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响了。
来人瘦高,手里拎着大堆的医药品,一身的风尘仆仆,刚进来就开始埋怨:“能不能别这么折腾我?昨天喝多了,现在头还疼呢。”
“祁实。”淳于生并不是喜欢开玩笑的人,一脸严肃的看着来人,“帮我看看他。”
祁实换下鞋子,一边脱下羽绒服一边往卧室瞄,“我当是什么大事儿呢,原来是你的小情人病了?”
祁实,淳于生的大学同学,如果非要说的话,他是唯一能让淳于生讲心里话的人,当然他也知道淳于生这些年的牵挂和重新追得爱人的事,但是大学毕业之后他就去国外深造了,还留在了当地做起了外科医生,不过这些年都没有断了和淳于生的联系,终于回国之后第一个找的就是淳于生,而且昨晚两人还喝的天昏地暗。
甩了甩手上的体温计,祁实撇撇嘴,“不像感冒,怎么会烧的这么严重?”
淳于生皱了皱眉,低沉道:“我伤了他。”
“……”祁实挑挑眉,一副完全了解的样子,“我们温柔的淳于经理也喜欢这种强硬py?”
淳于生面不改色,但是看向祁实的眼睛里已经有了警告。
祁实耸了耸肩,“给他挂点儿药,没大事儿,不过下面的伤口……”说完取出药箱里的外用药摇了摇,朝淳于生坏坏一笑。
淳于生夺过药,让人在客厅等着,他把卧室门关上,掀起被子,轻手轻脚的屈起唐脉的腿,然后往指尖上挤了一些软膏轻轻的揉上那片红肿的小口,明明涂抹的是唐脉的私/处,淳于生的额头却布了一层细细的汗。
“唔,不要……”
床上的人挣扎,猛地踹动的腿差点儿让淳于生的手指又伤了他,淳于生握住唐脉的腿再次抬高,想再涂点儿药,却听到唐脉带着哭腔的喃喃。
“妈的,好疼……”
淳于生脊背一凉,赶紧把手上的药膏都涂上去,然后缓缓放下唐脉的腿把人盖好。抬头,就迎上了唐脉半睁的湿润大眼。
心头一紧,淳于生皱着眉揉了揉唐脉紧咬的唇瓣,“别咬,没事了,没事了。”
温柔的话语安抚了紧张的唐脉,明明昨晚那么疼他都没哭,现在却鼻子发酸,他甚至不敢看淳于生充满心疼和懊悔的双眼,只能深深的呼吸来压下心头莫名的难受。
“祁实。”淳于生低唤了一声,随后卧室的门被打开,走进一位高瘦的人,唐脉神经一绷,大眼有些疑惑的看着来人。
“你好。”祁实灿烂的笑,大步走近床边,待看清床上的人那双还有水光的大眼时,眼中飘过惊喜,“哇哦,看看他多美。”说完还伸出手似乎要握手。
唐脉皱着眉,盯着伸到自己面前的手并没有去握,而是有些嫌弃的瞪向来人,他最讨厌别人说他美啊,好看啊什么的。
半天没人回应,还迎来了不太友好的回视,祁实耸耸肩一副无奈的表情,“别紧张,我叫祁实,是淳于生的朋友,也是你的‘主治医生’。”
祁实把‘主治医生’说的非常慢,语气中带着耐人的上扬尾音,唐脉听着很不舒服,他转过视线看向淳于生,“哪来的东西?”
“……什么?”不等淳于生回答,祁实怪叫,“谁是东西?我可不是东西。”
“噗!”唐脉一下没憋住,看着那人夸张的肢体和表情喷笑出来。
见唐脉笑了,淳于生揉了揉他的眉,“他是医生,我的大学同学。”
唐脉垂下眼睑,这才明白过来,怪不得身子一阵冷一阵热,看来自己是病了,尤其是下/身,连笑都带着那里疼。
似乎想到了什么,下一秒唐脉猛的看向淳于生,大眼里是慌张,“他,他……刚才都……都看见……”
淳于生迟钝了一下,祁实却很快听出了唐脉语气里的尴尬,他笑道:“放心,给你涂药膏的时候我在外面,我没这个眼福咯。”
唐脉脸刷的一下红了,低着头在心里松了一口气,要是被别人看见他干脆去死好了,这么羞耻的事情……咦?为什么那人会说这种话?难道那人都知道了?想到这里唐脉的脸更红了,他猛的抓过被子盖住了自己的脸,感觉自己的脸快要着火了。
被子外面传来祁实不怀好意的笑声,还有淳于生警告的声音。
祁实给唐脉打了吊瓶,却换来唐脉不怎么友好的怒瞪,瞪得他差点回家取了他的医生资格证书。
大概是累了,挂了没多久唐脉就困了,睡前他告诉淳于生请假这段时间扣的工资要一分不少的赔给他,祁实大笑着说唐脉真是可爱过头了。
关上卧室的门,淳于生冲了两杯咖啡,和祁实坐在沙发上闲聊,祁实说他准备在国内发展,不过还没定下来去哪家医院,也有可能自己自立门户。
淳于生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说如果祁实自立门户,他可以投资。
祁实慵懒的靠在沙发上,似有似无的问了句:“她还好吗?”
淳于生看向祁实,“还不错。”
“她有没有提过我?”
“没有。”
对于淳于生的实话实说,祁实有些无奈,他了解淳于生的这个性子,他当然不会记恨,就是有时候挺无语的,“她还没放弃你?”
淳于生喝了口咖啡,并没有直接回答祁实的问题,只是眼中有了些许的不快,“前段时间她来过。”
祁实原本还百无聊赖的靠着,下一秒就腾地一下坐起来,“那她知道了?”说完还用拇指示意了一下卧室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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