼地上数目可观的烟头,戴上手套格开即将关闭的电梯,握了握孙敬寒的肩膀:“常联系。”
他进了电梯,孙敬寒站在原地看电子屏上的电梯层数慢慢下降到一层并静止,抬眼看向陈墨亭:“你怎么在这?”
陈墨亭臭着一张脸冷声道:“等你玩完潜规则回来。”
孙敬寒皱起眉头,伸手拨开他掏出钥匙开门:“什么潜规则?”
“秦浩说是你跟他潜规则把我弄进《长兄如父》剧组的。”陈墨亭跟在他身后进门,阴阳怪气道,“没想到啊,你这么有本事。”
“你是不是看谁都是同性恋?”孙敬寒啧了一声,摘下眼镜揉眼,“潜规则有无数种解释,我跟秦浩十几年前就认识,他最穷的时候是靠我借钱给他熬过来的,这种交情也属于潜规则的一种。”
他说得合情合理真假难辨,陈墨亭想了想,不耐烦地抓头发:“秦浩请你参加宴会,你为什么说这是工作?这不是私交吗?”
“他安排了我跟东哥见面,这当然是工作,人情本身就是工作。”孙敬寒倒了杯热水塞进他手里,“退一万步说,我真是跟秦浩上床帮你争取来的机会,你有什么好介意的?”
陈墨亭的气势汹汹原本已经平复,听他这么说火气死灰复燃,把杯子往茶几上用力一放,拔高声音咆哮:“我当然介意!如果烂到让你出卖色相才能找到剧本,我他妈就该退圈了!”
孙敬寒一愣,屈膝坐在暖气片上笑了起来:“你自尊心还挺强的。”
陈墨亭恨声道:“你到底跟他上床了没有?!”
“没有。”
“那你们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去看脱衣舞了。”孙敬寒掏出烟盒,自己叼一根,扔给他一根,“晚上的活动多了去了,也就你只能想到上床。”
“多少钱?我也想去。”
孙敬寒吐出一口烟:“秦浩请客,我不知道多少钱。跳脱衣舞的是女人,你去干什么?”
“我去长见识。”陈墨亭还是冷着一张脸,语气稍微缓和了点,“你看得高兴吗?”
“谈不上高不高兴,都是逢场作戏。”
陈墨亭低头熄灭烟蒂,上前几步站在孙敬寒面前,抱着胳膊道:“孙敬寒,你为我做的事一定要让我知道,至少事后要让我知道,这样我才能感激你,我不想欠你什么。”
“我做的都是分内事。”孙敬寒说,“倒是你,有什么事千万别自作主张。”
陈墨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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