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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本身很难看清楚——战斗两方的动作都是一阵模糊的晃影,出击和反击,比起死敌交手,更像舞者在起舞。先知脸上带着一种扭曲的怒容,es的脸则因为全神贯注而显得阴沉。最开始的几轮下来他们都已经浑身血痕和淤青。作为哨兵的他们是不懂手下留情为何物的。
es紧紧地抓住他那改良过的武器;这种少见的蛇纹木事实上在和利爪的对峙中表现得十分可靠。es只用它来防守,把刺得太近或者砍得太重的利爪打偏;攻击则用上了拳头、手肘、膝盖和双脚。一直以来h斗教育都是一种绅士之间的格斗法,但在他的灵魂深处,他知道那种粗野的、毫无规则毫不留情的街头格斗术才是他的天赋最为闪耀的领域。先知越来越沮丧,他伟大的武器只能撕裂空气,而es钢铁般的拳头和石头般的关节却频频落在他神经聚集的虚弱部位上。
但毫无疑问地,先知并不是一个差劲的战士。他很显然被教导过要怎样尽可能地利用好自己的健壮和身高,并且把它们带来的任何迟缓和不利都用他自己高度发达的反应神经补足,在冲刺时用他自己的听力找出跳动的关节和血管。但在他现在所进行的战斗中,他用的是一件他并不熟悉的武器,这让他有点找不到北。而一旦你在s面前找不到北,他会见鬼地让你一直保持这样的状态。
es成功地用一记假动作骗过对方,直接狠狠击中先知肾脏的部位,让先知痛嘶出声,同时手中的剑鞘精准地把刺过来的利爪打偏了方向,利爪飞过es的脸,在脸颊和太阳穴上留下一道擦痕,但等先知把利爪再次回扫刺向对方的喉咙时,es已经往后掠出了攻击范围。先知刺出另一只手,企图借着es后掠的势头让对方失去平衡,让手中的利爪刺入他的胸膛,但不像大多数人,在向后弯腰倒下再努力站起身时会把重心往前倾,es却仅仅只是继续往后倒去,超过了保持平衡所需的限度,利爪也因此只是无害地刺中了mes的一只铁手却无情地紧紧抓住了先知的手腕,用先知的手臂作为支撑点,他的踢起一只脚,正好击中了先知的下颚。es借此翻身回到了原先的站姿,先知往后退去,苍白而火热的痛楚扭曲了他的下巴,嘴巴里突然满是铜和盐的涩味。
es跟上先知踉跄后退的脚步,准备发出第二拳。就在这时先知冲ees的视线,但所有哨兵都早已学会用全身的感官进行战斗,因此他还是躲开了利爪冲着他上腹刺过去的致命一击。
这一对对手都往后退了几步,警惕地绕着圈。
先知用一只手的手背抹去了从嘴边流下的血迹。在他已经饱受折磨的大脑里,白色的火焰正熊熊燃烧,尖叫着下令要把妨碍他的人都消灭掉。仅仅只是看到这个介入者胆敢碰触那位美丽的向导,胆敢弄脏他,就已经让先知快要发疯。而看到那向导是如何回应……他全部的身心都在尖叫着否定这一切。那个向导是他的!那个最神圣的存在,正如预言过的一样,一定是被主带到了他的身边……除此之外再无别的可能。
“你在想那个向导。”他的对手用一种低沉而阴郁的嗓音说,不知怎地这比怒吼感觉还要危险上百倍,“你最好停止这么做,马上。”
先知怒视着对方,“是主本人把他送到我的身边,你是谁?敢于违抗这一切?你会因为胆敢妨碍主的计划而被扔下地狱!难道你已经自大到觉得自己可以反抗上帝了吗?”
es嗤笑,“我不相信这些。任何超越我感官能力的存在都一定能自己好好过活,不需要从我这里索取任何东西。如果有哪位神需要我的信仰,那他得要自己现身证明,亲自向我提出请求。但如果真有这样的存在,是的,我会与之战斗,我会和一百个这样的存在战斗,只要他们试图把我的向导带走。任何胆敢这样做的神都不值得一句祷告。我把我的忠诚献给那些我知道一定存在的事物:我的向导,还有我的部族。而伟大的先知,你?”es冷笑,“你躲在这个腐朽的壳里,和这些发疯的猎狗为伴,想象自己是个披着人类皮的神?我也许不够虔诚,但我还没有自大到把自己的话塞到造物主的嘴里。你的部族在哪,哨兵?”es的嘴角在提起这个称谓时微微翘起,“你抛下他们,让他们无人守护?在干出这样的事后有哪位哨兵还能自称自己是个哨兵?”
先知怒发冲冠,“我遵照圣父的命令行事!”
“丢下你的部族,让它不设防?”
“是的!”
“带走氏族里所有的哨兵,追随一些疯子的征服妄想?”
“我受命于上帝!在我小的时候,我看到过他,和他说过话!”
“而你没有质问过他?即使这是你当时最大的优势,你也没有想过要问问他为什么?”
“当然没有!谁敢质问圣言,谁就犯下了亵渎之罪!再没有比这更大的罪孽了!他下令,而我是他忠诚的仆人!”
“那么如果你的上帝告诉你让你杀死你的向导呢?为他选择了我而没有选择你?”
“他永远不会选择你!”先知咆哮,“但如果他这么做了——如果他违背了圣言,我会拯救他!除了被上帝选中的人,没有人可以拥有他。他会像那些献祭的羔羊,在他的纯洁被邪恶玷污前被杀死。这是上帝的指令而我会遵守,这是我的职责。”
“就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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