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一个身影潜入厢房,将浴桶中的人捞出来,一阵行针,然后捏开下颌将烈酒倒进去。
沈青呛咳,恢复正常呼吸,“王爷走到哪了?”
“应该已经到了。”鬼医钟悌(ti四声)看着面色恢复的沈青“啧啧,五十年的陈酿,被你这个不会喝酒的给浪费了啊。”
“什么五十年……”话音未落,沈青昏过去。房梁上下来一人“钟馗,你什么手段,怎么晕了?”
“十天水米没进处于胎息状态,一醒来就被灌了烈酒不晕才怪。”鬼医收拾着自己的东西,然后看看一脸担心的司空,“放心,你那酒我还有剩。”
“啧啧,浪费,浪费。”司空闻着空气中的酒气“钟馗,你给我用了多少!!”
“就两杯的量,他都喷出来了。”钟悌在空气中撒药粉“把他放回桶里,换班的侍女要过来了。”
药粉散开空气中的酒气渐渐消散。司空将沈青放回桶内,两人一起消失了。
第二天,燕王苏醒的消息让府中的气氛顿时轻松了不少。
坐落在长垣山上的文渊山庄里,阵阵笛声传出,倚树之人用笛声和窗前人道别。看着窗扇关上,嘴角轻笑,腾身而去,远处,一匹千里良骏正在等着。
窗户再次打开,顾云悰在纸上画上一笔,“又走了。”旁边的书童窃笑然后将书页合上“公子要是想知道七公子去哪里,只需要问一下就好,干嘛要猜。”
“闲来无事而已。”
“前两天七公子带过来的树苗我已经种下了,公子可要去看看?”
“什么树苗?”
“公子看看就知道了,七公子不让我说。”
驿道上,黑马驮着主人飞驰,陈笒卸下风池穴上的银针,面貌从清俊变的线条分明,变化不大但是这张脸和陈笒整个人的气势更加相配。
下了山,陈笒看见等着的宇文昌,“你还是来的这么快。”翻身下马,“京中什么动静?太子有没有起疑?家里都还好?”
“风平浪静,”宇文昌卸下身上的包袱,包袱里有水壶和衣服。“那孩子出生便被换过来,想来回去了也没人起疑。沈青今天也就醒了,宫里什么动静都没有。”
陈笒拿过水壶,沾沾鬓角,将假的鬓角揭下来,整个人凌厉了许多。“宫里面风平浪静,证明家里面要出事了。”
宇文昌点头“燕王在半月后启程,预计一个月后到达边关。”
“走吧。”陈笒上马,宇文昌休息了半个时辰,腾身而起。
文渊山庄内,顾云悰看着陈七带过来的树苗,“这是苗疆的蚕苗,淮河以北都是没有的,他是怎么找到的?”
边关,陈笒赶到的时候军队已经调整好了,正在演习。
“将军!”见到陈笒,不少人停下手上的工作向他问好,这个一战成名的皇子,在短时间内扭转了人们对于他这个书生的意见。并且顺利得到了军中的人心,毕竟,十八岁出战就敢亲自上阵的书生,当时还是起义军首领儿子的陈笒,是唯一的一个。
“继续训练!”陈笒和大家打过招呼,进到他的营帐。边关一切都是刚刚弄好,属于将军和元帅的府邸还没建好。
“王,将军,您不是要半个月后才过来吗?”打扫的小兵显然是新兵,并不知道陈笒的规矩。陈笒瞟了他一眼,眼中寒气如刀,小兵一个激灵,掉头跑了出去。
换上甲胄,陈笒到了元帅的帅帐“夏侯元帅,中军将军陈笒向您报道。”
“来得好快啊,怎么在宫里待不习惯?”夏侯因放下手中的鞭子,将地图上的三角推开一个位置,“我就说你们这种书生,一上战场,不是爱上了就是再也不来了。”
“元帅说的是。”陈笒眼光凌厉,但是并没有抬头,手指无意识的捻着身后的斗篷。“现在刚刚稳定,我放心不下这边。而且,”陈笒抬头,脸上流出尴尬和喜悦,还有一点点羞涩“我也不会带孩子。还不如逃出来,省的遭到父皇唠叨。”
“哦?还没恭喜你呢,怎么样?男孩?”夏侯因很喜欢这个后辈,至少,从现在的表现来看,他还是个人才。
“是啊,我的长子,只可惜是庶出。”陈笒恰到好处的表现出不甘,倒是让夏侯因哈哈大笑“你还年轻,以后何愁没有嫡出的儿子。”笑声落下,两人心照不宣。
当今仅仅登基三年,边关并非一片祥和,但是有前朝猛将夏侯因坐镇,北方戎族一时也没有什么动作。
京城,燕王府,府内众人筹备着行程,沈青再次易容成陈笒的样貌跨上马出发。太子看着眼前的孩子,“带到林园,给两个奶妈丫鬟,不要给小厮,孩子还小,别让小厮带坏了。”太子妃不赞同的看着太子“燕王刚走你便这样,要是让人知道。”
“燕王离京,这里哪有他的人。再说,我也是为了孩子好,才一岁多点,要不是老四出门征战,他早就被后院的人撕了。”太子厌恶的看着刚才孩子站过的地方,“将这里洗干净。”
“燕王的后院比你的清静多了。”太子妃小声嘀咕,并不敢让太子听见。
齐王府,老六陈诚还在呼呼大睡,被自己的老师叫起来“你四哥出发了,你就不去送送?”陈诚翻个身“全天下都知道我最烦老四,我去送他,不是闲的没事干啊,有这功夫还不如让我多睡一会儿。”
“我的主子诶,现在皇上都把给燕王下毒的事怀疑到你身上了,你怎么还不着急啊。”王师傅气的胡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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