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小心的。或许是我想多了。
瞧他的模样,明显是没有认出我来。不过,虽然他今天戴了一副眼睛,掩饰了锐利的眼眸。但是他的样子我是绝对不会认错的!
父亲和断水一夫有事情要协商,于是叫断水崖带我参观一下他的府第。
断水崖彬彬有礼的带我从大院到前院、别院,一路参观过去。断水府第也种了很多樱花,一路上纷纷扬扬的飘洒。
我生硬的夹着那对人字拖。困难的跟着断水崖。
刚才在前院那里看到断水一家的照片,其中一副是家庭照。四个人。我认出两个,断水一夫和断水崖。还有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照我推理那个女人一定是断水崖的母亲,眉宇之间很相似。另外一个男子我问断水崖。
“这个是你的哥哥吗?”因为刚才我记得父亲介绍的时候说,断水崖是二子。就是说,他还有一个哥哥。那为什么不介绍呢?哥哥也很俊美,看起来一家的遗传都很完美。
断水崖镜片后的眼眸一闪,中指推了推挺直鼻梁上的眼镜,微笑着说,
“我兄不在,有机会再介绍。”
“哦。好啊。有机会也很想和他见上一面呢!”我礼貌的回应。
眼睛后的眼眸骛的看我一眼,嘴角上扬。“放心吧,一定有机会的!”
走着走着,我磕到一块小石子。很没有仪态的跌在地上,人字拖也掉了下来。
断水崖双手插袋,回头看了一眼狼狈的我。突然蹲下,抬起我的脚,我的脚一直都是最没有骄傲的,只比女生的脚大那么一点点。修长的手指猛的一用力把我的袜子脱了下来。然后拾起旁边的人字拖小心翼翼的帮我穿上。
“我喜欢这样穿。”他低下头,镜片挡住了眼睛。我看着那两只洁白的袜子在小池边上半深不浅的浮着。
听见他说,“上次就那样跑掉了,可是你对待恩人的方式?”
3
和父亲回家。奔驰在高速公路流畅的飞跑。望着窗外一瞬即逝的景物,我想起断水崖临别前说的话,期待和你下次的会面。
下次是什么时候?这个男人危险而另类。我想我并不期待和他的下次见面。
父亲似乎对这次午宴感到很愉快。一直在霈霈而谈今天的见闻。
我无心装载,隐约听到他说断水一夫的儿子医学权威什么的。
我缩起脚趾,不安的夹紧人字拖。断水崖帮我穿上鞋子后,在我的脚背吻了一下。
轻轻的吻,但是脚背像火烙一样烫。
晚上,父亲介绍我认识两位哥哥,都是父亲收养的义子。嵯峨三郎和嵯峨养次。
嵯峨养次,就是上次上次骂我支那的那个男子。三郎大我三岁,养次大我两岁。
嵯峨三郎很温顺,对我很好,人很有礼貌。尽力的帮我适应日本的生活。反之嵯峨养次似乎不满我的出现,语气有点冲,甚至都不正眼看我,我一看他他就会低下头,脸颊绯红,奇奇怪怪。
父亲又找我会话,还是关于嵯峨派继承的问题。我想他有两个能干的义子,我的继承是否并不是太重要。
明天是早稻田大学开学第一天。我满心期待。整理好一些医学用书,我早早睡下。
早稻田大学,西式建筑混合日式风格,独树一帜。
我站在医学院门口仰望着八层建筑物,红墙绿瓦。门口穿梭着身穿白袍的学生和教授。一种满足感洋溢心口。
找到二年级三班,在位置上坐下来。今天上解剖课。
教授还没有来,听周围的同学议论,说这位教授很有威名。在美国深造的时候发表过一篇《论人的脑干细胞和人自主的深层意识》而扬名。听说外国医学院想高薪聘请他为教授和医生,但是他拒绝了。而且他还是早稻田最年轻的教授级人物。
这样的人,居然会虚尊降贵教我们二年级。我对这个人感到好奇。而我最佩服他的是,当他还是美国哈佛医学院二年级的学生时,曾经仅花了10个小时将一个成年人的皮肤从身体上剥离,而且不伤一条微细神经。这样的创举连哈佛的教授都无法完成。但是他,一个二年级的学生却做到了!
我还在对这个人做着无限的憧憬时,教室安静了下来。教授来了。穿着一件白色的医用长袍,纤薄镜片后的眼睛扫了一眼教室,目光在我的脸上停留了一秒钟,嘴角上扬。
这个人……
竟然是断水崖!
我愣是没有回过神来。难道这就是他所说的下次见面?
我听见有人喊我的名字。我站起身来。
听见断水崖说,“请嵯峨延平同学到讲台上为我们进行解剖。”
同学们热切的鼓掌。
解剖,应该不是很困难。我大一的时候教授说过,我做得很好。
我从断水崖手上接过解剖刀。看见断水崖从讲台下提出一个笼子,笼子里面是一只可爱的小白兔。
我讶异的望着断水崖,他竟然要我解剖一个还有生命的生物!
在中国,我只解剖过已死的动物尸首。
断水崖把兔子从笼子里提出来。放在讲台上,对我说,“开始吧。”
我拿着解剖刀,根本下不了手。同学们在台下瞅大了眼睛。
气氛就这样僵持了五分钟。
断水崖说,“无从下手吗?我可以协助你。”
说罢他贴近我的后背,右手覆上我的手,抬起解剖刀往兔子的腹部切去。
兔子猛烈的挣扎了几下,发出唧唧的声音。腹部涌出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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