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出喜脉
“那个人是谁?”被宋谨言拉着跑的有些喘,我停下脚步甩开他的手,不明白什么人让他这样追着跑。
“一故人。”宋谨言亦停下脚步。
“什么故人?”他如此失常,莫非那姑娘同韩烟有关?
“韩家的一个丫头。”果然,宋谨言垂头承认。
“谨言,韩烟已经死了,她死了,再也活不过来了,现在陪在你身边的人是我。”我想,我还是不够大度,没办法忍受宋谨言看着一丁点儿跟韩烟有关的东西便反常。
“烟儿,我……”宋谨言抓住我的手,张了张嘴,似想解释什么。
“我不是要你忘掉她,也不是想要跟她争什么,我只是希望,你也能站在我的角度考虑考虑。”见着宋谨言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我的心底更凉了几分,松开他的手,道:“若那故人真那么重要,你去找吧,我有些累,先回府了。”
“烟儿,别这样。”他拉住我。
我却是再也忍不住,甩开他:“那你要我怎样?陪你去找她?宋谨言,我也是人,我也有心,我也会吃醋。”
终于,还是说出来了!
我几乎是不敢看他的表情,一个人往回走去,街上依旧热闹,偶有几个少女笑着闹着从我身边擦身而过,看着她们,心底竟有些羡慕,羡慕她们无忧无虑不识愁滋味。
也不知走了多久,才回到府中,却看见一背着包袱的少女在府门口徘徊,那少女背影隐隐有些熟悉,正当我绞尽脑汁想在哪儿见到过她时,她转过身来,原来,就是今日宋谨言追的那姑娘。
她眼底募的一亮,竟是笑了起来,提着包裹便向我本来,我愣了愣,觉得这姑娘好生奇怪,刚想着要不要避开,却见得她在我面前站好,叫了一声:“谨言!”
“阿瑶,你怎么突然来京城了?”宋谨言的声音自身后想起,我这才发现,宋谨言就站在我身后,原来这一路他都跟着我,登时又不争气的消了一大半气。
“前日就是老爷与小姐的忌日,我便想回来看一下,刚刚在醉仙楼门口看到你,还以为是看错人了呢!”这位名唤阿瑶的姑娘说着说着竟又红了眼眶。
原来前日是他们的忌日?我总算知道前日里,宋谨言为什么回来得特别晚了。
“先进去再说吧!”宋谨言走了两步又回来拉住我,低声道:“今天是我错了,以后不会再犯,别再生气了,嗯?”
“谨言?”阿瑶转过头来疑惑的看着宋谨言,她显然同宋谨言关系不一般,说话语气与动作,全然如老友一般。同宋谨言这样说话的姑娘并不多,这个当头,如果我再和宋谨言闹,那便是明摆着将他推给别人了。遂笑了笑,进了屋。
聊了半日,才知这阿瑶姑娘是韩烟小时候随手救回去的一个丫头,因为无父无母,也就在韩烟身边伺候着了,三人从小一起长大,关系极好。五年前,雍州一姓陈的富商突然找上门,说阿瑶是他们从小丢失的女儿,陈家的大小姐怎能流落在外,经过一系列验亲确定阿瑶确确实实是他们的女儿后,阿瑶便跟着他们回了雍州。阿遥回去的第二年,韩家便出了事,整个韩府上下也只有她,在韩家出事后敢只身回京,同宋谨言一起替韩老爷和韩烟收了尸,也只有她,会每年在他们的忌日时回来上香,因着从小长大的情分,她也不相信韩家如外界所说那般,是被宋谨言扳倒的。
听完这些,我倒是这阿瑶姑娘更敬重了几分。因好不容易来这一趟,宋谨言便留她在这府中住下了,说是怕我无聊,刚好给我一个伴儿。
这阿瑶倒也是个话多的,有她在,没有宋谨言的日子倒也好过许多。
转眼又是一个半月过去,最近我是越发的喜睡,见到什么都不大有胃口,就连平日里最喜欢吃的红枣糕也觉得腻人,唯独喜欢天天捧着橘子吃,府中的橘子更是没有断过。
这日,原本跟着阿瑶学弹琴学得好好的,胃里无端端一阵泛酸,又干呕起来。
“阿烟,你最近总嗜睡,又吐得厉害,莫不是有了身孕吧?”阿瑶将手帕递给我,状似随意的问道。
经她这一提醒,我才想起,平日里向来准时的月事这次已经推迟了好些天,但也不大敢确定:“应该不是吧?”
“还是小心些吧,我嫂嫂怀孕时便和你一样的症状,你别乱动,我去找个大夫来看看。”阿瑶这姑娘真是说风就是雨,说真便真跑了出去。
不过半个时辰,便拖着一老大夫来到府中,大夫抚着两撇白花花的山羊胡子,巍巍颠颠的被阿瑶拖着进来。我真想提醒阿瑶轻点儿,别把老人家拽倒了。
“快,大夫,帮我家夫人看看,她是不是有了?”阿瑶看着似比我这当事人还要急切。
巍巍颠颠把了好一会儿脉,老大夫才巍巍颠颠开口:“恭喜夫人,是喜脉。”
喜脉,真是喜脉,就是说,我真的有了宋谨言的孩子,我和宋谨言共同的孩子,满满的幸福感,我不禁伸手摸了摸自己还很平坦的腹部。
阿瑶给了诊金送走了大夫,我才有了几分真实的感觉。
“阿烟,你好好休息,别乱动,我这就去告诉谨言你有喜了。”阿瑶看上去比我还要兴奋一些,说着便要往屋外跑去。
我慌忙拉住她:“阿瑶,先别去,我想亲自和宋谨言说。”
她先是愣了愣,而后一脸了然,捂着嘴笑道:“好好好!你亲自和他说,真受不了你们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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