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皇帝陛下也不是很惊讶,仿佛也知道这件事。
莫非皇后一直女扮男装?那么,温余容又是打哪来的?
李久越想越糊涂,突然有人拍拍他的胳膊,李久猛一回头,却是惊魂未定的四儿和忧色难解的三娘。
第79章 木有标题
自皇后登楼以来,四儿和三娘就没人管了,两个女孩子哪经过这样的阵仗,手足无措地直等到李久出现才找到了主心骨。
李久领着四儿和三娘在隔壁房间里坐下,问了几句昨夜哪里歇息、入宫一路可有受伤之类的话,四儿扯着哈欠说无碍,三娘亦是一宿未眠,只因深知事情重大,才顾不得休息,要先与李久将昨夜的事一一交代清楚。
待说到皇后以男子之身任身四次,温余容是其长子时,李久“啊”了一声,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感觉涌上心头。
三娘等了一会儿,等他目光恢复清明了,才问他:“大哥与殿下是亲兄弟,殿下预备怎么样呢?”
李久虽然有点心乱,底线却还记着:“已经恋慕上了,我也没办法,就继续这么着吧。反正他甩不掉我,我也不愿意离开他。”
“那我就放心了。兄弟怎么了,又不是没有这样的。”三娘心下大定,继续往下说,这便不得不提到那个改变了温余容和温煦武一生的误会,李久没有为那两位互相磋磨了半生的皇帝皇后产生一丝遗憾或者同情,他只想到了他的容容,他的容容若知自己的所有辛酸悲苦皆来自于这二人的互不信任,得伤心成什么样。
李久翻来覆去思考好几遍,说道:“这件事先不要让容容知道,我怕他受不了。”
“唉,我知道了。”
李久又问:“这么说,煦武是中宫的次子?”
“八九不离十。”
“看来咱们大华要有皇太子了。”等皇帝陛下有闲心管别的事了,头一件大约就是要将煦武找回来。至于煦武跌落悬崖,李久一个字也不信,这么大的事,不是廉驸马遣人急报,却被一个不值班的守门侍卫捅出来,打量谁能信,谁是这傻子?
李久不知道他娘在这时来这样一下是为了什么,他只知道自己命途多舛,想救他娘,没戏,他还得设法摆平这件事对余容的影响——如果皇后有个万一,余容岂能与他善了。
三娘眼圈红红的:“太子不太子的,谁在意呢。咱们只担心二郎的安慰。殿下,二郎不会有事吧?”
“放心,廉驸马没传回消息来,就是没事,你就安心等你的未婚夫吧。”
三娘羞恼地一笑,觉得安妥了,四儿则呆呆地坐在一旁不做声。
李久看了妹妹几眼,她也是个可怜人,命运总和她的感情过不去。现在也好,嫁不得的人成了亲兄弟,那没成功的婚事从坏事变成了幸事。
四儿被李久看得很不自在,她摩擦着指尖,朝兄长勉强为笑:“我是担心,皇后殿下,也不知殿下和小皇子怎样了。”
“我叫人打听一下,但愿没事吧。”李久努力往好处想——也许明天一觉醒来,皇后生下皇子,陛下心情大悦,追究、处罚之事也当有转机,他和容容之间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但如果偏偏就是最坏的万一呢?李久忍不住抱紧胳膊,那可真是太糟了。
李久从三娘那里得到了所有想知道的事,请椒房宫的宫侍帮忙照顾四儿和三娘歇下,自己仍去温余容门口等着了。
侍医们擦黑时才陆陆续续离开,最后离开的太医焦竹青见李久蹲在风里,围着个大氅还冻得直哆嗦,说:“靖王妃已然没有危险了,微臣的徒儿在里面照顾王妃,如果殿下答应不擅自挪动王妃,一切都交给两个徒儿去做,倒是可以进去陪着。”
李久大喜过望,道一声谢,将大氅随手一撂拔腿就往房里跑。
温余容静静地睡在床上,侍儿在床边设下一张高足软塌,李久坐在高足榻上,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太阳中天又西移,烛火被点亮,李久怕吵着余容休息,叫人把灯火移走,房里漆黑一片,什么都模模糊糊的,李久看不清温余容的脸,却也不肯走,他就坐在来呆着,像尊石雕一样。
有人将膳食带进来,等冷到不能吃了又端出去,不知道什么时候何碧带着断雁几人来了,然而何碧也不敢劝李久,只能在一旁偷偷摸摸地拿帕子沾热水给他擦手,将他喝的茶换成羊乳、参汤之类,李久稀里糊涂地喝,并分不清好坏区别来。
又是一夜过去,小四儿和三娘都来看过,她俩倒是想留下,李久杵在那里,十分不便,看了一轮问了一轮,仍走了,依旧只剩李久一个。
李久呆傻了,手脚都麻掉了,才起来活动活动,何碧不管他他也不会想起要找点吃的。何碧看着这情形,除了觉得眼熟,就是感到担忧。有朝一日温余容离了他,或者走在他前面,他的这位好主人还能活得下去?
何碧在心里嘀咕许久,天又亮了。何碧悄悄伸个懒腰,让小内侍将昨夜未动的最后一顿宵夜拿走,换上新做的早膳,才刚交代了温余容在饮食上的偏好,传话的内侍前脚走,皇帝陛下跟前的一个小内侍就气喘吁吁地跑过来说:“何、何、何管事,小的奉徐总管的命令,有要事通禀靖王殿下!”
何碧回头朝里一望,屏风后影影绰绰的李久的身影一动没动,他便有些踯躅,那小内侍急了,求道:“要掉脑袋的大事,会牵连到靖王殿下。”
何碧不敢大意,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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