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不语,陈笒看看面色如常的顾云悰,“世子可要先饮茶?”其实不用他说,已经有侍从给几人引路到一边休息的地方,汉邦可没有让王爷坐在饭桌上等饭的规矩。
“陈笒,那把弓是谁的?”拓跋付从一边拽过陈笒指着旁边鹿台上供着的那把做工精美的弓。陈笒看看“那是皇上的。每年到了深秋,汉邦皇室会在这举行秋猎,皇上会射/出第一支箭,并且这支箭一定会射/在一头鹿上,取逐鹿之意。”
“为什么那么一定?”拓跋戚皱着眉头“这猎场中那么多的猎物,怎么就能那么准确。”听闻这话,顾云悰微笑“五皇子有所不知,这秋猎之前,猎场的人会弄好一群鹿在这鹿台之下,所以无论如何,这支箭也是一定会射到一头鹿的。”
此话一出,未尝没有试探之意,但是陈笒却察觉到了顾云悰没有说出来的话之后,还隐藏着一个势力的迹象,若是孤身一个世子,就是淮南王再护着他,也不会让他有这般自信,何况淮南王对他也不过如此。嘴角上扬,他对这个顾云悰越来越感兴趣了。
“说的不错,这就是汉邦的皇权。”陈笒一句话,影响已经盖过刚才顾云悰的一番讽刺。果然,拓跋家的兄弟眼中闪过可惜,但是想到他们日后的对手是眼前这个人的话,一定会更有趣。
“啊,有蛇!”拓跋瑛一声尖叫,陈笒立刻转身,却见陈诚就在一边抱臂看着,有些奇怪,待看见拓跋瑛的动作之后,陈笒只觉得这姑娘嫁给陈诚算是嫁对了。
拓跋瑛一手头一手尾,掐住那蛇的七寸,轻轻一摁,那蛇当即毙命,甚至都没有张开毒牙的机会。
“姐夫,日后保重啊。”拓跋戚以为陈诚是第一次见识拓跋瑛这般模样,说起话来颇为语重心长。屋内人微笑不语,倒是把刚刚杀了蛇的拓跋瑛弄了个大红脸。
陈笒扭身,看看司厨那边的动静。“大家入座吧,那边的手脚倒是快。”拓跋罗点头“快了好,快了咱们能早些去喝那奇酒。”
“对对,那就请吧?”陈笒轻笑,看着的却是顾云悰。
汉邦的烧烤按照突厥的说法,就是过于注重调味了。陈笒但笑不语,顾云悰摇摇头“汉邦的烧烤本是宫廷宴席的一种,用料选材无不精致,与草原上自然不同。”
“说的也是,这些,毕竟不是野物啊。”拓跋过搭话,一个浅浅的交锋,两边谁也没有落了下风。一顿饭,宾主尽欢。
饭后,一行人又去了那号称京城第一的琼露楼,其实所谓奇酒不过是果酒,花酒,药酒,陈酿黄酒,初酿米酒,烧酒,取其极致,兑入一个大杯中,杯底颜色分明,米酒乃众味之中最薄,故而浮于上方,也是最初入口。
有人初初品味觉得没什么,但是一杯入口层次,劲道各有不同,尤其是最下面的陈酿黄酒竟然有一种难以下咽的紧迫感。往往一杯酒还没下肚就已经闹出了一个大红脸。
拓跋罗和陈诚第一个尝试,拓跋罗还好,陈诚当即红了脸,眼角都有些血丝,长出一口气,“就这一杯。”适可而止,拓跋瑛看见他的脸色也放下心来,这要是再来一杯,估计陈诚就交代在这了。
两个小的被拓跋瑛这个姐姐拦住不许碰,只一人得了一杯果酒慢慢喝,两小本想抗议,却看见刚才一直没事的大哥忽然趴伏在桌子上,竟是醉晕了过去。顿时抗议的气势就消了。
琼露楼的人自有解酒的果水,也不惊奇,只默默的端上。陈笒看看一边的突厥皇子,嘴角挂着坏笑“诸位请自便。”说罢拿起自己面前的一杯,看着杯中颜色,“这酒要是被琉璃杯装,会更好看些。顾世子,请。”
他知道,顾云悰并不是喝不得酒的,以前给陈七带的好酒,顾云悰喝的也不少。果然,顾云悰和他一起举杯,一杯下肚除了眼角飞红之外毫无变化。陈笒微笑“咱们也只此一杯。”
纵使犹有余力,也要自保为上。顾云悰点点头,复又端起杯子细细端详,“若是用极薄的玉杯,初始不显,倒入酒水后慢慢浸润,也是不差。”
“是极,这世间能做这杯子的玉,非昆山玉莫属,玉质细腻,触手沁凉,偏这杯中酒极烈,倒也是个妙宗。”
两人研讨酒杯,殊不知这般情景看在桌上其他几个人眼中却只有一个想法‘此子非人!’
将醉倒的几个皇子喂了果水,待几人稍稍清醒,纷纷赞叹不已。琼露楼的老板也是刚知道几人的身份,暗暗叫天,这亏了这几位爷都是酒量不错的,这要是和平常人要是醉死一个就够他一家老小吃不了兜着走了。
陈诚还算清醒,叫了马车将几位皇子送回驿馆,又遣人给宫中送信让他们来接拓跋瑛,随后便醉倒,拓跋瑛无奈,又要了一份解酒的果水给他灌下。陈笒给顾云悰示意,两人悄然退出。
直到将顾云悰送回淮南王府,陈笒也没有问任何关于那首诗的事,回到他身边的黑桑蹭蹭主子,陈笒拍拍它“干得不错,走吧。”身后一直潜行的赤霜也现身,直向燕王府走去。
到了门口,陈笒看见徐三娘正在门口候着,徐三娘在门口等着,那便是有人来访。
“王爷,季大人来了。在书房。”
作者有话要说: 元旦,欣赏一下陈笒的别扭爱~元旦快乐~呜呜,写虐文的我终于敢说快乐了。今天晋江抽了,所有的作者后台都变成了一个文,,叫后来居上,,此文要火~~
☆、第 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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