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玖澜见欧阳旭、白山和桑竹都以一种十分奇怪的眼神看着她,顿时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你们干嘛这样看着我?我脸上长花了吗?”
白山强忍着笑,肩膀一耸一耸的,心里早就为凤玖澜竖起了大拇指,果然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平时看王妃在王爷面前那小鸟依人的模样,他还真想不到她会这么阴损……
果然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一家子没一个正常的!
欧阳旭渐渐靠近凤玖澜,把她拉到自己身边,宠溺地说,“没有。”
凤玖澜这才放下心来,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她都觉得有些口渴了,随手拿起欧阳旭边上那那杯茶,润了润嗓子,既然事情已经有了完美的解决对策,桑竹和白山都无比自觉地离开,将空间留给了那两个人!
欧阳旭对此感到非常满意,在一干闲杂人等离开后,他手指缠绕着她的发梢,玩味儿道,“我的澜澜,什么时候也变得如此狡诈了,嗯?”
他的脸和她靠得很近,近得让她能感觉到他清浅的呼吸声,他的身上总是散发着极为清淡的冷香,让她觉得十分舒服,欧阳旭如此一问,她的身形被他深邃而博大的眸光笼罩着,无处遁形,她双颊微红,心中暗恼,在这个男人面前,她怎么就这么容易脸红呢?
“哼,还不是跟你学的!”凤玖澜嘴硬,瞪了欧阳旭一眼,不过以欧阳少主对她的宠爱程度,即使她是很生气地瞪着他,他也一样会觉得那是在暗送秋波。
第九章 平王殿下的春天
北霜,新帝登基,尊生母柔贵妃为太后,居萱宁宫。
这一夜,柔太后入寝后,所有的侍卫与侍女各司其职,萱宁宫守卫森严,却不想,到了三更,人睡意最浓的时候,很多站在宫外守夜的侍女都开始打盹儿,一阵阴风扫过,让众侍女浑身打了一个激灵,待睁开眼睛,环视左右,却发现一无所见。
“我怎么觉得这夜晚好邪门儿。”一名侍女抱胸忐忑着说,抬眼看着面前的那棵槐树,眼前好似还出现了幻觉,怎么看怎么觉得树上盘桓着一个黑影。
“胡说什么呢!这里时太后的寝宫,怎么可能邪门?小心祸从口出!”一个年纪稍长的宫女连忙呵斥道,其实她自己心里也觉得害怕,只是强忍着,装作是无所畏惧。
皇宫中的侍卫在不停地巡逻着,一如往日,并无异常。
直到一日后,皇宫里的气氛陡然一变,宇文霁一天之内竟然来了三次萱宁宫,而且脸色一次比一次差,随行的太医战战兢兢,生怕把脑袋给交代在了萱宁宫。
“皇上,恕老臣医术不精,看不出太后的病情。”老太医颤抖着心,禀报着,说来也觉得惭愧,他行医大半辈子也没遇见过这么奇怪的病,太后的脸上长满了疹子,连带着人也虚弱了很多,甚至咳血不止,据他所知,柔太后的身体一直很好,从未听说过有什么病。
怎么一夜之间就成了这样子?
一名太医无法确诊就算了,宇文霁把太医院所有的太医都传唤到了萱宁宫给太后看病,结果所有人都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下手。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这个道理宇文霁再清楚不过,若是这群太医在关键时刻掉链子,那么极有可能会失去性命,新皇登基,大赦天下,他们的命根子大概是能保住了,只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于是萱宁宫中太医们跪一筹莫展,跪了一地,春风钻入宫殿之中,柔太后的咳嗽声更重了些,一点都不像是突然生病,倒是给人一种病入膏肓的感觉。
人在危急的时刻总是能想到很多求生的办法,此时一名太医眼见宇文霁的脸色越来越差,连忙拱手道,“皇上,臣有一言。”
“说!”宇文霁常年在战场上厮杀,身上带着浓重的杀气,哪里是这群整日待在太医院里与药草为伴的太医抵挡得住的?
仅仅一个字,就把太医们吓得差点没了胆子。
这名稍稍年轻的太医咽了咽口水,抵抗着来自宇文霁那无比强大的威压,颤声道,“素闻平王殿下师从无风谷主,医术超群,不如请……”
宇文霁听到此处,已经知道了他想说什么,脸色一沉,眼神直射这名太医,那沉重的压力感让太医瞬间不敢再发出任何声音。
“你们先下去吧!”宇文霁难得这么好说话,众太医如获大赦,一个个立马起身,收拾自己的行囊,以最快的速度离开萱宁宫,生怕宇文霁一个不高兴又把他们叫了回来,自己的脑袋此时就在头顶上摇摇欲坠着呢!
太医们离开后,宇文霁屏退了众侍女,独自一人站在床边,那镶金帷幔在风中飘舞着,一如柔太后那风雨飘摇的身体,此时,她已经睡下了。
睡梦中还时不时咳嗽,好似睡得很不安稳。
宇文霁紧握拳头,心中已经有了计较,母后身体一向硬朗,多年来更是注重保养,绝对不可能是多年的暗疾,如今突然重病,定然是有人在搞鬼。
而放眼霜叶城,能够神不知鬼不觉接触母后并对她下手的人屈指可数,他那大皇兄医毒双修,大多数人只看到他的妙手仁心,鲜少有人知道他同样毒术超群。
母后突然重病,恐怕与他那大皇兄脱不开关系。
“摆驾平王府!”宇文霁冷然说道。
紧接着走出了萱宁宫,身侧的小太监小跑着跟在宇文霁身后,于是一行人气势汹汹从皇宫里走出,向那平王府奔去,犹如地狱的火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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