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臣下去准备一下出行事宜,陛下保重身体。”老相国走的时候,看了眼棋盘。显然,白子一方情势大好……
这个陛下,真够天才的啊!可惜可惜……
“凛帝暴毙,我瞧着你一点儿不惊讶。”拓跋剀认真地下棋,他每一次只能保证输得不那么难看。
“昨天傍晚知道的。”她的消息向来比官方的要快些,“你猜得八九不离十,凛帝是喝了皇甫敖敬献的蒙顶茶中毒而亡。凛帝让皇甫敖来入赘,贺韵给出的这么一个主意。”
拓跋剀眉头皱得更紧了,“好歹是他父亲,为了个女人……”
“皇兄小看了皇甫敖的自尊心,他以为这不是一个女人的问题,是面子问题。”让一个男子入赘本就是耻辱,更何况如此入赘他国等于为质,皇甫敖怎么肯?就算没有贺韵,他也不会愿意。
拓跋剀手指一滑,黑子落地的声音清脆得惊人。“……你算到了吧。凛帝的死,也在你的计划之中……”
皇甫敖想要抗争,先决条件是永远在凛国的最高指挥权。他反抗,就要自己当家做主,除了他父亲这个绊脚石!
“那是他的选择。”路都是自己走出来的,她并没有逼他做什么。何况,杀了凛帝还是贺韵出的主意,与她没有关系。
拓跋剀捧着自己的脑袋,看着拓跋婧装无辜真想戳瞎自己的眼睛。“这些年凛国修生养息,兵力还是可观的。如若开战,胜负方面犹未可知。”
不能盲目地自信,这是拓跋剀对待敌人的态度。
“不止这些。”拓跋婧一手把玩着手里的棋子,等他落子。一手托着腮,嘴角的笑容不甚明显。“贺韵近来有些反常,估计是在为开战做准备。”
果然是肖丽跟来了,真是不死心啊!拓跋婧在看密报的时候,不是没有惊愕的。她没有选择动手,是想看看贺韵到底折腾什么出来。
“她能准备什么?”拓跋剀不解。
“过些日子就能知道,不急。”拓跋婧的人已经打入了皇甫敖与贺韵身边,随时掌控着他们的举动。就算他们造出了什么神兵利器,她也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将东西挪为己用。
拓跋剀的话题转到另一边,脑子也没有停止运转。选择另一个角落,与白子正面厮杀起来。“听说,南萧换太子了。”
南萧现任太子,就是曾经入北辽为质的呼邪戎。
“一个半月时间,算是雷厉风行了。”南萧的原太子是有些本事的,能在这么短时间扳倒他,呼邪戎能力可想而知。虽然,其中她的人也有推波助澜。不过,这消息尚未传出,他是怎么知道的?
“午膳之前,大祭司来过,他说的。”大祭司专门督促他批阅奏折,那叫一个苦不堪言。他彻底不崇拜大祭司这个偶像了!
能得到辰玺的认可,可见拓跋剀的能力与品行还是突飞猛进的。
拓跋婧轻轻点了点头,“皇兄也不用太累了,身体最重要。大祭司告诉你这些,大概是要皇兄放心的。这南萧,不足为虑。”
嗯?不足为虑?
已经是囊中之物了吗?是他想的这个意思吗?
拓跋剀愣了愣,他还是有自己的顾虑的。“呼邪戎在咱们这儿到底是受过屈辱的,他如今重掌权力,若是反水……”
“呼邪戎自小背井离乡,寄人篱下。他能忍这么多年,自然不会如皇甫敖一样浮躁。”拓跋婧轻轻地落子,悄悄地就把拓跋剀的黑子包围得滴水不漏。“他知道我要动凛国,不会凑热闹的。”
呼邪戎这个人向来如履薄冰,怎么会随便出手?
看着自己面前的败局,拓跋剀一张俊脸垮了下来。被杀得片甲不留,真是惨不忍睹啊!“你这棋艺,看来是没人能占得了上风吧。”
这一手棋艺,是三千年来积累的。
她的脑海里,珍珑棋局都不胜枚数,何况是随便玩闹时对弈的棋局呢。有段时间她爱上了在一旁观看他人对弈,看着看着就学会了。
她的学习能力向来好,还真的没有谁能赢了她去。
不过,再好的棋艺找不到人对弈,也是白搭。
“多玩玩就好了。”拓跋婧也只是借着下棋,磨一磨拓跋剀身上的柔软气息。她总觉得,拓跋剀不能太仁慈。
毕竟,他将来是帝王,还是狠一些才好。
拓跋剀不可置否地点头,眼角还是捕获到了被置于案几上的黄金权杖。他记得拓跋婧无意间自言自语,说是不知权杖上的图腾……
“怎么?看上这权杖了?”拓跋婧见他落在权杖上的眼睛良久没有移开,就跟他开起了玩笑。
拓跋剀是开得起玩笑的,而且会从一介贵族公子瞬间变为雅痞。“看上上面的鲲鹏图腾了,尤其是那颗如意宝珠。”
☆、4.8女王后pk入赘帝之“交易,永不过期”
4.8女王后pk入赘帝之“交易,永不过期”
鲲鹏是何物?
拓跋婧只是神情恍惚了一下,并未追究。反而,调侃了拓跋剀一句,把话题再次转移过去。“啊,你的这个荷包就是那位飘飘姑娘送的吧?”
“是啊。”拓跋剀似乎感应到她对权杖的排斥,也不再停留。“这不,飘飘姑娘可能又在等着了,我得走了。”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祝皇兄早日追得美人归。”拓跋婧戏谑的玩笑话,得来拓跋剀不雅的白眼一枚。
四下无人之时,拓跋婧的目光才定格在权杖上。
其实,哪里来的飘飘姑娘。那荷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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