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消息或者是郑国公的一些消息。”
掌握消息到不一定,掌握着前朝已经消失已久的蛊虫倒是真,顾云悰转转手中的酒杯,轻轻摇头。
“燕王君可是对这宫中的琼浆有些不满意?”一个年轻的声音额外大胆的传来,凝神一看,却是那不知什么时候过来的司空翔。
“宫中琼浆虽美却终究比不上杏花坊的三分用心,只是花团锦簇,又哪有滋味可言。”顾云悰声音平淡,神情有些恹恹。司空翔大喜过望,没想到顾庄主竟然也是同道中人,正欲再和顾云悰细谈的时候,看见王爷阴霾的眼神,司空翔生生的打了个激灵。
“司空副将可是冷了?从边关回来后还未有时间一聚,却是不知副将的身体又回到了之前的状态。”陈笒面带微笑,看上去是在细细询问实则是将周围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
庭中的所有人本应该都注意着台上的几个人,而唯独燕王这边谈笑自若,云淡风轻的样子在这个时候倒是显出了几分皇家气派。陈煜看着那边的交互,心中暗自感慨,要是明德是皇后所生,怪只怪,你投错了娘胎啊。
台上,太子心中暗恨,又是这个人。自小,他们兄弟就和自己处处过不去,没想到死了一个并不是结束,剩下的这个更难缠。
“明德,你在金陵诗会上应该是见过明泽的。”皇后让这片刻的寂静消失的无影无踪。陈笒起身行礼“回母后,儿臣确实见过二哥。”
这话一出,周围人一阵哑然,这燕王,是什么态度,就算是不争皇位了,也应该站到太子一队求得一个贤王的名声过活啊,怎么突兀的就认下了这个二哥。
就在陈笒回话过后,他感觉到腰间突然多了一个纸条,无声轻笑,将纸条拿出,当着大家的面展开,上面是一首七言。“在金陵,本王第一次见到当时还是任公子的二哥的时候,就觉得他和太子的相貌简直一模一样。故而对二哥也就多加了留意,直到二哥在他参赛的一首七言中表露了身份。虽然因此错失头名,却也因祸得福。”说着,将任明泽参赛的七言传给周成吉。
看着台上脸色有些黑沉的任明泽,陈笒淡雅微笑,表情一派闲适。“二哥在七言中所言‘旧时蒙户封荫候,今朝启然择日月。’蒙,乃遮蔽的意思,至于这其他的,也不必让小王解释了吧?”陈笒从淡雅变成讽刺,不过几息之间,环顾下面大臣的时候眼中已经是一片审视。
“所以说,明德恭贺二哥,苦尽甘来,认祖归宗。”言语之间很是中肯,倒是比太子这个同父同母的哥哥还要真诚些。但是此时传看到众人手上的诗句已经表明,这个燕王,是早有准备的,也就是说,比他们这些人知道的,或者说怀疑的还要早。
那这次的金陵诗会,首次三名一起入京,是不是说。理解过来的人纷纷冒出一层冷汗,皇上既然早有打算并且有着充足的准备,那自己等人这两日在京中的活动和宫中的动作岂不是将自己暴露在皇上的眼皮子底下了!
陈煜在御座上冷笑,丝毫不在意底下的惊慌失措,便是这段时间给他的信息,也足以让他掌握到一些人了,即便是没有最后的站队又如何。
等到议论声降下,陈笒微微抿唇,施施然坐下。顾云悰将传回来的纸条折好,亏了他有备无患,不然要是让陈笒当众将任明泽参赛的诗背出来可就失了先机了。纸条上有着金陵诗会的压印,用墨也是正宗的徽州烟墨,加上和燕王截然不同的字迹,是不会有人怀疑这张纸的来历的。至于这张纸是不是真的出自任明泽之手,在场的人是不会有人介意的。
皇后安静了片刻,嘴角勾起微笑“既然如此,那……”陈煜挥手阻止皇后,“且慢,朕倒要看看是不是还有人,怀疑明泽的身份。”
答案已经昭然若揭,单凭燕王一人之力是绝对不可能阻止这个二皇子认祖归宗的,皇上此时再提,却是意在何为?朝臣们面面相觑,此时若是上前跪拜,这祭祖典礼尚未举行,而且,皇上借着这文汇宣布这个,确实额外的突兀,他们到现在都还没有弄清楚皇家这是在搞什么鬼。
但若是不做反应,要是被皇上认为是燕王一脉,或者说认为他们这些朝臣在底下站队该如何是好?毕竟他们可不是那些大世家的门人,本身就带着身上的符号。
此时,岑中兴在一旁起身,双手前伸,行跪拜大礼,陈煜连忙起身虚扶,并未让老先生将礼行全。“启禀皇上,老臣有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说无妨”陈煜点头。
岑中兴捻捻胡子“老臣编纂汉典,见不少民间传说中失散多年的亲子在以后找回来的时候都会让家人悲喜交加。”
庭中人一时不明白岑老大人是什么意思,面色恍惚不定。陈煜也有些谨慎,这岑中兴莫不是过来找事的?却见岑中兴又指指任明泽“这悲,莫不是因为亲人忽然出现,错愕不防。这喜,也是因为亲人忽然出现,失而复得。”太子往前走两步,想要辩解一二。岑中兴摆手“无论哪一种,都是因为事出突然。而等众人真正接受了这个失散的亲人,一切问题就会迎刃而解。”
直到此时,庭中的朝臣才明白岑中兴是什么意思,这二皇子已经得到皇家的承认便是他们如何反对也已经没了效果。真的不如让时间慢慢化解,无论真假或是影响,事情已成定局的时候便是他们选择自保为上的时候。
更重要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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